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帥嘛!」銀桑抽空瞟了一眼做著致辭的高杉,咕噥的開口。
高杉身著他最喜歡的紫黑色禮服,里面穿著黑色的襯衫,襯衫的扣子被扯開了兩顆,看起來反倒多了幾分不羈。不過說起來,高杉還真喜歡紫色啊……銀桑模模下巴,然後再次將精力放到一邊的事物上去。
因為高杉的到來,阿奇博爾德不得不放棄和利威爾決斗的想法,雖然利威爾根本就沒有和他決斗的意思。
致辭結束,高杉也從最中央的舞池走出來,輕柔的音樂聲緩緩響起,一隊一隊的貴族游向舞池,隨著音樂聲在舞池中旋轉。
銀桑嘖嘖舌,高杉也不知從哪里牽了個身著目前宴會新貴的蓬蓬裙少女在舞池中轉了起來。
韓吉和三毛跑去圍觀即使在舞池中也極為顯眼的金毛埃爾文了。
在條桌這里站著不挪步子的也只有銀桑和利威爾外加死都不走的阿奇博爾德,他鄙夷的看著銀桑,「果然是平民出身,沒吃飽過吧←←」
「是呀是呀,銀……就是餓死鬼投胎……」銀桑的臉頰好像倉鼠吃食般鼓著,那副吃相看起來格外可愛,只是和身上穿著的衣服格外不搭。
利威爾在一邊翹著腿坐著,手中晃蕩著裝了三分之一紅酒的酒杯,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目光在大廳之中尋索,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人。心一點點的沉下去,在知道那個人加入了中央憲兵團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去探探的,但是這些天一是要跟著埃爾文,二是那個人想藏的話很少有人能找得出他來。
割喉者•凱尼!
不過也挺有趣的,身為憲兵團通緝犯的凱尼變成了王的護衛,為國王獻上心髒麼?利威爾扯了扯嘴角,真是荒謬!
輕輕抿了口紅酒,他將杯子放在一邊,單手撐著臉微微斂下了眼瞼。
不管是誰開辦的宴會,都不會好玩。
不過銀桑和利威爾凶名在外,外加一只甩不掉的小狗在邊上左哼哼右哼哼,倒也沒什麼人再來找麻煩,但是那些許余光望向這里的輕蔑卻是顯而易見。
人害怕比自己強橫的存在,但是他們又不會老老實實的表示自己的害怕,所以將它們打包成了其他的情緒,潑回讓自己感到害怕的人身上。
銀桑笑眯眯的再次咬下一塊蛋糕,然後拍拍手站了起來。
「早退沒關系吧?海盜殿下。」
他看向阿奇博爾德身後的男人,阿奇博爾德一愣,轉身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王子殿下正站在自己身後。
一舞既畢,高杉在腦袋上戴了一頂帽子,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起來頗有幾分海盜的風範。
高杉淡淡的看了看退到旁邊的阿奇博爾德,薄唇扯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隨你。」
「後會無期。」
利威爾冷冰冰的眼神望了過來,得到的是銀桑懶散的撩眼皮,銀桑雙手交叉墊在腦後,腳上的鞋子與地板的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響。
見到有人走了過來,守著大門的侍從緩緩推開了大門,銀桑懶洋洋的走出去,轉頭往里面看了一眼。
紅色的眸子里平靜如水,明明只是眉毛和眼楮的距離近了點,看起來卻好像是另外的人一樣。
門閉上了。
將所有的奢華嘈雜全部關在了里面,外面還在飄著小雪,里外溫差太大,讓銀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啊!
