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不想面對就可以不面對的。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雙腿灌了鉛一般的跑著,因為李子航一群人太過義氣非要陪跑,**王又下了死命令︰「誰陪著寧一諾跑,他就多加一圈。」所以現在的情景就是十幾個理科班的尖子生一起在操場邊上淋雨。眾人在上課,所以柳城陽一眾並不知道樓下跑步的人是誰,只當是又被老師體罰的倒沒學生。同樣坐在窗口的少年卻是蹙眉,然後不顧眾人的眼光和老師的咆哮徑直沖到操場。
「真像你的風格!」耳邊出現這個聲音的時候,自己已經有些虛月兌,放在平時這四千米是在不算什麼,可偏偏遇上下雨,偏偏遇上例假。腦袋暈暈乎乎的望向席蒙的側臉喃 一聲「槐花村小子?」
聲音確實和**的咆哮重疊,沒入了雨中。看著雨中的兩個人,李子航眾人也不管了,跑到雨中一起跑,樓上的柳城陽自然是反應過來,一時間聶丁與,安京言,西檬還有幾個平時關系不錯的人也都跑了下來,最後人越來越多,也許有時候,那些傻得可以的行為恰恰是青春時光里最美好的記憶。還沒有跑完最後一百米,被驚動的校長就來解救大眾了。冒雨跑,高三學生,集體曠課成為那天出現頻率最高的次,不少學生遺憾沒有勇敢的加入奔跑大軍。對于他們來說這無感義氣,無關對錯無關友情,這只是高三高壓下的一種解壓方式。而這時趴在席蒙背上差點暈倒的的我卻是用盡畢生所學,把**王問候了個遍。
「留點力氣。」席蒙不溫不暖的說著。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啊啊啊」還活著的我在席蒙背上狂魔亂舞,背著我的席蒙卻是一個閃身差點把我扔在地上。
「啊,你謀殺啊,」
「有這個打算。」
「你剛才為什麼也去跑啊?上次不是不理我了嗎?」自從上次自己自作主張的為席蒙牽橋搭線不小心搭上了好男風的校外混混。兩個人就處于冷戰狀態。話說那混混頭子長得也是雅痞雅痞的,最起碼甩國中所謂的班草們好幾條街。可是……不說這話還好,話說完就後悔了。席蒙走的左崴一下右倒一下,背上的我更是被席蒙的瘦骨頭個的疼。經過學校的槐花樹,惡作劇般的揪了一枝,然後雨水就淅淅瀝瀝的澆了下來。本以為席蒙要暴怒,他卻奇怪的愣住了,把我放下來,看著我舉著槐花枝笑的開懷。席蒙的臉上都是雨水,校服也年再說身上,那雙眼楮卻是明亮的很,看著發愣的席蒙卻突然想起小時候那家醫院里槐花樹下的小男孩,他似乎以前也如這般傻傻的看著自己。不待席蒙的那只手幫我攏過凌亂的發絲,身體的疼痛就讓我臉色迅速蒼白,咬著下唇,席蒙也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抱起我急速向校醫室跑。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家里,入眼的不是席蒙,不是林莫璇女士,竟然是死妖孽。
「王霄冉,怎麼會是你?」咬牙切齒加不自然的盯著王霄冉正在吹著的那碗紅糖生姜水。
「喝水」
「我媽呢?」不自然的接過水,水溫正正好。
「林姨說你需要補血」還沒有咽下的水噴了出來,王霄冉拿著隨手抽過的一個本子擋在臉面前。
「52分」死妖孽的話從書本後面傳過來,我的臉再一次漲紅了,鬼才知道為什麼我數理化英語門門年紀第一,只有該死的語文回回不及格。尤其是古文默寫和閱讀,只要有份拿就是質的飛躍。
「那叫失誤,失誤你懂不懂!」
「不懂,不過還是有救的」
「真的?」瞬間覺得死妖孽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恩,回爐重造!「」{
「去死!」一把抓起床頭的不明物體扔了過去,扔完才發現那是被罰寫的一百遍滕王閣序。
看著發狂的我王霄冉靜靜的坐下來,「最近你有見過勾薇薇嗎?」
一句話吹散了剛才暴躁的神色,
「沒有。」
「小莫,今天在學校被劫走了,到了當年的事發地又被放了。」
一字一頓卻是讓陰冷遍布全身。
「怎麼會?小莫呢?」
雖然擔心,但我還很清楚,王霄冉在這,就說明小莫沒事。可是當年那件事情和自己毫無關系,父母小諾更是毫不知情,這件事又怎麼會找上寧家。
「還在警局錄口供。最近我接送你上下學。也許,當年的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蘇陌」就像口不擇言般驀地說出那個名字。王霄冉的身形一頓,
「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