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說的不錯,四姐別說在祠堂跪三日,跪半天就會病倒,爹你就饒了四姐這一次吧。」曲鵬飛跟著勸。
「爹,四妹是該罰,但四妹想必也知道錯了,爹你就網開一面,這跪祠堂就算了。」曲清雅輕聲說著。
沈氏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勸著曲侯爺打消重罰曲清慈跪祠堂的事。
曲清晚瞧著這一幕,心內冷笑。
真是母慈姐妹姐弟情深啊。
想想,如果是本尊被罰,他們恐怕不只落井下石,趁機火上澆油,更會恨不得多踩幾腳吧。
蘇姨娘與曲清麗是沈氏的人,見此情況,無論心里是怎麼想的,表面上,自也要出聲幫著勸。
「侯爺,四小姐畢竟是個姑娘家,沒有罰跪祠堂的例子,四小姐若病倒了,心疼的還不是侯爺自己。」蘇姨娘溫聲勸說。
「是呀,爹,四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三姐姐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曲清麗忙勸道。
「三小姐,姐妹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就原諒四小姐吧。」蘇姨娘一臉溫言細語的表情。
瞧著這對母女一唱一搭,曲清晚愈發冷笑了,敢情她不開口替曲清慈求情,就顯得她小肚雞腸了。
曲清晚淡淡地看了蘇姨娘一眼,不急不緩的道︰「蘇姨娘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今日換作是五妹妹被人指著鼻子說與男人私相授受,不知蘇姨娘是不是還能如此息事寧人?」
聞言,蘇姨娘一下子就噎住了。
「三妹妹,姐姐知道你心里有氣,是四妹口不擇言在先,姐姐也不幫著誰說話,可咱們畢竟都是侯府的姑娘。」
曲清雅柔聲的說著,一雙美眸里蘊著無奈的色澤,她靜靜地望著曲清晚,帶著懇求般的希冀。
「三妹妹,若是傳出府里姐妹不和的不利流言,安平侯府必會成為京城圈里的笑話,爹在朝堂上也會落得不自在。」
听著曲清雅的字字珠璣,這番話說的似字斟句酌般,不得不佩服一下曲清雅的口才。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表示表示,倒是她得理不饒人、狠辣涼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可惜,她曲清晚從來就不是什麼大度之人。
凡是欺我、辱我、害我者,何以處之?答案便是︰看準時機弄死他!
于是,曲清晚頗為難的急著眉︰「我也不想爹被朝臣看輕了,大姐的意思是?」
「好妹妹,姐姐就知道你最明理乖巧。」曲清雅欣笑的看了看曲清晚,隨後轉頭對曲侯爺說道︰
「爹,你罰四妹,女兒無話可講,可爹罰四妹跪祠堂,女兒實在不能認同。」
「姑娘家犯了錯,一般罰禁足,或者抄抄女誡經書什麼,跪祠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四妹犯了什麼大罪,爹,人言可畏,四妹日後又怎麼說親事?」
听了曲清雅的一通話,曲清晚凝了凝眉,沒幫曲清慈說情免罰,挺出乎她的意料,看樣子,曲清雅的心機夠深沉。
至少,曲侯爺口中曲清慈不敬嫡姐,出言誣蔑嫡姐的事,絕對不會被人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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