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至于喜怒無常,但他的許多舉動,相處的這幾天,我也知道,非常的怪異。
常常莫名其妙的要做什麼,又不做什麼,似乎他的思考方式和我常見的人完全的不一樣,好像眼下撕扯我的衣服,明明前一刻還在吃喝,現在這樣——難道是飽暖思****嗎?
「單于……」我艱難的叫著他的名字,外衣已經被褪下,只剩一層薄薄的內衣,草原上清冷的溫度浸了進來。
他只有一雙眼楮里帶著隱隱的笑意,手上的動作繼續著,慢慢的俯來在我的嘴邊輕啄——
「怎麼,你不想做我的女人嗎?」
對著那雙深邃的鷹一般的眼楮,我突然感覺到了自己這一刻的無處可逃,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心底到底是抗拒還是怎樣,只是當他的手已經快要貼合上我的肌膚時,我哆嗦著抓住了他的手腕。
「單于,不要……不要在這里……」
這樣幕天席地的野合,我接受不了,就算明知道四野無人,但我還是——
原本以為這樣的拒絕會惱怒這個男人,卻沒想到,他的臉上反倒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神情,嘴角甚至彎彎的翹起,眼楮里也有遮不住的笑意。
月兌著我衣服的手終于停下了,他卻還是伏在我身上,甚至又俯下臉來,在我唇上輕輕的啜吻著。
我抖得像風中的葉子。
可就在這時,這片只有風聲的草原上,突然隱隱的響起了一陣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不遠的地方,一個匈奴兵正騎著戰馬向這邊飛馳而來,並且大聲的叫著︰「單于!單于!」
下一刻,呼延郎已經飛快的月兌下自己身上寬大的風氅,將我裹了個嚴嚴實實。
「別起來。」
他俯身在我耳邊說了這句話後,便起身向著那匈奴兵走了過去,我也擔心自己的樣子會落入別人的眼中,恨不得能把身體縮得越小越好,哪里還敢亂動。
靜靜的躺在草地上,耳邊除了風聲,只有一些只字片語隨著風聲飄過我的耳朵,仔細辯听,似乎是在說什麼人來了匈奴王庭,我正思索著,呼延郎已經大步的走了回來,臉上一片歡喜的神色。
「來,起來!」
他就著我被風氅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將我一把包起來,不顧那個匈奴小兵驚愕的模樣,抱著我上了馬,揚鞭策馬向著王庭疾馳而去。
我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他這麼高興的,這幾天草原上一直都很平靜,沒有發生什麼事啊,駿馬一路飛奔回了王庭,他抱著我跳了下來,一路上又有很多侍衛和侍女們跑來,嘴里七七八八的說著什麼,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但是,目光游移間,我看到了另一個帳篷的門口,那個宜薇扶著帳子,瘦弱的站在那里,蒼白的臉上滿是憤恨。
呼延郎將我抱回了大帳,放到床上後又用力的咬了咬我的嘴唇,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似乎留下了痕跡,他低頭微笑著看著我︰「本王去處理一點事,等我回來,我們繼續……」
最後這句話讓我整個人都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終于出去了,我也不知是不是該松一口氣,立刻還是找到衣服穿好,听著外面人聲鼎沸,好像出了什麼大喜事一樣,疑惑了走到門口,可是剛剛一掀帳子,門外的侍衛便攔住了我。
「善清公主請回。單于吩咐了,晚上會有晚宴,讓你在帳中好好休息,晚上好與公主,還有公主請回來的貴客相見。」
「公主?」
我突然覺得腦子里一震。
「哪位公主?」
「當然是我們匈奴的昊焉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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