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笙一頓,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南宮邪羽瞳孔一縮,炙熱的大手拂去她臉頰邊的淚,垂首,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個吻。
「笙兒,我愛你,所以,絕對不能忍受失去你。」
「我不明白。」柳雲笙搖頭。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听我的。」
再次在柳雲笙的唇上印下一吻,「明天,我們就去找精靈之髓!」
柳雲笙睜大了紅色的眸子,點了點頭,南宮邪羽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
「南宮邪羽……」
「恩?」
「沒有,只是……突然想叫你。」
想了想,柳雲笙還是決定,不把齊白南擁有一枚精靈之髓的事情告訴南宮邪羽。
南宮邪羽嗤嗤一笑,將柳雲笙抱起,親昵地在她的鼻尖上一刮,「小東西……」
夜半,有琴音繚繞,南宮邪羽帶著冷風和紅玉離去,說是有要事交代。
柳雲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于,掀開了被褥,套上了一件紅色的長袍,推開了窗。
月光灑下,照在她眉心中間的紅色水滴上,閃過一道她不曾發覺的亮光,悠揚的琴音更是清晰,受到琴音的蠱惑,柳雲笙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御花園湖心的亭子孤單地聳立在湖心當中,亭子的外圍,用幾塊藍色的輕紗掩蓋,輕紗當中,有人影坐立在矮案前,兀自撫琴。
柳雲笙提起長袍,走了過去,掀開輕紗,正是南宮藍楓那張清冷的面容。
他的指尖不停地在古琴之上來來回回地游走著,輕攏慢捻抹復挑,琴音當中,不乏他憂傷的思緒。
半晌,琴音突然急促起來,如同百萬雄獅涉江而來,所過之處,均是一片肅殺!
「砰!」
琴弦斷了一根,木質的古琴在桌上一個翻滾,被南宮藍楓按在了掌下。
他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四妹來了?」
柳雲笙微微頷首點頭,「二哥怎麼還不就寢?」
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來,南宮藍楓將紅布蓋在了古琴之上,抬眸看著柳雲笙,眼中,亦是嘲諷的意味,只是,那嘲諷,嘲諷的是他自己。
「若是我說,我不敢回寢宮,四妹你信嗎?」
拿出兩個杯子來,為自己和柳雲笙倒出了兩杯酒來。
柳雲笙眉頭一皺,拿起酒杯來,輕啜了一口。
「原本……今日見到南宮靜言,我是應當與他決一死戰的……」
「二哥何必自責,畢竟,這次沒人受傷不是嗎?」
南宮藍楓微微搖了搖頭,「我曾說過,再見南宮靜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末了,望著柳雲笙,「你可發現,塔圖的臉受了傷,而且,斷了一條尾巴?」
「這……」
南宮藍楓抬起手來,打斷了柳雲笙,他現在需要的,不是交談,只是找一個人,傾听他說話而已。
「不僅如此,還有大嫂遲優,我們的娘親,南宮家人,世代只得與一人婚配,南宮靜言為了一顆精靈之髓,一夜之間,害得父皇和大哥孤獨終生,若不是塔圖是妖,有九條命,所以只是毀了百年的道行,我如今,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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