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劉閹狗在自己的面前轉來轉去,柳雲笙若是早知道不跟隨南宮邪羽去煙妃的寢宮,便要在這里接受這閹狗的看管,她是打死都不會自告奮勇地說要留下的!
「呸!這什麼茶?堂堂皇宮,連幾萬兩的黃金都能輕而易舉地拿出來,難不成還買不起幾斤好茶?」
吐出一口口水來,正好落下劉閹狗的腳邊,變成了莽漢的柳雲笙一腳高高抬起,踩在價值不菲的桃木椅子上,一邊在嘴巴里叼上了一根竹簽子,毫無形象地剔著牙齒,將市井小民的形象展露得夸張而生動。
劉閹狗早已看不慣這刁民的作風,嗓子里冷哼了聲,「有得茶喝便不錯了,向你這樣的潑皮,活該要到街上去扯葉子吃!」
扯葉子吃?
柳雲笙呵呵一笑,他不說,她倒是給忘了!
從椅子上將腳放了下來,一溜煙地便跑了出去,說到底好歹是個四級的元素師,那個早就斷了子孫根,不能修習靈力的劉閹狗又怎能追得上她?
「既然如此,我便去扯些葉子來!」
劉仁丙見她一瞬間跑沒影兒了,看了看那個方向,心中大驚,這要是闖到了太子的……
「來人!把太子周圍的守衛都給我撤了,我倒是要看看,惹惱了太子,這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唇角勾起一抹壞笑來,自打那日邪王大鬧百花宴,帶走了柳雲笙,太子的心情就沒好過,日日歡歌,卻是殺了不少歌姬舞妓了……
憑借自己的記憶跑到軒轅燁的天塹宮中,便是站在老遠,都能听到里面的絲竹亂耳,輕歌傲笑。
柳雲笙不由搖了搖頭,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感概軒轅逸那笑聲實在是——
驚為天人!
將靈力匯聚到了腳下,柳雲笙一個縱身,便躍到了房頂之上,撬開一片磚瓦來,心中暗自鄙夷,沒想到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便要經常干這種不入流的行當來,是不是就要蹲一次房頂,撬一次瓦片。
透過小小的洞口,柳雲笙發現軒轅逸披頭散發地坐在虎皮地毯上,手中握著一個青花酒壺,而兩只長長的手臂展開來,臂彎當中,是兩個笑意盈盈的女子。
他的面前,鶯歌燕舞,十來個女子穿的暴露至極,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徐徐起舞,可面上無一例外都是一臉的恐慌。
這軒轅逸什麼時候變成讓人害怕的怪物了?
柳雲笙想著,瞥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生怕被人發現。
「砰!」
青花酒壺在地上炸裂開來,軒轅逸將臂彎中的女子甩出了老遠,他站起身來,有些搖搖欲墜。
「該死,本太子說了要喝酒了嗎?」
女子臉上已是一片紫青的淤血,眼淚徐徐而下,「奴婢見太子將頭湊了過來,以為……以為……」
「以為?以為什麼!自以為是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就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她?」
軒轅逸撕心裂肺地吼叫著,靈力不受控制,噴薄而出,震碎了房頂。
柳雲笙只覺得身體不住地往下墜落,片刻,腰間一痛,僅是正正地砸在了軒轅逸的眼下……
哎哎……
果然啊,靠樹樹會倒,蹲瓦瓦會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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