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冠華居齊家大公子尚且存活,一路上,齊白南和莊小凝沒少受到殺手的追殺。
眼見就要到達火雲冠華居,在最後一個樹林當中,兩人卻遇上了比起以前那些殺手更為厲害的對手。
「天機老人門下弟子,果然名不虛傳,殺光了我所有的兄弟,果然不容小覷!」
彼時的莊小凝,早已在沒日沒夜連日不斷的對抗中精疲力竭,渾身浴血的她,將手中的長劍插在了地上,支撐著她單薄的身軀站了起來,眯著眼楮,看著來人。
「這麼說,你是最後一個?」
原以為,只要將這個男人打倒,便能將齊白南成功護送回冠華居,可莊小凝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十分狡猾,挾持了齊白南之後,威脅他說,若是他能將莊小凝親手殺死,他便放他一命……
那時候的齊白南啊,可不似現在這般……
他掙月兌了那男人的束縛,從未握過長劍的他,居然就這樣將那殺手遞給他的長劍拿在了手中,一步一步地向莊小凝走了過去……
莊小凝原本心中篤定,齊白南是斷斷不會傷她一分一毫的,倒不僅僅因為他是她的大師兄,更是因為,莊小凝打心眼里便喜愛著他。
她喜歡他研究草藥時的專注,亦喜歡他拿著他親手研制出來的藥膏擦在她因為修煉而劃破的指尖,更喜歡他在陽光之下展露笑顏,為修煉歸來的她遞上一條帕子和一碗清水,壓低了聲音說︰「累了吧?快歇歇……」
「大師兄,你不會……」
電光火石之間,僅是白色的光亮一閃,莊小凝只看到眼前在空氣當中肆意開來的血霧不斷從她的脖頸處噴涌而出。
「呵……原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說完這句話,莊小凝便閉上了雙眸,倒了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動作。
齊白南從未拿過刀劍,用起劍來,自然不若莊小凝和南宮邪羽那般順手。
因此,看見血霧不斷地從莊小凝的脖頸處噴涌而出,齊白南便以為自己已經傷到了莊小凝的要害,成功殺死了莊小凝,他最親近的小師妹。
眼看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齊白南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將手中沾了血的劍扔到了地上。
原以為,那殺手會放了自己,卻沒想到,他居然哈哈大笑起來,手中匯聚了靈力,便要向齊白南襲來。
若不是付老突然出現,只怕,如今齊白南根本不可能站在這個地方!
「呵呵,大師兄,听說冠華居公子齊白南身上有一個詛咒,但凡接近他的人,都會死得很慘,是不是?」
莊小凝問著,嘴角卻勾勒出了一抹苦笑來,師父啊,天機老人,為了幫他掩飾這一切,還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齊白南渾身一怔,一張本就蒼白的臉早已變成了煞白色,他低著頭,雙手早已在袖口當中我成了拳頭,指甲深陷如掌心當中,流出鮮紅色的血液來。
半晌,他咬著牙,「是!」
莊小凝冷笑了一聲,不再與他交談,放到將視線放到了南宮邪羽的身上,「二師兄,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
「當年的事情?師妹說的,可是你護送白南回程途中遇上殺手,不敵而死的事情?」
「二師兄你真會開玩笑,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沒想到南宮邪羽如今居然會護著齊白南,原來在天機山的時候,南宮邪羽可是成天看不慣他,處處找他麻煩的啊!
「小師妹,有些事情,就該像是掩埋尸體一樣,被一起掩埋,何必糾結?」
南宮邪羽冷笑著,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事情,他南宮邪羽豈會不知?
齊白南和莊小凝走後,天機老人夜觀星象,這才發現自己算錯了天機。
連忙召來了他下山去尋找二人,不料他南宮邪羽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當他趕到的時候,齊白南與付老早已將莊小凝的尸體掩埋在樹林當中。
「白南,此事莫要再多糾結,只當她是被那殺手殺了的便是!」
付老如是交代著,他南宮邪羽即便沒有看到事情的全部過程,如今也是能猜到個大概的,只是沒有想到,想來柔弱的齊白南,居然當真如此下得去手……
「好了,莊小凝,立刻,馬上,從我王妃的身前讓開,否則,休怪我這個做師兄的不客氣!」
南宮邪羽突然厲聲戾氣地說了起來,手中的靈力球已然匯聚出了一個人頭這麼大……
「嘖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師兄們,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既然你們如此無情,我莊小凝便不會再顧念往日情誼,南宮邪羽,我今兒話還放在這兒了,要讓我讓開,除非你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莊小凝早已猩紅了眼眸,直勾勾地望著南宮邪羽,渾身散發著靈力,那是……
神級!
柳雲笙扶著塔圖站在一邊,眼楮不住地觀察這四周的狀況,只待南宮邪羽和莊小凝一打起來,她便帶著塔圖伺機而逃。
可……
莊小凝居然已經達到了神級,這才是讓柳雲笙最為擔心的事情啊!
那金色的皇冠在莊小凝的額頭之上旋轉著,繚繞者,她的手中,依舊是一把她慣用的金劍,南宮邪羽突然揚起了嘴角,「難怪從一進入火雲,便一句話不說,一次靈力也沒有釋放,想來,便是在等這個時機了吧?當時在幻境當中,我們對付火蟻的時候,可是你推了笙兒一把?」
「是我又怎樣?」
莊小凝供認不諱,她進入幻境的目的,不是要奪得什麼分數,亦不是要取得什麼天淨沙,而是……
「那便怪不得本王了,本王一早便說過,我與柳雲笙,同尊同辱,你既然要加害她,便要受得起本王的討伐!」
說著,南宮邪羽大喝了一聲,將手中的火元素的靈力球向莊小凝扔了過去,莊小凝閃身避讓開來,那靈力球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無疑,是打響了戰爭的口號。
軒轅逸在馬場之外聚集的那幾萬人馬,一時之間如同波濤奔騰而來,踩碎了擂台,踏破了紅色的地毯,卷起了滾滾的黃色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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