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了黃猿族東首這座大營之後,晟軒便不再急著進攻,因為這里是黃猿族糧道必經之地,只要守住此地便等于扼住了敵人的咽喉,除非他們能夠吃草根樹皮堅持,不然早晚是要來攻打此地,到時候便可以以逸待勞,讓敵人也嘗嘗攻伐之苦。♀.
接下來的幾天,金狼族在敵人的營地舊址上大興土木深溝高壘,而黃猿族卻絲毫沒有動靜,就連模營的探子都沒發現一個,顯得出奇的平靜,難道就這麼忍了不成?晟軒仔細計算一下,根據此營中的糧草,應該足夠三萬大軍半月之用,難道他們想利用這半月時間醞釀什麼陰謀?是要調集全部兵力對自己進行拼死反攻不成?
「要是那樣更好,也省得再費力氣。」晟軒想了想不無這個可能,反而露出了笑容,此刻他確實不怕對方進攻,反倒怕對方就這樣長久的堅持下去,不過此前以為黃猿族會制作大量的紫藤弓,但從弓胚來計算的話,這些弓制作出來裝備使用,最少還要半年以上時間,而黃猿族手中的糧食根本不足以支撐半年,不過他還是略有擔心,一來是怕那曾經出現過的屠龍刺,二怕有類似血蠱這般的陰毒招數。
黃猿族還有屠龍刺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晟軒確信他們不會用在這樣普通的戰爭上,就是用最笨的辦法來想,屠龍刺的制作也定然昂貴的驚人,不然黃猿族豈不是早已經征服了世界?或者這屠龍刺根本就不是他們制作,很可能也是如同雇佣魔法師那般找人代筆。
對于血蠱的威脅,自從得到黃猿族驅蟲藥之後,晟軒第一時間便進行了研究,對于他這個深諳藥理的大魔法師來說,這點事情顯得輕而易舉,不過黃猿族的驅蟲藥太過粗劣,幾乎就是將幾種草藥簡單的混合在一起,這樣能夠發揮的藥效自然十分有限。♀
弄通了驅蟲藥的原理之後,晟軒抽時間加以改進,然後將繳獲的藥包還有一些敵人的庫存集中起來,然後再讓戰士在沼澤當中采挖了幾天,添加了幾種新藥進去,最後又用自己珍藏的一些藥物補全所需,便在營地當中支起幾口大鍋,派專人看守煉制。
這種新的驅蟲藥效果比較黃猿族強上百倍,每人只需服用一滴下去便可以保證一月內不會被毒蟲騷擾,而且還有極強的驅毒效果,即使被幾只強悍的毒蟲咬中,也不會毒發身亡,如此一來血蠱的威脅便暫告解決,他這才有心思開始忙一點自己的事情。非常文學.
同源,這無論是對魔法還是斗氣修煉者來說都不陌生,但現在所說的同源卻與此前所了解的有著天壤之別,以前不過是自身同源,而現在卻是與自然界,要將自己的元力巧妙的與自然能量同源,這般變化便是千差萬別,同時也代表著一個新的境界。
化境,可以在領域之中模擬出一個如同自身小世界般的存在,而只有做到自然同源之後才有可能實現這小世界的構建,這也就是為什麼晟軒以一個元素召喚法師,卻對那個猥瑣的魔偶師構不成絲毫的威脅的主要原因。
「如何才能做到同源呢?」雖然晟軒已經模到了一點門道,但要想徹底跨過這個門檻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需要反復不斷的磨練,將自己的元力控制的更加精準才行,而對于晟軒強大到妖孽的精神力來說,要想控制元力並不是難事,他現在缺少的就是經驗,假如有人從旁細心指點要想突破要不他人容易百倍。♀
但現在要找一個能夠指導他的人卻並不容易,雖然格里森修為極高,但此人非敵非友身份十分特殊,晟軒沒事的時候也不願意過多接觸他,而後者倒也十分安靜,每天就是拼命的修煉那套功法。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魔偶師,不過晟軒很不喜歡他,甚至可以說很討厭,此人幾次違背誓言,並且一有機會就想從自己身上撈點好處,這樣勢力猥瑣的人,只能用小人來形容,要是真的找他指點,不知道他會要怎樣的代價。
可想來想去能夠指導的也只有這兩人,而格里森是一名武者,對魔法雖然略有研究,但本身卻一個魔法也不會,顯然讓他來指導不夠合適,那麼就只剩下那個討厭的魔偶師了,晟軒一忍再忍終于還是沒有忍住求知的沖動,起身去找他詢問。
「費奈斯大師,」晟軒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表現的恭敬有禮,卻不想這老家伙一臉和氣的說道,「小伙子不要那麼客氣,你可以叫我路易或者老路易,如果能跟著格里森一樣叫我一聲路易叔叔我就更感到榮幸了。哦,我倒不是要佔你的便宜,只是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樣的稱呼顯得格外的親切。♀」
晟軒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每當看到他那張和藹的笑臉,不知為什麼都會有一種暴打他一頓的沖動,小心的平復一下心情後,他才勉強的說了一聲,「老路易,我現在修煉上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你,不知、、、、」
「年輕人有你這樣的修為已經實屬不易,沒想到你還如此好學,我這個做叔叔的又怎麼能潑你的冷水呢?有問題盡管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神聖的光環再次出現,甚至都有點讓晟軒不忍繼續懷疑這老家伙的猥瑣。
晟軒懷著詫異說出了自己的問題,沒想到老路易竟真的毫無保留的說出了所有,並親自作出示範,一番如此詳盡的解釋之後,頓時讓他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阻擋修煉前進的難題已經解開,晟軒便再不願耽擱,起身便要離開老路易的帳篷,卻突然感覺哪里有些不對頭,卻又不知道差在哪里,突然他想起來了,忍不住問道,「老路易,你就沒有什麼要求要跟我提的嗎?」
「要求?沒有啊?你能來向我詢問問題我已經感到萬分榮幸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什麼要求呢?如果說有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老路易的雙眼開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晟軒不由心底一沉,自己也真是夠欠的,什麼不好干嘛提醒他這個?
