雪狐足足想了半夜,最後決定趁著夜色悄悄溜出伯爵府,然後裝作醫生前去佛格家,相信只要能夠治好艾麗斯的病,佛格公爵便會給自己不少的酬勞,而自己再進一步接觸艾麗斯難道以自己的容貌還怕不能打動她嗎?
想到這里雪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那億萬的家產連同那美貌的艾麗斯仿佛都已經被他擁在懷中,再看一看床上熟睡中的那個女人,雖然是伯爵安排的一位美女,但與艾麗斯比起來簡直便如同草芥一般,雪狐伸手在她額頭一點,這點幻術便足以讓她睡到天亮了。♀
維納確實是出去尋找藥材,但卻不是去平常的藥店,她知道佛格老公爵的病純粹是因心事而其,而根源一則在于諾姆的逼婚,二來便是艾麗斯的病,她相信在這公爵府中一定已經有人被伯爵暗中買通,所以一直沒敢告訴公爵實情,而這樣便可以更好的演示此事,卻哪里知道自己剛剛離開,諾姆便帶著雪狐來到家中看望艾麗斯。
而維納最初想的是,以自己的實力別說一個小小的伯爵,就算是將費迪南公國夷為平地也並非虛談,但這樣也許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雖然逼迫沒有了,但卻給佛格家惹來了大麻煩,畢竟佛格公爵只是一個名譽上的公爵,沒有任何的實權,而費迪南大公卻是皇親,到時候一旦牽連進去,恐怕佛格一家都要遭殃,而自己又能保護他們幾人,那光明神殿之中可是有不少超越自己的存在。
想到這里,維納便徑直前往月舞森林之中,老公爵年事已高,再加上這一陣心中幽怨,所以只要弄一些能夠開竅醒神的藥,相信便可以緩解他的病情,只要再拖上一段時間,等到伯爵不再纏著艾麗斯,到那時便可以將一切都告訴他,他的病自然也就會痊愈。
其他的藥材都還好尋找,但有兩樣卻頗費時間,一個是養心草,可以護養心神,二則便是犀牛角可以清涼靜心,養心草通常生長在一些幽靜之處,所以地勢便十分偏遠,犀牛角雖然听起來好尋找,但這森林之中魔獸雖多,不過要尋找一頭普通的犀牛卻十分難找,要知道魔獸通常都帶有狂暴之氣,這樣的犀牛角入藥恐怕不能解去公爵的病痛,反而會讓他更加焦躁,沒準對于他來說便會變作毒藥,甚至致命。♀
經過幾日尋找,維納終于將這兩樣藥材找全,並小心的調配成劑,便又花去半日時間,這才高興的準備返回佛格公爵家中。
而就在她尋找藥材的時候,雪狐已經來到了佛格家,經過前次探訪,家僕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由心中有些厭惡,但卻不敢阻攔直接通報一聲,便將他讓進了府中。
雪狐今天打扮的格外華麗,一身黑色的禮服繡著金絲的花紋,襯上他白皙的皮膚顯得格外的俊俏,甚至從容貌一下竟然難以分出他的性別,不過那身上濃重的名貴香水味道,再加上他那雙閃爍的眼楮卻讓人感到一絲厭惡。
老公爵勉強起身見了他一面,听說雪狐的來意,稍微有些喜色,但一想此人與那伯爵關系密切,卻更加憂心起來,隨口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讓僕人帶著前去看望艾麗斯,自己則拖著沉重的身體回房休息。
雪狐心中暗暗高興,公爵對自己如此客氣,假如真的治好了他女兒的病,恐怕這事便成功了一半。
正在高興間,已經到了艾麗斯門外,僕人在外柔聲通報,卻听見房中艾麗斯大喊道「不見,我誰也不見!」
听到這話,雪狐不由心中一緊,難道自己的計劃便被這小小的閉門羹阻擋住?不由一把推開僕人,上前輕輕摳門,柔聲說道「艾麗斯小姐,是我,我是專門來為您診病的,您的病我可以治好,還請您打開房門讓我進去好嗎?」
那聲音仿佛是爐火上的女乃油一般,听起來是那麼的甜膩,根本就不像一個男人的聲音,但那帶路的僕人眼中突然閃出一絲異樣的光芒,原來雪狐在這聲音中使用了幻術,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听見這樣的聲音都無法抗拒。
正在得意,突然听見里面什麼東西狠狠地砸在了門上,「滾,都給我滾,我只想安靜一會!」
听見這一聲怒吼,僕人眼中的迷離頓時消散,接著是一片驚恐,趕忙拉著雪狐往外走,「先生,小姐生氣了,這要是讓老爺知道可不得了,我想您來的不是時候,還是改天等小姐心情好一點再來吧。♀」
雪狐本還想試試別的方法,但此時艾麗斯的怒吼已經驚動了整個公爵府,一眾健僕已經趕過來,很是客氣的將雪狐送到了客廳,老公爵親自為他滿了一杯咖啡,然後又命人擺上幾樣糕點,這明顯是送客的意思,雪狐知道此次萬難實現自己的計劃,也不敢太過勉強,便只好起身告辭。
走出門外心中不由恨恨,沒想到自己想好的計劃竟然這麼快便破滅了,按說女人根本無法抗拒自己的幻術,為什麼艾麗斯卻偏偏會對此無動于衷?
