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不錯
秦無殤人站到了雲婧的身邊,臉上全無笑意,他默默的掃了一眼雲婧手里的小皮子,然後將視線凝聚在旦的正室身邊的一臉驚慌的年輕男子身上。
就在那個男子右手上帶著的那個儲物戒子之中,傳來熟悉的精血波動。
「是誰殺了我兒子?」
秦無殤冷冷的問。
「就是他。」
雲婧想都沒想就將憤怒的視線轉移到了年輕的男子身上,她不僅用視線,還用手直接遙指人家的大臉。她的指認,讓旦的正室還有她身邊的年輕人齊齊色變。
「荒唐,你們也太過分了,自己的孩子看不住,難道就可以隨意指認其它人是凶手?」旦的正室怒聲呵斥道。
「旦將軍。」秦無殤根本不理會她憤怒的呵斥,而是冷硬的出聲。
旦出現在他正室的面前,一伸手拉住的年輕人的手臂。「姐夫!」
年輕人驚呼。旦的視線卻分外的陰冷,他直接將年輕人手上的儲物戒子拿了襲來,抹去的神識印記,然後將里面的一顆精血珠翻了出來。
這精血珠一翻出來,就傳出詭異的波動。
這種詭異的波動,既然能讓在場的所有人的清晰的感覺到。熟悉精血珠這種玩意的人,立即就能夠感覺到眼前的精血珠跟雲婧手上的人魚小皮子和秦無殤的血脈淵源。
可就是知道,才是大麻煩。
旦將精血珠扔給秦無殤。然後一腳將年輕人給踹到在地,一臉的鄙夷和厭惡。「觴,這個人交給你,隨你怎麼處置。」說完這一話,順腳一踢,將年輕人踢到觴的身前。
「不——」
旦的正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奮不顧身的就朝著年輕人撲去。她撲到年輕人的身邊,死死的保住他,猶如一只護犢子的母獸。「旦你是畜生嗎?竟然將我弟弟交給外人?」
旦嘴角冷漠的勾勾,帶著疏離。
「觴。這小子不過元嬰中期。剛剛還被我封了元嬰。你想怎麼樣對他都可以,殺了砍了隨意。」
「不——」旦的正室再次發出慘叫。
「旦你不可以這樣,你要是敢動我弟弟,我就跟你拼了。」旦的惶恐又憤怒的氣漲了臉。旦從她身邊。一把拉住她的肩膀。然後強行將她扯里年輕男人的身邊。
年輕男子臉色慘白。驚慌失措的想要去拉回旦的正室,好似旦的正室就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哼」旦冷聲一聲,再次將他踢開。
「姐夫。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
旦的正室也哭喊著去抓年輕男子道「夫君,看在我的面上,在你我父親的面上,你放我過弟弟吧?」
「我放過他?你怎麼不說讓他放過剛才的小幼崽?」旦冷漠的將妻子扔到遠處,跟年輕人分開。然後示意侍從拉住自己的妻子,不讓她再跑到自己的小舅子身邊。他的視線再次轉移到小舅子的身上「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我的家里,你竟然敢將我族的小幼崽的煉化成精血珠。」
就因為你這麼敢,讓我無顏面對觴,將剛剛的大好局面全部打破,你讓我白白歡喜了一場,甚至還會引來觴的暗中記恨,即使他現在不表現出來,但是喪子之痛,旦一點都不覺得觴會忘記。
「姐夫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我要是把你煉制成精血珠,送給你爹,然後說聲我錯了,你覺得他會不會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說你干的不錯。」觴插言。
在場眾人︰「……」
尤其是旦的正室和小舅子臉上一瞬間僵住。
「好,就這麼敢。」旦無情的說道。「要不我幫你直接將他煉制成精血珠。」
「不要,不要,旦,我是你妻子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弟弟。他是無心的。」旦的正室听了旦的話,心生寒顫。她怎麼都想不到,旦竟然會說出這樣冷酷的話。「旦,看在我為你操勞這麼多年的份上,在我爹,我娘家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支持的份上,你放過我弟弟吧。
