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因為人生地不熟,所以晟軒沒有要求自己的斥候展開搜索,況且有費迪南的大軍隨行,這巡風探路的事情便全都由他們一力承擔了。《》但現在敵軍就在眼前,便是獸人魔騎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若真要沉下心來還是有許多事情可做。晟軒回到營地胡亂的吃了一點東西,之後便與格瑞娜仔細的研究起眼前的地形來。
畢竟格瑞娜是一個三s級佣兵團的團長,而且在佣兵城ri久年深,對各個公國都有相當的了解,而每個公國的地圖更是必備之物。
看著眼前這條蔓延的丘陵地帶,晟軒的眉頭不由皺的更緊。雖然這里的山最高也不過幾百米,而且都是那種渾圓平緩的起伏,但綿延數十里縱深十數里的範圍,加上山丘中叢林密布,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橫在眼前。
「假如這山中真有大批敵軍埋伏,就算能夠繞行過去,只怕最後也要落得月復背受敵的境地,必須將這股敵軍解決以免後患。」晟軒已經打定了注意,這一戰必須要打,而且必須要贏。
「現在的天氣對我們倒是十分有利,不過我擔心的是、、、、、、」晟軒說到這里不由一陣沉吟,格瑞娜不由問道:「你是擔心對方的埋伏?」
略一搖頭,晟軒接道:「埋伏是一定的了,但若是普通的軍隊以我經歷過數次大戰的獸人大軍來說到還沒有半點威脅,我只是怕、、、、、、法師」
法師二字一出口,格瑞娜頓時心中明了,也不由皺起了眉頭。畢竟他們的敵人是一個龐大帝國的法殿大長老,如果說他手下沒有一批死忠的法師團,那當真便是笑談了。
但對方到底有多少法師參與其中,面前的丘陵當中又會有多少法師出現,這一切都是未知數,只能耐心等待派出的斥候的消息,不過現在卻有一件要緊事可以做。♀
「格瑞娜姐姐,這次真的要麻煩你了,請你將你團中的法師和頂尖高手都聚集起來,還有破魔箭,全部集中起來我有大用。現在還要去找那位闊綽的費迪南大公幫忙了,如此大戰在即,只怕也要讓他出點血了。」晟軒呵呵一笑便準備起身離開。
但格瑞娜卻輕手拉住:「你要找他借人嗎?我對這費迪南公國的軍隊可半點都不放心,別看他們看起來訓練有素、軍紀嚴明,但那不過是行軍列隊,現在可是真正的戰斗,那些從沒經過血與火洗禮的青芽兵只怕派不上一點用場。」
「呵呵,姐姐想到的我怎麼會想不到呢?我去不是借兵,而是借箭。」「借箭?」「對我要借他軍中全部的破魔箭。」
听到這話格瑞娜不由微皺眉頭略帶詭異的看著晟軒,任誰都知道這破魔箭的價值,特別是在這持續ri久的大戰之後,每一支破魔箭恐怕都是有價市,現在他張口就要借人家全部的破魔箭,只怕是千難萬難,就算勉強答應,數量也寥寥可數。
「姐姐放心。」格瑞娜的擔心晟軒又豈會不知?「我用這戡亂首功換他的破魔箭,只怕這樣的交換由不得他不答應了。」
「你就那麼有信心這一戰一定會勝?」就在這時,突然遠處傳來幾聲零星的狼嘯,晟軒听聞先是眉頭一皺,隨即便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天隨我願,這場勝利已成定局,姐姐就看我給你演一出好戲吧。」
晟軒究竟听到了什麼消息,格瑞娜不得而知,但看他狂喜的表情和更加從容的步態,倒是讓她放下心來,別人也許不了解晟軒但她可是心知肚明,在听聞那幾聲狼嘯後表情上的連番變化,便可知那一定是個好消息,既然是好消息她又何必那麼著急去打听呢?「好,那姐姐就等著看你的好戲了」
再次來到費迪南軍中,已經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但這位大公的午宴卻還沒有結束,等晟軒見到他時,這位大公正興高采烈的喝著餐後的甜酒跟那些高級將領們閑談著,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話題竟能讓他們笑的如此開心,如此環境下的如此心情也不由得人不佩服,仿佛眼前的戰斗跟他們絲毫沒有關系,反倒讓人誤會他們完全就是一群作壁上觀的看客。♀
