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總是要讓著她!」
兩個人端著紅酒走向天字一號間,李秋看著身側抿著唇不說話的顧穎,一臉恨鐵不成鋼。
顧穎抬頭對她笑了笑︰「秋秋,她最近的風頭很猛,我們得罪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李秋撇了撇嘴角,她知道顧穎說得對,翠翠一向看顧穎和她不順眼,而最近翠翠風頭勁得很,她如果剛剛呈了一時之快,難保她不會在後面下絆子。
反正在夜色,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即使知道,也不會提醒你,都學會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來生活了。
「阿穎,你爸爸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動?」
顧穎眼眸暗了暗,抬頭看著李秋卻是平靜無波︰「還是那樣,不過醫生說爸他好像動了動手指。」
李秋嘆了口氣,她是和顧穎一起進來夜色的,兩個人相知相惜,她家的情況顧穎知道,顧穎的情況她也一清二楚。
「錢夠用嗎?我這個月」
顧穎知道她要說些什麼,連忙抬手拒絕︰「夠的,我不是還有服裝店那邊的錢麼?這個月的銷售量好,算上提成有四五千。」
四五千,除非她有五萬的銷售,可是她這個月只有三萬的收入,算多了,也就三千。
李秋看著她,只覺得心疼,她以為自己已經夠慘了,這個世界上就是剩下母親一個人,可是她母親卻嗜賭成性,她進夜色,也是被她母親逼的。
顧穎笑了笑,抬手踫了踫她嘴角︰「好了,前面就是了,別這樣,不然惹惱了人就不好。」
「先生,這是你們點的酒。」
李秋在前面推門,顧穎端著兩瓶剛從庫里出來的拉菲,恭恭敬敬地和李秋站在一起鞠了個躬才上前。
這些都是夜色的規矩,進包廂時,都要鞠個躬。
包廂很暗,彌漫這一股迷亂的氣息,壁燈昏黃,偌大的包廂酒瓶四處,不遠處還能听到沙發後面某些不同尋常的女聲。
長沙發上的一個中年男人也正摟著一個小姐親的正火熱,顧穎和李秋進來,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顧穎暗暗松了口氣,和李秋搭檔迅速地調著酒,只要調好酒,然後默不作聲地站到一旁,就平安無事了。
整個過程出奇的順利,調好酒,李秋看了她一眼,兩個人心領神會,正起身打算默默地退到一旁。
誰知道原本在桌前親人的人太過激烈,整個人撲在那玻璃桌上,翻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誰!這玩意兒是哪個不識眼的放在這兒的,要害死你老子我是不是!」
中年男人突然暴怒,包廂里面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手下的事情,紛紛將視線看過去。
顧穎先李秋退一部,李秋現在整個人暴露在眾人的眼底下,她也不免被多少關注了。
包廂里面沒有人敢開口,中年男人抬手就將一旁覆在他身上的小姐翻下地,抬頭看向李秋和顧穎,突然眼楮一亮︰「小妞,這是你放的吧?」
他手上正拿著她們裝著調好酒的酒杯,看著李秋眯著眼。
李秋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站在那兒抿著唇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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