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笙只覺得渾身上下長起了雞皮疙瘩來,驀地一顫,不想驚擾了底下的人,用口形隨著南宮邪羽說道︰「你怎麼跑樹上來了?」
南宮邪羽但笑不語,半晌,收斂了臉上的笑,有些失落……
是啊,他怎麼忘了,笙兒已經听不到他心中所想了……
「看好戲。」
同樣用口形對著柳雲笙說了一句話,便望向了地上那個白衣男子,南宮邪羽輕輕搖了搖頭,這個人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模樣!
「齊白南,我家主上讓你去幫他煉藥是抬舉你,你別不識抬舉!」
為首的黑衣男子凶神惡煞地用刀指著那個跌坐在地上,瓶瓶罐罐灑了一地的白衣男子,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
白衣男子環顧四周,將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撿起,不緊不慢地收拾到了包裹當中,將包裹綁好,緊緊抱在懷中,畏首畏尾地扯著笑臉。
「壯士有話好好說,干什麼要對白南動粗呢?」
柳雲笙只差沒有笑出聲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楮都給笑得眯了起來。
方才還擔心自己的出場方式太過丟臉,如今看到了這人,一副黃花大閨女守身如玉,生怕被人侵犯了去的模樣,覺得自己方才被風行烈拎著領子出場的模樣和他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黑衣男子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怒吼了一聲,將閃著白光的大刀直接架到了齊白南的脖頸處。
「少和我嬉皮笑臉,我就問你一句,走是不走?」
眼看利刃就要劃破齊白南的脖頸,柳雲笙對著身後的風行烈比了個上的手勢,還不等風行烈前去,便被南宮邪羽摘下了一片樹葉來,點了他的穴道。
一個大活人,直板板地立在樹上,動彈不得,可見他心中有多麼地氣憤了,縱使臉上橫亙著疤痕,卻是睜大了一雙眼楮,憤恨地望著南宮邪羽。
「瞪什麼瞪?再瞪本王挖了你的眼楮!」
若不是因為他是笙兒的屬下,還真當他不敢殺了他是吧?
本來兩個人上路多了個多嘴多舌的沁苑他就很不爽了,誰知道才出了相府的大門,這個男人就從牆上跳了下來,死活要和他們一起走!
「走?不能走不能走,我還要去西夏找我的師弟呢……」
說起師弟,柳雲笙發現南宮邪羽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更是睜大了眼楮望著底下那個已經站了起來,扛著脖頸上的大刀正在拍包袱上灰塵的齊白南。
這男人……
就不怕傷了自己啊?
柳雲笙心想,要是她的話,不把那人的臉刮花了才怪能,想了想,回過頭,望了風行烈一眼,看來和自己一樣,有這個想法的人還真不少……
「齊白南,你不要……」
「噗……」
為首的黑衣男子還沒把話說完,便感覺小月復一痛,實在隱忍不住,放出了個響屁來,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他身後的黑衣男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後合,末了,竟是覺得自己的小月復也開始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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