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閣樓之中,被燙傷了後小腿的小貓幼女敕可憐的叫著,似乎打算自欺欺人的自己多叫幾聲就不疼了。
但是實際上是更疼了。
雲婧一臉的心疼,心中特別怪沈默,把原本對他積攢的那點好感都給徹底消磨光了。
小家伙的後小腿已經涂上了藥膏,但是那是丹房的地火所燙,帶著丹毒和火毒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好的。
小家伙想要徹底痊愈,至少需要幾天的休養。
雲婧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家伙,盡量不去踫到它的燙傷處。
嗚嗚……
小家伙把小腦袋靠在雲婧的懷里,他嗚咽一聲,雲婧的心理就痛上一份。
楊柳眼神慌亂的躲在沈默的身後,她驚慌的拉住自己的弟弟宋元毅的手臂。眼楮都不看去看抱著小家伙的雲婧。
「對不起都是我照顧不周。」沈默的臉上都是愧疚和自責。
「……」听了他的話,雲婧抬眼去看他,竟然一時無言。
「我……我可以補償……」
「算了,都怪我兒子太調皮。我說過讓他別亂跑,這小子就是不听。這次吃大虧,在家里趟幾天正好讓它長長記性。」說深了,她跟沈默的關系真沒那麼好。
說原諒,真是抱歉,她心里整疼著呢。
「沈閣主,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帶著的兒子回去。」
「等……等一下,雲師妹。這件事都怪我,你能不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它,直到它好起來?」
「不能」雲婧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沈默神情一黯!
「我……」
「婧婧,我听說小乖被燙傷了?」就在這個時候,顧錚出現了。他一臉的焦急緊張,小家伙從雲婧的懷里扭頭看見是他,越發可憐兮兮的叫喚了起來。
顧錚見了心中一疼,這可是他捧在手里養著的小寶貝,看那小腿上那一塊密集的血泡群。「這是怎麼燙傷的?」
「剛才我這邊的丹爐炸爐。我們沖進去救人的時候只看見了楊柳。沒有看見小家伙,結果炸爐的時候小家伙跳了出來,還是被最後卷出來的火焰給燙傷了。」
沈默面臉自責羞愧的說道。
「既然知道危險,你干嘛把他抱過來?你別跟我說是小乖自己過來的。它還太小。就是遛彎也不敢去它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顧錚頓時沒好氣的指責道。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當時突然丹房里著火了,我一時慌張。忘記了告訴救人的大人和弟弟小貓也在這里。」
「不要說了,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小家伙是我抱來的,是我照顧不周。顧殿主,雲師妹,真是對不起,我會研制出更好的傷藥,不讓小家伙受苦。」
燙都燙了,疼也正疼著呢,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
所以雲婧冷漠道「算了,反正也就無大礙,傷藥我們也不缺,這小傷過幾天就能夠好,不勞沈閣主費心了。只是,沈閣主以後還是不要再私自抱走我家兒子了。
我謝謝你喜歡他們,但是還請您以後離我的兒子遠點,不要再接近他們了。」說完雲婧抱著兒子義無返顧的轉身離開了。
顧錚有些驚愕,他看看雲婧,又看看沈默終于還是轉身跟上了女兒的腳步。
沈默一瞬間臉色驟變,隱隱發白。他看出了雲婧的冷淡和疏離,雲婧這是在責怪他沒有看好孩子!一股說不出的苦澀溢滿的他的口腔,讓他說不出,吞咽不下。
他默默的注視他們離開,心里好似被涼水拔了一般。
「師尊……」
「元毅,照顧好阿柳,這件事不怪她,都是我的錯。」楊柳太柔弱了,驚慌之下,想不到小家伙也在正常。
听到師尊自責的口氣,宋元毅忍不住出聲不忿道「師尊,那個顧錚還有那個雲婧,我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師尊何必跟他們的來往呢,一看就是不值得結交的人啊!」
沈默卻流露出苦笑,「只怕在人家心里,你師尊就是你說的那等人。」
「師尊,你完全可以不在意他們的態度,不往來不就得了。」
「元毅,小家伙是在我這里受的傷,說到底都是因為我把它抱來的過錯!你想讓我做一個推卸責任,是非不分的人嗎?」。
「師尊……」其實越是進出,元毅就越是覺得,自己的師尊真是個跟整個魔宮有些格格不入。他的個性更加適合在那些名門正派之中成為人人敬仰的大修士!