「噢晟軒先生」費迪南依然保持著貴族的禮貌,見到晟軒走來率先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略一點頭便算作行禮,隨後再一擺手:「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也該回軍中忙你們的事了。」
卻被晟軒猛然喝止:「大公且慢剛好各位將軍都在,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煩,大戰在即,我想先跟大公確立一下這功勞當如何分配?」
在場的一眾將軍連同費迪南本人都為這句突然的問話愣住了,隨$**後一位將軍猛然爆發出震耳yu聾的狂笑:「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搶功勞想瘋了?大戰還沒開始你便已經惦記功勞分配的事情了,如果你不是個瘋子,那就是個白痴」
他的笑叫頓時帶動了一片,但費迪南大公卻始終嚴肅的看著對面這個年輕的獸人神使,眼中更是沒有半點的嘲笑和輕視:「都給我閉嘴勝利必將是我們的,晟軒先生在戰前商談此事有何不妥?別忘了各位的身份,在貴客面前如此輕慢成何體統」
一聲呵斥頓時止住了眾人的狂笑,再看大公嚴肅的表情,就算還有法止住笑聲的也不敢似剛才那般恣意,但還是有人捂著嘴巴顫抖著肩膀,臉上暴起的青筋顯露出他的辛苦。
晟軒倒是毫不在意:「想笑就笑出來吧,何必如此痛苦?說起來我們確實應該笑的,因為我們馬上就將迎來一場空前的勝利,難道不值得開懷大笑嗎?」說著便單手輕揮掃清面前的桌面,然後將一張地圖平整的鋪在了上面。♀
所有人都隨著晟軒的動作將目光投向了地圖,只見那上面圈圈點點做了許多的標記,便再也沒有人笑的出來了,晟軒所做標記完全是奧瑪軍中流行的符號,雖然平ri他所做的標記只有獸人軍中才能看懂,但有雷格這個大哥在身邊,他又豈會不明白奧瑪的標記?
「這次我們面對的是足足五十萬叛軍,其中還有大批的魔法師,只怕數量不下數百,甚至更多,假如我的斥候估量不錯的話,只怕法師的數量要達到千人。」
沒等晟軒說完,便有費迪南軍中的將軍不滿的怒哼一聲:「哼只怕你的那些獸人斥候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法師吧,叛軍就算勢力再強大,怎麼可能有如此數量的魔法師?分明就是故意夸大、、、、、、」
搶話從來不是誰的權利,而只看自己的意願,晟軒听到一半便呵呵一笑:「我提醒這位將軍我們面對的敵人是誰?加提亞羅這個名字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吧,究竟有沒有這麼多法師?我真的不敢保證。」
雖然他最後說自己不敢保證,但當眾人听到加提亞羅這個名字之後,已經相信了大半,不由各個臉s 鐵青,甚至有人開始拼命的擦汗,費迪南的臉s 也不似先前那般從容,甚至在他眼中已經萌生了一絲退意。
「這仗沒法打了大公,我們能夠舉起勤王大旗一路打到這里,已經算是盡了全力,假如在這里跟對方硬拼,只怕我們全軍都要一死效忠了,這、、、、、、我們還是保留實力呀。」這將軍明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但意思所有人都清楚。
膽怯就好比瘟疫,一旦讓他蔓延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費迪南雖然在軍事上一所長,但他卻最懂人心,現在更是當著晟軒的面,自己的手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由讓他心頭火起:「給我住嘴帝國養育我們這麼多年,如今正是我們熱血男兒以死報國的時候,你這個軟蛋居然還沒開戰就萌生怯意亂我軍心,來人,給我拖下去,重重的、、、、、、砍了」
