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出口究竟在哪里?」
在幻境當中已然三天時間,一行人仍未找到出口,軒轅逸為此急的直跳腳,北堂如之亦是顯得有些焦躁,倒是一邊的柳雲笙和南宮邪羽,此時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剛剛捕獲的兔子,你喂我來,我喂你,顯得不亦樂乎……
「笙兒,腿上肉多……」
說著,便將手中的兔腿遞到了柳雲笙的嘴邊,柳雲笙這邊還未放下手中的一塊兔肉,便瞅見那兔腿放在自己的面前,她眼楮睜得大大的,恨不得多長出兩只手來。
伸手便要去拿那兔腿,卻被南宮邪羽一個眼神制止,「你張嘴吃便是,為夫喂你吃……」
猶見南宮邪羽眸中帶笑,寵溺起這個小女人來,是一點都不含糊。
「呦呦呦,小雲笙啊,我這弟弟對我從來都沒這樣過,這讓人家心里好生吃醋,但是,你們兩恩愛歸恩愛,先把我的兔腿還給我!」
南宮藍楓忽而竄到了兩人的面前,蹲在柳雲笙的面前,流著口水望著南宮邪羽手中的兔腿,媽媽的,那可是他烤好的,是他的!
才是轉身小解的功夫,怎的就跑到南宮邪羽哪里了被他拿去借花獻佛了!
察覺南宮藍楓的兩只眼楮一直盯著自己的兔腿,柳雲笙伸出了舌頭,舌忝去了還掛在唇邊的醬汁,十分配合地將頭湊到了南宮邪羽握著兔腿的方向,啊嗚一口咬了上去……
她就不信了,南宮藍楓又這麼不計較,連她啃過的東西都吃!
「啊啊啊!我的兔腿,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還給我!」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兔腿被柳雲笙狼吞虎咽,毫無形象地咬下了一大塊香噴噴的肉來,放進自己的口中咀嚼,南宮藍楓氣得直跳腳,恨不得扳開柳雲笙的嘴巴,讓她把吃下去的給吐出來……
「有完沒完?還不快想想出去的方法,還有兩個時辰,再出不去,我們都要死在里面!」
不滿南宮藍楓,南宮邪羽和柳雲笙在這千鈞一發的當口還能氣定神閑地搶東西吃,軒轅逸一腳踹開了放在他們面前烤肉用的火堆和架子,樹枝樹干飛離火堆,濺起層層的火星。
柳雲笙正吃得歡樂,看見那火星沫子朝自己飛來,立即在指尖匯聚起了靈力,指尖一彈,無數水花便濺到了那火星沫子之上,听得「噗嗤……噗嗤……」幾聲聲響,一縷縷淡淡的青煙從那水火交融當中肆意開來。
從始至終,柳雲笙都沒有看過軒轅逸一眼,好不容易將南宮邪羽手中的兔腿啃干淨,柳雲笙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模了模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好飽……」
因為方才的那個嗝,此刻的柳雲笙眼眸當中匯聚出了一層水霧來,唇邊糊著一圈黑乎乎的醬汁,顯得她整個人甚是迷離可愛,南宮邪羽寵溺地一笑,正要用手替她將醬汁抹去,才發現被柳雲笙啃干淨了的骨頭還握在自己手中。
冷下臉來,看了眼一直蹲在自己和他小女人身邊的南宮藍楓,南宮邪羽眉頭一皺,覺得這個人極為礙眼。
「還給你!」
說著,便將手中的骨頭扔到了南宮藍楓的懷中,南宮藍楓不察,下意識地接住,這才發覺有些油乎乎,黏膩膩的惡心,而自己那五顏六色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一圈油漬。
「丫丫的,南宮邪羽,你好惡心,這是我親親塔圖親手給我縫的衣服,你敢把它毀了!」
他咆哮著便要一拳向南宮邪羽揮去,孰料南宮邪羽壓根不在意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扯瘋,大手一揮,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塊帕子來,將自己油膩的手擦拭干淨,然後將髒了的帕子再度扔進了南宮藍楓的懷中,直接將南宮藍楓當做的回收廢物的垃圾箱。
自顧自在兩人的身上圍上了一圈亮晶晶的屏障,南宮邪羽阻斷了外界的一切聲響,罔顧外面的南宮藍楓拍著屏障叫囂。
伸出手指來,用大拇指拭去了柳雲笙唇角沾著的油漬,柳雲笙本以為南宮邪羽會將它擦拭到手帕上,不想下一步,南宮邪羽卻是張開了自己的薄唇,將手指放進了唇中,吮吸了片刻後,再度拿出……
「嘖嘖,真香……」
南宮邪羽紅色的眸子中,帶著滿滿的邪佞笑意,薄薄的唇角上揚,笑得無比邪惡陰險。
柳雲笙直勾勾地望著他那微微還帶著些濕潤的薄唇,白皙的小臉不由便紅成了一片。
方才,他可是將自己嘴邊的油漬含進了嘴里啊……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原本從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柳雲笙便知道這個男人霸道,無禮,蠻橫!
可是,現在的他,除卻了這些東西以外,竟然還……如此的……騷!
真的,也只有用「騷」來形容了!
「怎麼了?笙兒,為夫知道為夫很帥,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一直看著為夫,為為夫所傾倒啊……這樣的話,我會不習慣的……」
瞅瞅南宮邪羽那模樣,柳雲笙怔愣了半晌,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這個樣子……
外面的人知道嗎?
伸手敲了敲那屏障,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柳雲笙眼睜睜地望著南宮藍楓外面的那張大臉湊了過來,在屏障上面貼近,五官全部擠在了一起,仿佛是在張望著什麼一樣。
「南宮邪羽,柳雲笙,你們兩個在里面給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快點給我出來!」
額……
原來真的看不見啊!
柳雲笙呼出了一口氣,視線收回的瞬間,赫赫然發現所有的人都一臉好奇地望著呆在屏障里的他們,不斷在腦中腦補著南宮藍楓的那句「見不得人的事情」。
「南宮邪羽!你發燒了?快把屏障撤了!」
柳雲笙模了模他的腦袋,下意識地便把南宮邪羽的不正常歸結到他發燒燒壞了腦袋上頭。
不斷用自己的拳頭敲擊著屏障,可不想讓外面的人再浮想聯翩啊,很丟臉的好不好啊……
孰料南宮邪羽卻似無所謂一般,雙手枕在自己的腦後,躺下,末了,還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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