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邪羽一副女人的模樣,輕輕笑了笑,一時晃了柳雲笙的眼,女乃女乃的,要不要這麼美啊!
「現在城門是進了,但是如何進宮,就是個問題了。」
柳雲笙咬著自己的指甲,皺著眉頭,這個可愛的動作,與他那莽漢的樣貌全然不搭。
一陣臭味傳來,禁不住讓柳雲笙和南宮邪羽掩住了口鼻,兩人對視了一番,看向那從宮中出來的擺放了數十個糞桶的馬車……
干不干?干不干?
柳雲笙心里念叨著,卻見一個小孩子突然沖了出來,張開雙臂攔在路中間,玩鬧著,擋住了臭烘烘的馬車。
「吁……」
馭馬的人連忙喝了一聲,拉住手中的韁繩,馬兒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抬起了兩只前蹄,身子拼命地往後仰著。
小孩子連忙被人抱離開來,馬蹄落下,卻是帶動了馬車之上的兩個糞桶一齊落下。
頓時之間,黃褐色的汁液砸在地上,濺出了老遠,有些離得近的人,更是被屎尿濺到了身上,又髒又臭。
幾十只黑漆漆的蒼蠅一擁而上,發出「嗡嗡,嗡嗡」的聲音,繞著地上的屎尿轉圈圈。
柳雲笙只覺得一陣惡心,早些時候吃下的糕點都要吐出些來,拍著自己的胸口,撇過頭去,站了遠了一些,又遠了一些。
「我不要!」
南宮邪羽見她那般嫌棄的模樣,心中一動,也顧不上如今的柳雲笙是個莽漢,拉住了她變得粗糲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額……放開放開,別光天化日之下輕薄良家婦男!」
拍打著南宮邪羽柔若無骨的手,柳雲笙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看來,鑽到那個里面進去的想法行不通,只能另覓它法了……
「听聞柳家兩位夫人都死了,煙妃生了重病,國主都急死了,四處尋覓良醫,為煙妃看病,賞銀萬兩呢!」
不遠處傳來百姓的討論聲,察覺到南宮邪羽的手指動了動,柳雲笙望了他一眼,見他出神,冷哼了一聲,甩掉他的手,抬步上前。
皇榜之上,確實如方才百姓討論的那般,為她的「好姐姐」柳雲煙尋覓良醫。
柳雲笙微微挑眉,推開擋在皇榜前的那些個無聊百姓,伸手,便將皇榜撕了下來。
高舉皇榜,透過人群,看著那個站在人群之外的美麗女子,「我家主子說了,煙妃娘娘的病,她能治!」
廢話!
相思病嘛,看見了情郎,自然就好了!
眾人的目光紛紛向莽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柔美的女子微微皺著眉頭,杏眼薄唇,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望著那拿著皇榜的莽漢。
驀地,似是想到了什麼,勾起了唇角,邁著蓮花般的小步,緩緩走來,一雙白皙的柔荑拿過皇榜。
「方才見從宮中出來的糞車,惡臭無比,小女子猜想,不止是煙妃,只怕宮中多數人,都有病!」
至于是什麼病,都說到糞的問題上了,還需要南宮邪羽多說嗎?
果不其然,百姓們紛紛笑了起來,這大魚大肉吃多了,民脂民膏搜刮的多了,到底是要遭報應的!
說不定啊,煙妃根本就沒病,有病的是國主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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