回頭看一看那豪華的公爵府,雪狐暗暗下定決心,一次不行那邊再來,相信總有能夠見到艾麗斯的時候,只要能夠見到她的面,就不怕她能跑出自己的手心,想到這,雪狐略帶怨恨的心從新變得興奮起來。
可他萬沒想到,第二天再來的時候,老公爵根本不讓他卻打擾艾麗斯,這次在客廳匆匆談了兩句便直接讓僕人將他送出了門,原來艾麗斯在雪狐上次走後,便對老公爵說起誰也不見,現在在家中艾麗斯的話又有誰敢不听?
而在他第三天剛想前往公爵府,卻發現門外多了不少人,這些人有一些他是認識的,正是諾姆伯爵的手下,只見門口十幾人來回的踱步,眼楮卻不住的朝四下看著,雪狐心叫不好,沒想到自己獨自前往公爵家竟然被諾姆知道,恐怕這次真的是沒有一點希望了。
沒有希望嗎?雪狐牙一咬,不由心中暗暗發狠,以自己一頭六階魔獸的身手,這點人根本攔不住他,倒不是要將這些人全都解決,而是自己可以深夜偷偷潛入,這樣一來什麼伯爵公爵,只要自己能夠俘獲艾麗斯,讓她中了自己的幻術,到時候還不什麼都听自己的?
想到這他不由嘿嘿一笑,悄悄的退身返回了旅店,今夜顯得格外的黑暗,天上濃重的陰雲將星月完全遮擋,而那狂風呼嘯的聲音,更是將一切聲音完全湮沒。♀
雪狐收拾一下便起身躍出了旅店,然後展開身形飛奔公爵府,那高大的院牆卻無法阻擋他的腳步,幾下便已經竄到了艾麗斯的窗下,見里面還透著微微的燈光,他不由暗暗一笑,縱身便躍上了窗台。
透過窗簾縫隙,只見艾麗斯正躺在床上看,臉上沒有一絲因為病情而憂心的樣子,卻顯得那麼安詳恬靜,透過幻眼,雪狐分明看見一個絕色的美女在秉燭夜讀,那睡衣間露出的雪白讓他血脈普漲,一股隱隱的沖動正從下而上佔據他的腦海。
不自覺的伸手抹了一下嘴唇,雪狐在窗上輕輕一推,只听 的一聲窗栓便已經讓他震斷,然後輕輕打開窗子飄身進了房中。
艾麗斯听見聲音頓時坐起來,扭頭看向窗子,而剛好迎上了雪狐的目光,只感覺腦中一陣暈眩,隨即心中不由一動,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俊秀的男子?
這念頭剛剛一閃,便隨即消失,口中大喊一聲「你是什麼人?」听見這一聲喊,雪狐不由一愣,明明自己已經使用了幻術,怎麼艾麗斯還可以保持理智?不由閃身沖過去,艾麗斯本想閃躲,但那里是雪狐的對手,還沒等起身,已經被他點中了額頭。
只感覺腦海中在此一陣眩暈,面前那男人是那麼的帥氣,不由讓自己怦然心動,雖然隱隱感覺他好像是那討厭的伯爵的同伴,為什麼自己就是對他討厭不起來?