「大人,我對您的忠心可以天地可鑒,我這完全是肺腑之言,一切都是為了公國、、、、、、」「還不快給我拖下去」費迪南真的怒了,兩旁侍從一擁而上瞬間便將那位將軍的鎧甲除去,下一刻只怕便要將人頭呈上。
晟軒冷眼掃視不由心中再生一絲鄙夷,剛剛還同桌飲宴詳談甚歡,親密的如同兄弟一般,但現在此人面臨斬首,卻沒有一個人肯出來說句公道話,這樣的軍隊還能發揮幾分戰力?但表面卻絲毫沒有表露,反倒是對費迪南大公一拱手:「大公,原本我是外人本不該參與您軍中之事,但我軍向來大戰之前不斬戰將,這樣會折損士氣,還望大公看在我的薄面上,也是為眼前大戰計,暫且饒恕他失言之過。」
失言而不是畏死,過錯而不是罪責,晟軒巧妙的換掉兩個詞,頓時讓人感覺這人也沒有必死之罪,頓時費迪南軍中也先後有將軍求情,這才讓這位年少多金的大公平息少許怒火:「看在晟軒先生為你講清的份上,我暫且繞你不死,不過這軍棍卻是逃不過的,自己去領五十軍棍吧。」
「大公聖明」晟軒首先帶頭,倒好象此刻他是費迪南手下一名將軍一般,頓時又帶領了眾人好好的滿足了一下這位大公的虛榮心,看著一眾將軍敬畏的臉,讓他的眼中溢滿了滿足。
只是這一番事情過後,費迪南手下的將軍對晟軒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晟軒表面如常,但心里卻不免一松,看來此次借箭的事,已經有了一點眉目。
並不是他故意玩弄心計,也非是他變的比以前圓滑,而是原本每個人都會揣度別人的心思,玩弄自己的心術,只不過是願不願和肯不肯的事情。
插曲過後依舊回到正題,費迪南適度的表示了自己的擔心:「晟軒先生我並非對此戰沒有信心,而是擔心這不過是勤王之戰的開始,以後的路還很長,如果我們在這里用戰士的生命和鮮血表現了忠心,只怕我奧瑪帝國再難有力量匡扶正義啊。」
政客的話永遠是那麼的冠冕堂皇,听得晟軒牙齒一陣發酸,但還要強忍著:「大公不必擔心,在下已經有了一個完全之策,只不過、、、、、、哎,這時候只怕大公您也法辦到啊。」
「晟軒先生有何難處盡管講來,就算我辦不到我們也可以共商對策嘛」「那?那我就說吧。」晟軒好一陣為難之後開始將自己的部署娓娓道出。
「我的計劃就是如此,不知大公對此有何意見?」眾人聞听這次戰斗晟軒將率領獸人和幾個佣兵團擔當主攻,只是讓他們在西南方挖掘塹壕,以防備敵軍逃逸,不由都對此策略大加贊賞。
「但我這計劃實施卻是有心力,哎」听到晟軒這聲嘆息,眾人仿佛看到到手的軍功飛走一般,都不由跟著焦急起來,費迪南更是急忙追問:「先生有何難處盡管講來,但凡我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沒有破魔箭此計萬難成行,眾位都是軍中翹楚,當知對付魔法師除了魔法對攻便只有這破魔箭,但現在我們法師的數量遠遠遜于對手,若再沒有破魔箭的話,該當如何攻破對方的法師陣營?」
「破魔箭?」听到這三個字,所有的將軍都保持了沉默,而費迪南也在心中飛快的衡量著彼此的份量,終于他還是咬牙接了一句:「不知先生需要多少破魔箭?」
當晟軒伸出一個手指的時候,旁邊一位將軍也不知是眼花,還是原本算數就不好,居然失口驚呼一聲:「十萬支?這上哪里去尋來?」
有多久沒更新了?我已經記不清了,今天空閑勉強接續碼了一章,沒想到在這斷更期間居然還有推薦和收藏,真是讓我內牛滿面啊,在此真心感謝大家的支持吧,不多說了,雖然斷更數次,但我始終堅持,一定給大家一個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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