沈默沖他揮揮手,自己轉身走進了另外一間丹房。
顧錚跟雲婧回到風行殿,雲瑤早就接了出來,懷里還抱著另外一個小家伙。
嗷嗷~~
好似感受到了兄弟的痛苦,雲瑤懷里的小貓貓忽然掙扎起來,一邊叫著一邊朝著自己的弟弟伸出爪子夠去。
雲婧抱著小乖,靠近大乖。然後伸出一只手安撫的模模它的小腦袋。
「以後不要亂跑了,這下弟弟就受傷了,幾天都不能好,你要是再不听話,下次受傷的就是你了。」
嗷嗷~~
這幾聲就有點萎靡了。大乖的看著小乖的可憐樣子,聲音也萎了。
把倆個小家伙安置好,顧錚跟雲瑤已經在外廳等候著她了。尤其是雲瑤听顧錚說這次雲婧的表現很異常,對沈默的態度也變得很是冷漠,這讓她很擔心。
畢竟顧錚也曾經給她說過,如今在魔宮之中,似乎沈默更加適合她家閨女,適合當她女婿。
「婧婧,我听說這次都是因為沈默把孩子抱走了,還沒看住。這才讓小乖受傷的?」
雲婧听了點點頭,垂下頭道「哎,有他的責任。」
「婧婧,我還听說你這次對他的態度很冷漠?他畢竟也是魔宮中人,婧婧,雖然這次小乖受傷了,但是沈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听了雲瑤的話,雲婧很是無語而起疑惑「我怎麼耍小孩子脾氣了?」
「那你對沈默那是什麼態度啊?」
「沒什麼態度啊,就是很失望。以前我還覺得沈默這個家伙雖然木訥點。不太會說話。做事刻板了點,也不算人太差。再說我們都還是修煉丹術,醫術,當個朋友交也是個好的。
但是今天他的行為卻讓他十分的失望。
娘。你知道嗎?那個家伙表面上看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其實也是一個愛美色的。今天她居然為了袒護他身邊那個美人,把責任全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兒子才是受害者,他們之間還互相郎情妾意的爭著去當過錯人?
我看著都快嘔死了。
尤其是沈默那一口一個不是那個女人的過錯。可是我明明看見那個女人一見到我眼中就閃過一絲慌亂。
還有小乖看見她就像伸爪子去撓,我才不相信她是當時驚慌失措故意遺忘了小乖。弄不好就是故意把小乖在的事情給隱瞞下了,或許就是她把小乖給留下的。」
顧錚一听,頓時怒色上臉道「那你當時怎麼沒上去直接砍了她?」
「砍了她?哎呀爹啊,您沒看出來人家是沈默沈閣主的心肝寶貝?」
顧錚汗,我真沒看出來,我到是看出來只要你在那里,沈默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隨著你轉。
「算了,僥幸我兒子這次沒事,算我眼瞎,識人不清,以後不跟他走動就是。爹你放心,我以後都會看著這倆個小東西,不讓他們離開我的視線的。」
听了她這話,屋子里床上躺著的倆小齊齊抖了抖,好似他們在這里就能夠听清楚那邊外廳說話。大個的,還閉著眼楮挨近小的,伸出粉女敕的小舌頭,在小乖的小腦袋上舌忝了舌忝。然後直接把自己的小腦袋貼上了弟弟的小腦袋。
微弱又短波的精神波悄無聲息的從大乖的小腦瓜里傳遞到小乖的小腦瓜里。
「娘說都是真的,是那個女人故意害你?」
「可是不,就是那個賤女人她把我封在一個廢棄的藥鼎里,艾瑪,那個藥鼎足足有200斤,我差點就沒出來。要是炸爐的時候我沒錯來,哥哥你就只能年年給我上香燭祭品。」
大乖一听這話,頓時伸出倆只小爪抱住了弟弟,心中一抖,萬一,有個萬一的話,那弟弟就沒了,以後就會只剩下他跟娘相依為命了。
「那個賤女人真可惡,以後有機會也要讓她嘗嘗這種滋味。」小乖帶著怒氣的悶聲道。
「哼,放心,哥記住她了。」
小乖感覺到後退又疼了,干脆抬起腦袋撲倒哥哥,張開小女敕牙,咬起了哥哥的耳朵。嗚嗚,好疼……
大乖耳朵都被咬出血珠子了,仍舊一聲不吭,好像耳朵不是它的一樣。
到是顧錚聞到了血腥味,讓雲婧進來看孩子。
雲婧一進來,趕緊分開倆小,叫了娘親給大乖上藥,然後就抱著小乖在房里走動。
小乖隔上一會兒就嗚嗚倆聲,尼瑪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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