卻不想老路易一開口便讓他有一種痛心疾首的感覺,「孩子,我已經老了,你卻還年輕,修煉的道路還長,同時也充滿了坎坷,但我相信你們,以後的成就定然會在我之上,現在我願意做你們修煉的墊腳石,只要有問題就盡管來問我吧,作為你們的長輩我忠心的希望你們都能有所成就,甚至超越我們這些老家伙,當你們站在世界的巔峰的時候,我們也許已經作古,但就算是殘破的靈魂得知,也同樣會從心坎里為你們高興的,去吧,安心的修煉,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走得更遠。」
神聖的光芒在老路易的臉上閃耀,讓晟軒忍不住有一種撲上去相擁痛哭一場的沖動,如此偉大寬懷的一位老人,自己竟然還在懷疑他的用心,一時間巨大的恥辱壓迫的他無地自容。
晟軒眼含淚水打算離開,但就在這時卻突然發現,老路易的眼角含著狡黠的目光,「不對,都說人的本性難移,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改變了性情呢?其中一定有古怪。」
想到這晟軒不由靜下心來,隨即放開精神力探查,他的精神力何其強大,就算對方是一個化境巔峰的魔法師,也無法與他相比,這一下頓時看出了端倪,在這不大的帳中竟然藏著一個精妙無比的法陣,任憑他的精神力強大無比也無法穿透帳外,同時這法陣也是在極大的削弱他的感知,這一切是為什麼呢?
顯然老路易沒有加害他的心思,不然在自己進帳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可他布下此等法陣難道就是為了隔絕別人的探查?這顯然說不過去,晟軒心念一轉,隨即又坐回路易身旁,「老路易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與其我這樣不斷打擾,還不$**如我們在一起修煉來的方便,我有什麼疑難問題就可以直接問你了,你覺得這樣如何。」
一听這話老路易頓時變了臉色,「不如何,不怎麼樣,這樣糟糕透了,你知道我這個人獨居慣了,一有人在我身邊我就渾身的不自在,我就會亂發脾氣,還會砸東西,將周圍搞得一團糟,還有還有我睡覺磨牙打呼放屁,我還不喜歡洗澡,渾身總是一股酸臭,有時候你自己都忍受不了,你怎麼能跟我住在一起呢?」
老路易一時找不到太好的理由,便將自己描寫的更加不堪,好讓晟軒打消一同修煉的念頭,但他越是如此便讓人看出他心中有鬼。
晟軒索性不听他說這些,獨自找一個空地坐下,便開始盤膝練功,這一來頓時讓老路易緊張起來,「小伙子,你還是走吧,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邊說著邊來到晟軒跟前,伸手便去攙扶,想要將他強行架出去。
但這次晟軒看起來是在修煉,卻是將精神力完全放開,仔細查探周圍一切細微的變化,就在老路易的手伸過來的時候,自己身上那神秘金屬竟然微微動了一下,不由讓他心中巨震。
要知道自從得到這神秘金屬之後,晟軒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培煉,早已經如同自己身體一部分一樣,但現在對方直奔這神秘金屬下手,他竟然只是感覺被觸動一下。
晟軒的手閃電一般的彈出,一把便抓住了老路易的手,對于一個羸弱的魔法師又豈是他的對手,頓時被捏的慘叫一聲松開了手掌,而在他手中竟真的握著一塊櫻桃大小的神秘金屬。
事情敗露老路易頓時滿臉苦澀,嘴上不覺的嘟囔著,「這小家伙絕對是個妖孽,在老夫如此精心的布置下,他怎麼能覺察到呢?」晟軒裝作沒有听到,冷冷一笑,「我始終尊敬你是一位偉大的魔法師,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小蟊賊,竟然偷到了我的身上,真是枉費我對你的一片誠意啊,原本我還想送你一塊元精魂金的,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如此貴重的東西,落在你這個小蟊賊的手中簡直是辱沒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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