難道為了一個外人,你個滄龍幼崽,你真的要將我的臉面踩到地里,真的要跟我娘家決裂嗎?」。
「……那你們姐弟倆個又何時估計過我的呢?我是滄龍一族,你們在我的家里,將我族的幼崽煉制成了精血珠,我都奇怪了,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更讓我的氣憤的是你,你說你的是我的妻子。可我的妻子會利用我的兒女誘走小幼崽,讓他遠離母親的保護,最後被人抽取精血煉制成精血珠?」
旦的正室猛的搖頭,她沒有啊,她當真沒有拿孩子們當引子,誘走那小東西。這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她弟弟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來了家里,看見那條小滄龍幼崽之後就一時魔怔了,非將那小東西煉制成了精血珠。
雲婧剛一發現就追了出來。他弟弟也反應過來自己闖了禍,趕緊想逃。可是雲婧太厲害了,她追的太緊,一下子就盯上了她弟弟,要不是她剛才及時趕到帶人護住了他弟弟,那雲婧就能直接將他弟弟用劍分尸了。
「這都是意外,我弟弟一時昏了頭。」
「你說你弟弟一時昏了頭?」秦無殤突然插入。
「是,是我弟弟就是一時昏了頭。」旦的正室趕緊對秦無殤強調。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弟弟會一時昏頭?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夫是滄龍一族的血裔?自己姐夫所有的子嗣都是滄龍後代?看見一個幼崽,他就敢抽取精血。那豈不是說。他根本沒講自己的姐夫放在眼里。」
旦的正室沉默。
「還是他覺得,只要有你的保護,只要有你娘家的保護,他就可以隨意的虐殺你夫君的子嗣?」
「不,不是。」旦的正室這次沉默不了,她一臉緊張的看向了旦,可是旦的表情狠厲,眼神看她的時候,異常的冰冷。
「是不是,我旦會有自己的判斷。他有其他的孩子。這些孩子現在是否還健在。你做過什麼事情。我旦都能夠查清楚。」
旦听了這話,立即招呼人去查。
旦的正室立即臉無人色的癱軟在地上。
「還有你,告訴我你就有有什麼原因,一見了我兒子就把他煉制成了精血珠。」秦無殤轉頭又去折騰年輕人。這件事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他跟雲婧都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里折損了一條尾巴。
這是他們的小家伙不能白死。這件事的相關人必須付出代價。
「我……」
「還不說。你要是不說,那就永遠都不用說,我就是當你是故意惡意的想要虐殺我滄龍一族的子嗣。因為你和你們家都會玩嗎滄龍一族懷有惡意。你和你的家族想要把我們滄龍一脈斬盡殺絕。」
秦無殤的聲音充滿的惡意,這種傳聞要是傳揚出去,那麼對方的家族一定會被滄龍一脈斬盡殺絕噠。
年輕人駭得臉色蒼白如紙。
「不是,我說,我說,是我喜歡的玳尾的吉兒。她听說滄龍神府要開了,就問我能不能知道一枚精血珠。我就想著姐夫這里或許能有。我來了以後就看見那條小滄龍,一時鬼迷心竅我就是將他煉制成了精血珠。」
年輕人顫抖著說道。
「我需要查看一下他當時的記憶,我想要知道他當時是怎麼鬼迷心竅的。」秦無殤冷漠的說道。
「好。」旦。
「不行」丹的正室幾乎同時出聲。想要起身沖過來阻止,可是身體被侍衛直接拉住。
秦無殤也不理會他,直接朝著年輕男子伸出了手。
年輕男子臉色驚慌,就在秦無殤的手即將觸模到了他的臉時,他的腦袋忽然砰的一聲化作一團血雨。
秦無殤面無表情的任由血雨噴了他一身。「旦兄長,那個吉兒。」
「來人,立即封鎖玳尾府邸,捉拿吉兒,如有反抗殺無赦。」旦立即交代人下去執行。
「弟弟……」旦的正室淒慘的大叫。
