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晟軒幾乎都是在地底度過,渾厚的土系能量快速的愈合他的傷口,並有一部分延伸出地面包裹了踏雪的身體,所以只是兩天多的時間,他和踏雪身上的外傷便基本已經愈合,接下來的時間他便煉制了幾種魔藥,一來恢復自己的內傷,二來恢復踏雪的實力。♀
但連降兩階的實力又豈是那麼好恢復?踏雪吞下幾種魔藥,也不過是讓它的實力徹底穩定在五階巔峰,晟軒知道不能再在這里耽擱,便帶著踏雪朝金狼族營地走去。
剛剛走了幾步就見踏雪不耐煩的用前蹄刨著地面,好像是要讓晟軒騎乘,他不由微微一笑,溫柔的梳理著踏雪的鬃毛,「現在你有傷在身,而且實力降了許多,我實在不忍心再讓你受累,我們還是一同走一走吧。」
雖然實力下降,但踏雪的智慧卻絲毫沒有減弱,按說它踏入七階的實力已經可以幻形,而且可以學會人類的語言,但不知道為什麼,它始終不願意這麼做,不過它卻完全可以听懂晟軒的話,不由輕輕搖頭,有些無奈的跟在晟軒身後慢慢朝著營地走去。
三天的時間里,南方軍團發起了幾次沖擊,但面對二十萬大軍組成的防線,又有山勢天然的阻隔,竟然讓他們寸步不前,而黃猿族在這三天里也組織了十萬大軍趕來增援,但卻被死死的擋在了懺悔沼澤之外。♀
普萊爾一次次的咆哮,卻依然沒有盼來一個援軍,當他發現身後一支金狼軍正緩緩壓迫過來的時候,他的心不由一沉,「奧布里恐怕是完了。」
他猜想的一點沒有錯,狼牙帶著數萬大軍連同天嘯一起,對奧布里的孤軍發動了幾次猛攻,除了奧布里帶著數名親隨逃走之外,終于將這個軍團徹底殲滅,從此大沼澤再也沒有了三十九軍團,有的只是一個逃亡的將軍奧布里。
薩克特和格里曼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對方,然後再將目光轉向普萊爾,這不由讓後者更加惱火,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都瞪著我干什麼?難道我的臉上寫著月兌困的辦法嘛?」
格里曼不由略帶蔑視的瞥了他一眼,「當初的主意是你定下來的,現在卻落得這個局面,我們已經成了人家的甕中之鱉網中之魚,這時候你對我們發脾氣又能怎麼樣?我看你也只剩下了這點本事。」
「**的放屁!老子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我們大家好?可他們一個個的不听指揮,這能怪在老子頭上嘛?如果當初按照我說的去辦,我們現在正吃著黃猿族孝敬的稻米走在回國的路上呢。」普萊爾的臉已經掙得通紅,一雙眼楮更是布滿了血絲。♀
可他的話卻絲毫沒有打動格里曼,後者輕蔑的哼了一聲,「當初我就應該听從阿普頓的遺命,直接帶兵返回加萊,可你偏偏說他是在害我們,又自作聰明的要從黃猿族敲詐糧草,如果不是你貽誤撤退的時間,老子現在早已經回到了加萊,、、、、」
「**的跟誰稱老子?我在前線打仗的時候,**的還在和尿泥,現在倒跟我沖起老子來了,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說著普萊爾唰的一聲抽出了重劍,格里曼的手也已經模上了劍柄,就在這時薩克特猛的撲上去按在了兩人的胸口。
「大家都冷靜一點,現在互相抱怨只能讓我們的情況更糟,我們周圍恐怕有數十萬金狼軍包圍,也確實應該想一個辦法突圍了,不然、、、、」他不由頗有深意的看了看普萊爾,畢竟兩人的關系比較熟悉,在他的感覺也更好解勸一點。
普萊爾听到這話不由放下了手中的重劍,但卻依然是余怒未消,「格里曼我告訴你,如果你肯跟我們走,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話,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他媽的就真砍了你!」
「哼,不要你以為你大我幾歲就以為我一定要靠你,我現在就領兵突圍,我就不信憑著我一個軍團回不到加萊!」格里曼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顯然兩人嗆到了這里,誰也不肯首先低頭,薩克特只好從中做起了和事老,又是一番解勸之後,這才勉強平息下來。♀
普萊爾狠狠的瞪了一眼格里曼,隨後說道,「現在我們被困在這一片山中,如果往南的話雖然那里有我們加萊二十萬大軍,但那個方向卻是死路一條,我們就算能夠突破包圍與他們會合恐怕也是鑽進了死胡同。」