眼看著雪狐輕輕的摟上自己的肩頭,自己竟然羞怯的將頭靠上去,雪狐溫柔的取出一顆藥丸放在自己唇邊,自己竟然毫不反抗的張口吞下。
只感覺一股清涼順著咽喉滑落,再看手臂上的紅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片刻之後便再無一點痕跡,雪狐看著懷中這絕色的美女,那里還能控制的住,不由伸手輕輕解開了艾麗斯的睡袍。
就在他那骯髒的手伸向艾麗斯胸口的時候,突然艾麗斯眼中的迷茫再度消失,見自己竟然**著身體躺在那里,而身邊還躺著一個幾乎**的男人,艾麗斯一聲尖叫,隨即伸手從枕下抻出匕首,一刀便刺向了雪狐。
這一幕讓雪狐驚恐萬分,沒想到自己最為得意的幻術竟然連連失敗,而那尖叫明顯已經驚動了公爵府內外,頓時听見走廊中乒乓的腳步聲,相信片刻之後便會有一眾僕人沖進來。
而艾麗斯趁著他一愣神,已經翻身下床,飛一般的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後揮動匕首便攻了上來,那匕首上閃爍的道道白光終于讓雪狐明白,原來艾麗斯修煉過光明斗氣,這斗氣正是幻術的克星。
見自己的事情敗露,而艾麗斯竟然拼命纏住自己不讓他逃走,雪狐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狠辣,突然一陣白霧涌現,頓時充滿了整個屋子,而此刻僕人已經開始撞門。
在那白霧之中,艾麗斯只感覺身體一輕,頓時意識開始模糊起來,雪狐嘿嘿一笑閃身上去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到懷中,然後便想要奪下她手中匕首,就在這時突然艾麗斯身上一道白光閃過,正是光明系斗氣的光明守護,頓時那模糊的意識變得清晰。
雪狐暗叫一聲不好,但如此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閃躲,他急忙一扭頭,只感覺自己臉上一涼,匕首已經給他留下一道深深地疤痕,就算他是一頭六階魔獸,這樣的疤痕也是無法抹去,不由讓他一怒,狠狠地在艾麗斯額頭拍了一掌。
只是這一下,頓時讓艾麗斯香消玉殞,看著癱倒在地上口角淌出鮮血而臉上的血色正漸漸消退的艾麗斯,雪狐不由心中一緊,沒想到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一下竟然奪取了她的生命,而此刻房門眼見便要被撞開,雪狐無不遺憾的回頭看了一眼艾麗斯的身體,然後縱身跳出了窗外,消失在黑夜之中。
等到僕人撞開房門,老公爵第一個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看見的確實女兒漸漸冰冷的身體,這打擊一下將老人擊垮,僕人趕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抬回房間休息,連夜找來大夫診治,這才留下一口氣。
艾麗斯此刻已經被穿戴整齊安放在棺槨之中,老公爵愣愣的看著女兒,就仿佛渾身已經石化一般,旁邊的僕人焦急的看著老主人,卻無法解勸。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老公爵站起身,對僕人說道「將棺材封好吧,我不想再有人打擾她的安寧。」然後起身回到了自己房中。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以為貼身的家奴被喚進了房中,片刻之後手上拿著一個信封走了出來,上面明顯寫著是要交給皇室,幾個僕人上前小聲議論幾句,卻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僕人也只能按照主人的吩咐起身前往都城送信。
等到第二天一早,僕人來到老公爵房中,卻發現他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而床下還丟著一個漆黑的藥瓶。
維納滿心歡喜的帶著藥回到了公爵府,卻遠遠看見公爵府門上蒙著黑紗,頓時讓她一驚,快速跑過去一問僕人才知道,老公爵與小姐雙雙殞命,這一下頓時讓她楞在哪里,才幾天時間怎麼會成了這樣?
等到問清事情經過,維納頓時由悲傷轉為暴怒,走進艾麗斯的房中,雖然痕跡已經被打掃干淨,但那房中依然留著一絲血氣,維納頓時便已經聞出這是雪狐的味道,而通過僕人的講述,她知道那雪狐與伯爵一同來過,看來兩人關系密切。
維納知道這一切,頓時飛身趕往伯爵府,此刻她再也不用掩飾自己的身手,在僕人驚恐的目光中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此刻諾姆正在家中大發雷霆,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雪狐,而雷貂見到事情不對早已經偷偷溜走,正在罵著突然听見門外一陣大亂,諾姆趕忙帶著一臉怒火走出房門,卻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脖頸,只听一個冷冷的聲音問道「雪狐在那?」
諾姆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呆了,顫抖著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不要殺我。」等到抬起眼卻看見一個絕艷的美女正抓著自己,不由心中一動,剛剛死去艾麗斯這個美人,老天竟然給自己送來另一個尤物,不由臉上頓時多了一份yin邪,「美女饒命啊,」說著伸手抓上了維納的臂彎,不經意的扶動一下,「哇,好滑啊。」
假如是平常人也許被這般戲弄頂多打他幾記耳光,而維納哪里會忍受這些,不由眼中寒光一閃,手上微微一**,只听 嚓一聲,諾姆已經再難發出一絲聲音,如同死狗一般堆在了地上。
維納見伯爵府尋不到雪狐,不由一怒之下將伯爵府殺個雞犬不留,然後縱火點燃了府宅,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正如自己胸中的怒火一般,維納對天怒吼「雪狐,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將你揪出來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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