「旦兄長,還請將她押起來,回頭我還有事情問她。」秦無殤說完這話,蹙蹙眉頭。「她畢竟是兄長的正室,這樣做有沒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旦的臉色沒變「沒有,來人,立即將押回她的院子看起來,保證她的生命安全,也不準她對外面傳出任何消息。」
「喏。」立即有侍衛將旦的正室拉走。這簡直是絲毫的顏面都沒有給,以後在旦的後院,他的正室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旦兄長,我們可以不可以一起去見見那個吉兒,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秦無殤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霧,無聲的詢問著。
旦馬上同意了。
他也覺得這事兒可能跟那個玳尾吉兒有關。
玳尾是海妖一族中的強大勢力,現在的無光海下城內的四大將軍之中就有一位是玳尾。那個玳尾吉兒似乎就跟那位玳尾將軍有關系。
旦隱隱感覺,這事兒要是繼續查下去可能要牽扯很大。但是他看秦無殤那堅持期待的目光,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人家折了兒子,而且還是變異滄龍幼崽,如果他不讓觴把這口氣出出來,那麼以後觴就會徹底記恨他,甚至會記恨整個黑水一脈,這是他不能承擔的後果。而且族長讓他保護滄龍幼崽直到觴過來,可是在他的保護下,觴卻失去了一個幼崽。認真追究起來,犯了大錯的還是他。
而且他還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
旦跟觴還有雲婧帶來玳尾府邸之前,已經有滄龍一族的另外一位女將軍到場了。
無光城一共四位將軍,也就是說,無光城其實是四大勢力共管,每一位將軍身後就代表著一位海王。無光城內的大小勢力錯綜復雜,但是今天這樣,滄龍一脈,直接圍住玳尾一脈的府邸的就太罕見了。
這座玳尾府邸,是除了玳尾將軍府之外最重要玳尾的據點,旦要不是吃飽撐的,就是腦抽,要不就是今天真要發動戰爭?
美女將軍新生奇異的跑來,也是想要湊湊熱鬧。她還真的沒有旦會真的跟無光的玳尾勢力展開決戰!
要知道,只要是真的戰斗起來,那麼就會牽扯各自身後的海王!!
這要是海王真的戰斗起來,那其中的牽扯,大家都負擔不起。
旦前腳剛到,玳尾的那位冷面將軍後腳就帶著大隊人馬到了。
「旦,你要干什麼?為什麼要將我玳尾府邸圍起來?」
「我干什麼?你們玳尾的手伸的真長,居然設計謀殺我族幼崽。你說完要干什麼?我要找到凶手。你們今天要是不交出凶手,那麼大家就開戰。我黑水一脈,百流一脈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旦的話頓時讓那位玳尾的冷酷將軍黑了臉。
其實一發現旦開始找的是滄龍幼崽,他就有弄死對方幼崽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是好的,實行的時候一定不能被對方抓住尾巴,因為這要是陰謀敗露被對方抓住證據,那麼絕對會引起雙方大戰。任何一個滄龍幼崽都能夠引來滄龍一族的幾位海王跑來復仇。
那可是滄龍幼崽,不是一般的滄龍子嗣!
毀掉一條滄龍幼崽就相當于弄死一位深海王座,這特麼的對于滄龍一族的損失簡直就是大了去了,任何一位滄龍一族的深海王座都是接受不了的。
玳尾將軍的眉頭跳跳,他立即認識到了旦此刻壓抑的瘋狂。他不過是一個將軍,他也承受不了失去一條滄龍幼崽的後果。要不他找到凶手,給自己的族人一個交代。
要不他就得自殺贖罪!
旦是絕對不會選擇自殺贖罪的,那麼他現在就跟瘋子一樣,見誰都咬,只要被他發現線索,他可不會管對方究竟是誰。這誰人鬧的越大,他越可以將自己的罪責交代。
看,都是敵人太強大,算計我太猛烈。真不是我這小身板能夠抵擋的。所以我才損失了族里最重要的幼崽!!
玳尾將軍覺得對方一定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才覺得憤怒又火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