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久了,柳然也就習以為常了,只要江湖上偶爾能傳來玉劍客的消息,她也就安心了許多。
如果消息頻繁,柳然反倒清閑了好多。
柳然待在閣內,查看最近一年閣內各種事務處理情況,偶爾到到各處閑逛。
這一日,柳然走到子雲房中,躺在紫檀椅上小憩。
突然腦海一閃,柳然有些震驚。
她拍拍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的干爹。
子雲睜開微閉的雙眼,問她︰「小然,怎麼了?」
柳然眉一挑,笑著說︰「好事。你把干娘的畫找來,我好像有點眉目了。」
子雲一听,立馬站起,從包袱中取來那幅畫,對柳然說︰「走,去書房。」
柳然站起,跟了過去。
書房內,子雲擦拭一下桌面後,有些顫抖地把畫一點點攤平。
柳然湊了過去,仔細瞅了瞅畫中的人物。
蓮花玉簪,柳然點頭,符合。
眉目冷清,柳然仔細回想,是這麼回事。
素白留仙裙,柳然搖頭,好像穿得不是這件衣服。
柳然揉揉頭,有些想不起那人到底穿得什麼衣服。
她有些怯怯地看著子雲,有些不忍告訴他,她還不敢確定。
子雲迫切地看著她,問︰「怎麼樣?想起來了嗎?你在哪兒見過她?」
柳然心中糾結,這該搖頭呢,還是點頭。如果點頭,這萬一不是,他豈不是很傷心;如果搖頭,現在的他肯定失望。
柳然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想他失望傷心,柳然知道干爹一直在找干娘,從她認識他的那天起,他就在不停地尋找。
一听到哪兒有類似的人,他就會一刻不停歇地趕去,等到那兒,又一臉失望地傻站在那兒,爾後,他下定決心,接著打听,一听到哪兒干娘有能在,他又立馬不知疲倦地趕去,等見到那人,他又一臉傷心地呆呆站在原地,就這樣周而復始地循環著,一年又一年,他好似不找到,就不會停止。
柳然不得不佩服他的執著,有時候,她覺得他執著地有些令人指,特別是每當她想要放棄練習功夫時,腦海中總會閃現他的身影,好像她不堅持下去,就會天怪人怨似得,于是她只好咬牙堅持,繼續在冰室里練習。
子雲看柳然陷入沉思,不敢輕易打擾她,怕擾了她的回憶,斷掉這突如其來的線索。
他小心地呼吸著,每一秒都很漫長。
此時他靜不下心來等待,而他知道他必須安靜。
他等柳然的宣判,是還是不是?
柳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下了決定。
她知道對于干爹來說,即使一個小小的能,他都會努力驗證,那她又何必斷了他的決定?
她認真嚴肅地對他說︰「干爹,我不能確定我看到的與你畫中的人是否一致,但我知道她們眉眼間有些相似。你若問我在哪兒見過?我也只是偶然間在另一幅畫中見過。畫中的女子也帶有相同款式蓮花玉簪,眉眼間清冷,給人一種疏離之感,氣質非凡,給我留下些許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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