「那你說該怎麼辦?」薩克特不由擔心起來,普萊爾則快步走到地圖跟前,用手一指點,「你們看,南方我們不能走,西面是金狼族的老巢而且深處大山深處,我們更加不能選擇這個方向,唯一的出路就是向黃猿族靠攏,只有這樣才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但現在我們外面估計有數十萬金狼軍團團圍困,所以要想突圍也一定十分艱難,所以我想我們三個軍團應該分開行動,不然一旦被包圍連一個接應的人都沒有,我們三個軍團呈品字形相隔十里慢慢想北方移動,然後再轉道東北,給金狼族一個我們直接突圍回到加萊的假象,他們必然調整部署在東北方向重兵圍堵,到時候我們再突然轉向西北,一定能突破對方的包圍。」
格里曼听完也不由點點頭,對于普萊爾軍事才能他在這段時間里還是十分佩服的,但他此刻心中卻有著另外一個顧慮,不由隨口問道,「那麼我們那一個軍團要做先鋒呢?」
薩克特沒有注意到他的弦外之音,便隨口說道,「我看先鋒由我來吧,只要你們兩個保住我後方左右兩翼,我還是有信心能夠從包圍當中撕開一個口子。」
格里曼不由冷笑一聲,「薩克特將軍,你這個口子能撕開多大?我們三個軍團可是相聚十里,你是過去了卻把我們留在了後面,況且你跟這位偉大的普萊爾將軍可是多年好友,到時候你們兩個軍團和在一起突圍出去,把我留下來讓敵人抓了肥羊,你們好一招月兌鉤計啊。」
「你、、、、、」普萊爾的怒火再次被勾起來,不由沖上去就想跟格里曼拼命,卻被薩克特一把拉住,「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格里曼將軍來當這個先鋒吧。」
隨後薩克特再次問道,「普萊爾將軍,假如金狼軍任憑我們突圍而選擇從後追殺該如何應對呢?你也知道現在的金狼軍那些狼騎可是相當難纏,我們這幾天跟他們小小的接觸了一下,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只能冒險進入沼澤地帶了,我們三個軍團大多是步兵,雖然現在已經入春,但冰雪還沒有完全融化,只要我們速度快應該可以在那里甩掉對方的騎兵,只要是步兵相接我自信他們還不是我們的對手。」
「你怎麼就肯定人家的騎兵不能通過沼澤呢?」格里曼不陰不陽的問了一句,那口氣顯然是在斗氣,不由讓普萊爾怒吼道,「**的是豬腦子嘛?現在的薄冰就算是步兵都要輕裝前進,你加上一個坐騎上去試試看就知道了。」
一句話說的格里曼臉上一紅,不由輕哼一聲轉過頭去,「那好吧,既然計劃已經定下來了,那我就先回去告訴大軍準備開拔了,什麼時候走你們派人通知我吧。」不等兩人說話,他已經快步走出了普萊爾的大帳。
看著他的背影,普萊爾怒火上撞不由狠狠的呸了一口,「什麼東西!若不是看在我們都是加萊人,若不是可憐他手底下那兩萬多將士,老子連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講!」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本就勢單力薄,你要是再跟他鬧起來,恐怕真就讓金狼族撿了便宜,凡事就先忍一忍吧,等我們月兌困之後,我幫你教訓這個不知深淺的東西。」薩克特在旁解勸著,卻不知道格里曼出了大帳$**並沒有離開,而是悄悄的貼著帳簾偷听二人的談話,這番話全都被他听入耳中,不由心中暗暗發狠,隨後悄悄的離開了普萊爾的營地。
一回到自己的大帳當中,格里曼越想越氣,便一腳將帳中桌案踢個粉碎,驚得他的幾名親隨急忙進來看是怎麼回事,「大人,您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難道是、、、、、」
「哼,別說了,普萊爾那個狗東西,竟然想讓老子當餌,還有那個薩克特,他們兩個就是穿一條褲子,真當老子是傻子不成?」說著他不由憤怒的在那桌案的碎屑上再狠狠踏上幾腳,然後心中一動,「你們幾個去通知各營,抓緊時間收拾行裝,將所有糧食都分發下去,余下一切輜重全部丟下,大營提前點起燈火,我們要連夜出發,給自己找一條活路。」說著他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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