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寧看著冷景陌,有些遲疑。
她並沒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為何竟有些心虛?
男人的眉,挑起。
「我說的話,你沒有听見??」
不悅,是極度的不滿。
粟寧一個激靈,她抬腿便朝著他走去。
只是腳上卻猶如灌鉛了一般,那麼沉,那麼重。
導致了走過去的步伐,那麼緩,那麼慢。
「啊……」
粟寧尖叫一聲,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冷景陌眸色一眯,他抓著她的手,往前重重一拉。
上身往前傾去,大腿卻來不及反應的被沙發角絆了一下。
膝蓋,半彎著跪了下去。
兩人,一人俯視,一人仰視。
「這麼磨蹭,剛剛你的那份熱情,哪里去了?」
粟寧咬牙,對于他的諷刺不滿。
「剛剛我只是迫于應酬,身不由己。」
「好一句身不由己。」
他冷笑,狹長的眸,深深縮緊。
「不管陌少是想嘲笑我,還是想怎樣,這,都是事實。」
粟寧的唇瓣上,印著她剛剛咬牙留下的齒印。
那麼清晰,帶著固執……
「什麼是事實?」冷景陌突然傾身向前,近一步的俯視著她︰「就好像剛才那樣?」
「什麼?」
「迎合著別人,嫵媚賣笑!!」
粟寧的眸倏然睜大,是抗議的眸色。
「我沒有……」
「就在我眼前發生的事情,你還要狡辯,不肯承認。」冷景陌的聲音幽冷,字字句句如針扎入她的心扉︰「粟寧,你真是個蛇蠍女人,就如同一年前一樣,做出的事情,讓人印象‘深刻’。」
一年前……
粟寧想要爭辯什麼,但是又覺得一切來得太沒有意義。
既然他不信她,解釋又有何用?
他信的人,終究只是他心中的婷兒……
她低下了頭,任由他的嘲諷。
「陌少覺得事實是怎樣,那就是怎樣吧。」
「心虛了,承認了?」
冷景陌場指頭一伸,目光陰測測的盯著她。
「一切早已是過去式,現在,我無話可說。」
也不想說……
她側目,不想激怒他。
「看著我。」
見她轉頭,他不悅的命令她。
粟寧遲疑一瞬,終究是在他的注視下,水眸一點點對上他深潭般的墨眸。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膝蓋有些酸疼。
也讓他與她,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他強勢而冷酷,她卑微而弱小。
看著他,她問他。
「陌少當真這麼恨我?」
他眸色一收。
「不然你以為呢?」
她喉嚨一澀,看著他的眼︰「陌少既然這麼恨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這樣不是來的更加痛快?」
他一怔,隨後冷笑出聲︰「與其殺了你,還有一種方式能夠讓你更痛苦,讓我更解氣。」
他本不想說出這些,也沒有這般絕情。
可是,還是殘忍的說出了這些話來。
粟寧眸光閃動,心如刀割。
「威脅我,折磨我,這便是陌少的方式吧?」
他挑眉,沒有給她留下一絲喘息的機會。
「恨一個人,讓她生不如死,這樣的一種方式是不是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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