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粟寧本能的開口︰「總裁，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他挑唇反問，弧度譏誚無比。
「我……剛剛只是……」
「剛剛只是邁總和助理在討論事宜，然後你忍不住的走了進去，為的就是吸引眾人的視線，成為焦點，享受別人對你的贊賞，欣賞，是吧？」
他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涼薄的嘲諷她。
粟寧看著冷景陌，在他的眼中，她就是那樣的女人？
冷笑，在心底逝過。
長長卷翹的睫毛，斂下。
情緒，在眼波中流轉，在流轉。
直到一切掩飾住，只剩下那份淡然。
她低下頭，不想繼續爭執下去。
「如果總裁不喜歡，那我下次會注意，對不起，讓總裁鬧心了。」
他的眸光，涼意十足。
唇角，彎起。
是笑，卻比不笑還要冷，還要涼。
「在別的男人面前說說笑笑，言辭一套又一套的，可是在我的面前，卻永遠只是裝出一副卑微的姿態，你這麼做，是為了博取我的可憐，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他的本意，絕不是想這麼說，這麼理解。
可是到口的話語，卻是如針扎一般，刺入她的心底。
「我沒有……」
粟寧臉色發青，下意識的吼出聲來。
冷景陌凝著粟寧︰「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
他看到她對著別的男人笑，是那麼放松，那麼自然。
而她在他的面前，永遠都是那麼的防備，戒備。
粟寧對上冷景陌的眸，她一晃神，氣勢再度弱了下來。
「如果是我做了什麼事，引起了總裁的不悅，那我道歉——對不起。」
永遠一副自以為是，以為低頭認錯，他就會消掉怒氣。
殊不知，她這樣的姿態，更讓他憤怒，煩躁。
「既然是道歉，那苦著著一張臉，又是給誰看？」
粟寧抬眸，她一愣。
隨後，臉上擠出了淺的不能再淺的笑容。
「笑，給我繼續笑。」
他冷喝，目光危險的鎖著她。
粟寧身子僵了僵，她偏了偏眸子，看了眼懷中抱著的文件︰「總裁吩咐的文件，我還沒有去復印的，如果總裁沒其他的事，那我就先去復印室了。」
說著，她欲轉身。
「站住。」
冷景陌叫住粟寧，話語，不容置疑。
粟寧頓住腳步，看著他︰「總裁還有什麼事？」
他皺眉，冷笑。
「我讓你走了嗎？」
她一愣。
他挑唇，薄薄的唇吐出一個字︰「笑。」
「什麼？」
「我說，讓你笑，即使不高興，也得跟著陪笑。」
他的話語，那麼難听，那麼薄涼。
她胸口重重一顫，轉瞬，她彎唇，笑在他的眼底。
「這樣，不知總裁是否滿意？」
「還不夠。」
他目光幽深，就這麼凝著她。
粟寧唇角彎起的弧度更深︰「那這樣呢？」
既然他讓她笑，那她便笑。
這樣，總可以不再找茬了吧？
看著她的笑，比哭還要難看，他的胸口一陣比一陣的窩火。
「粟寧，讓你笑你就笑，你到底還有沒有尊嚴？」
「如果我不‘乖乖’听話，若是哪天惹得總裁不高興了，一不小心毀了我的所有，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的眼里只有你在意的人，那我呢，那我在你的心目中，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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