大約因為是新年伊始,又或者這里是王都,明明已經是晚上了,卻依舊亮如白晝。
銀桑現在並不想回國王幫忙安排的住處,他抄著手在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離王宮太近導致這里雖然明亮卻很冷清,只有站的筆直的士兵們守衛著國王的安全。
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銀桑不以為意,或者說完全沒在意,然後一朵紅玫瑰從天而降,銀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
然後似笑非笑的低頭看向跟著出來的利威爾。
輕輕嗅了嗅還帶著冷香的玫瑰,銀桑一手舉著玫瑰一手蓋上了利威爾的腦袋。
「……多謝了。」
高杉的想法他早就已經猜出來了,也早就做好了站在他這邊的準備,但沒想到的是他們一點作用也沒起到。
高杉今天的高調亮相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他已經掌控了王都,成為了這個國家的最高話事人。
「你今天怎麼了?」利威爾當然發覺了銀桑從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就開始焦躁起來,這樣的焦躁,直到高杉走過來的時候升到了頂點。
利威爾自認不是多話的人,但是看著猶如困獸般的銀桑,還是升起了少許難得的關切,「王子還沒有稱王,接下來……」
他閉了嘴,因為一把尖刀已經毫不留情的朝著他們刺過來。
兩人反應極快的側身躲過這一次襲擊,不約而同的奔跑起來,目前他們沒有移動裝置,沒有武器,連反擊都做不到。
銀桑手中的玫瑰花瓣飄然散落,紅色的花瓣鋪陳在雪白的雪地之中,看起來竟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美感。
一把刀不成,兩把刀帶著森森的寒氣靠近了銀桑。
銀桑一個鐵板橋躲開了這襲擊,然後腰部扭著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便被銀桑給拿住了。
「砰!」「砰!」
槍聲響起,銀桑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利威爾還算利落的躲開了斜飛而來的子彈,躲到了一邊的巷子中。
他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妙,銀桑將身上已經軟軟倒下的身體扔到一邊,將對方的雙刀據為己有,靠在了一邊的牆上。
冷兵器和熱兵器的差距有點大。
*以下內容等明天替換,今天實在碼不出來了,請見諒o(tлto)
「喂!」
銀桑覺得自己的萬事屋里面該噴殺蟲劑了,不然老是有蚊子蒼蠅在耳邊叫著會極大限度的干擾著他的休息。
嘛,等睡醒了讓新吧唧去買吧……
「你這家伙——」
等等,這聲音有點耳熟。
「浩史君,你最近配的角色越來越矮了,說兩句感想吧……」撓著自己的天然卷,銀桑打著哈欠開口。
等等!哪里不對!
他的頭像是機器被卡住了一樣緩緩的朝著自己的右邊轉過來,似乎還能听見那「 」作響的脖子。
紅色的死魚眼和黑色的死魚眼忽然撞到了一起,還沒等利威爾再次伸腳過去,就看見對方像是受驚一樣猛地倒了下去,一邊倒一邊還在自言自語著什麼。
「臥槽這一定是銀桑睡覺的姿勢不對!」
眼看著對方似乎又要睡過去,感覺自己絕對被無視了的利威爾嘴角扯出一個微小的弧度,然後,一腳結結實實的就向對方的腦袋踩了過去。
「喂!你是想要謀殺嗎?銀桑一沒錢二沒貌沒什麼謀殺的價值!」銀桑就地一個打滾就躲開了對方那凌厲的攻擊,他苦著臉,臉上似乎能夠擠出苦膽汁。他怎麼這麼命苦啊,和自己的基友打了一架又是一架,編劇到底是誰啊拉出去槍斃一百分鐘!
「¥%##%%…………」
埃爾文和利威爾忍不住對視一眼,喂喂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就不能說一點他們听得懂的話?好歹他們也是同屬dg5的,不會難為他的!
「這個家伙,看起來有點奇怪啊……」
……糟、糟糕!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銀桑石化了,松陽老師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因為覺得我們是情敵就不好好學文化課而只想打贏你啊!請你活過來吧……不管是火星語也好土星語也好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等等!先看看對方可能是什麼人,如果可以和平的離開他們然後自己回去就萬事無憂了。
恩,穿著統一的制服,還帶著刀具,從現在都還聞得到的血腥味來看,這次還真是遇到了不什麼好想與的人啊……他、他投降成不?明明是在萬事屋睡著覺的自己為什麼會掉到這麼一個看起來就很恐怖的地方來啊?!看著一溜兒的冷冷的瞪著自己手上還拿著兩把刀的士兵,銀桑就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辜和悲催。
他到底是在睡夢中被矮杉劫持了還是被辰馬那家伙帶走了啊……居然把他扔到這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等回去了他果然還是去吧矮杉那家伙捅了好了。
埃爾文皺起了眉,俯視著這個奇怪的男人。
奇怪的服飾先不說,光是剛剛面對利威爾百發百中的踢臉神技露的那一手就注意讓他們心生警惕了,還有那一頭白色的卷發……這樣的頭發真的是連看都沒看到過!
他們一路走來,不知道殺了多少只巨人,結果這家伙居然就睡在草地上?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久違的小劇場︰
銀時︰「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只是為了與你相遇。」
利威爾︰「惡心!」
啊哈哈︰「我之所以能夠放心的四處跑,是因為有你在原地。」
銀時︰「滾!」
高杉︰「這個沒有祭典的世界,心中野獸的嘶吼更加強烈——把這個世界毀滅掉!」
銀時︰「矮杉啊,銀桑難得的想贊同你了。」
高杉︰「殺了你!」
桂︰「武士就應吃的樸素一點,什麼草莓牛女乃啦,聖代啦,要是吃那種又天真又軟弱的東西,不只身體,連心靈都會墮落的。」
銀時︰「作者你到底有多偷懶……以及,污蔑甜食大神的都去死吧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