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道南宮輾成對南宮青文的稱呼什麼時候就變成了娘娘腔,柳雲笙一听,含在口中的山楂核一不小心就咽進了肚子里……
太勁爆了,真的是太勁爆了啊!
眼看小女人咳得連眼淚水水都出來了,南宮邪羽一陣心疼,一面焦急地幫柳雲笙拍著後背,順著她的氣兒,一面,不悅地望向了地上那個女人。
「弄醒!」
喲呵!
南宮輾成這樣一听,心里都要樂開了花兒了,他等南宮邪羽這句話已經等了許久了!
大手巴掌一拍,南宮輾成樂不可支地望著南宮青文,「娘娘腔,還不快點!」
南宮青文扭捏了兩下,兩只腳交替著,在地上輕輕踩踏著,兩條長臂軟綿綿地耷拉在他的肩膀上,一搖一晃地,仿佛是在撒嬌。
「哎呀,人家不要嘛……」
柳雲笙一听他那聲叫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天啊,這還真是個娘娘腔啊,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南宮青文有這樣的潛質?
還有還有,書書究竟是有眼無珠啊還是有眼無珠?
放著大把大把的霸道英氣的男子不要,居然嫁給了這麼一個娘娘腔!
南宮青文哭喪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了那個女子的面前,先是略顯嫌棄一般地,在那假的北堂槿萌的身上踢了兩下,而後,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分說,一腳便踩到了那女子的肚子上,而後一整個人都跳了上去,在她的肚皮上面狠狠揉擰著……
柳雲笙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便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天啊!
她能不能收回她方才心里的月復誹?
這個南宮青文,不是娘娘腔,反倒好似比南宮邪羽更加陰險啊,瞅瞅他下手,哦不,是下腳不留情的樣子,簡直是……
天人共憤啊!
然而南宮青文好似這樣還不解氣,他冷哼了一聲,全然沒有了往日文縐縐的姿態,從他的掌心當中,一團透明色的屏障漸漸升起,綻放著白色的光芒,好似是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圈一般,將他和那個假的北堂槿萌籠罩。
「怎麼回事?」
柳雲笙可從來都不曉得,南宮青文是個魔法師啊,他也從來不曾在自己的面前展露過自己的能力。
「這有什麼稀奇,娘親是魔法師,南宮邪羽繼承了一部分魔法師的能力,南宮青文繼承了全部,只是可惜我和大哥……哎!」
南宮藍楓似是覺得可惜,大手巴掌往自己的腦門上一拍,好似他不是魔法師就對不起他的娘親一般……
柳雲笙回過頭去,睜大了眼楮看著那仿佛是被籠罩在琉璃罩中的兩人。
之間南宮青文又是一腳,對著那女人的腿部踩去,只是輕輕的一踫,好似一點力道都沒有使用,可方才被踩了肚子都不曾清醒過來的女人如今卻是發出了一聲淒厲地慘叫,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滿頭大汗,眼眸當中淚水直流,抱住了自己已經不能動彈的腿,一臉驚慌地望著南宮青文。
十多日了,信號已經發出去十多日了,為何主子還不來救她?
眼看自己每天不過剛剛清醒,又被打昏,剛剛清醒,又被打昏,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了了啊!
可是如今,那個看似綿羊一般無害的南宮青文,居然生生踩斷了她的腿!
一條腿軟綿綿地耷拉在她的膝蓋之下,想必骨頭已經碎成了粉末了吧……
「你!你們!」
「再叫!再叫把你另外一條腿也折了!」
南宮青文威脅著,柳雲笙更是睜大了眼楮,誰能告訴她,南宮青文這是怎麼了?
不過才是一瞬間的功夫,怎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確定這是真的南宮青文,而不是別人冒充的咩?
「在想什麼?」
南宮邪羽的突然湊近,讓柳雲笙心頭一跳,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里,癢癢的,低沉的聲音更是有如靡靡之音,要故意誘惑她。
柳雲笙連忙離南宮邪羽遠遠地,可惜她如今是被南宮邪羽抱在懷中的啊,最遠的距離,也不過就是只有手臂這麼長啊……
「沒……沒什麼,就是在想三哥怎麼突然就……」
好吧,其實柳雲笙說謊了,她方才心里在想的是,南宮青文至于這麼小題大做麼?
不過就是叫一個人清醒過來,一壺冷水澆上去就能搞定的事情,他至于要使用自己魔法師的力量咩?
而且,看樣子,南宮青文的魔法力不在南宮邪羽之下啊……
傲天大陸的魔法師就如同齊白南那樣的煉藥師一般,極其少見,依照自身魔法力等級的不同,分為魔法學徒,魔法師。
而魔法學徒亦有等級的高低,分為初級魔法學徒,中級魔法學徒,高級魔法學徒。
魔法師亦有初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之分。
再往上,便是大魔法師,法聖與法神了。
像是南宮青文如今這般的程度,少說都在高級魔法師之上!
「可惜了書呆子的這一身高級魔法師的魔法力,他啊,只有在听到人家喊他‘娘娘腔’的時候才會變成一個魔法師,其他時候,就和我們平日里看到的一樣,是個廢材!」
南宮藍楓雙手環抱在胸前,好似看著面前那出因為要叫醒一個人而上演的慘劇樂此不疲,一邊,給柳雲笙做著解釋。
什麼?
只有听到「娘娘腔」才會變成魔法師?
柳雲笙如今心里卻是更加篤定了一件事
他們南宮家的人,都是奇葩!
「相公,差不多可以了……」
一直含笑望著自家相公發瘋的書書突然開了口,那一聲嬌滴滴的呼喚,直接就將南宮青文那渾身囂張的氣勢收斂住。
透明色的屏障眼看就迅速消失在了幾人的眼前,而南宮青文則又變回了南宮藍楓口中的廢材。
他狐疑地皺了皺眉頭,望向地上那個被踩碎了腿骨的女人,禁不住搖了搖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噗……
柳雲笙如今只差沒有一口血吐出來,他這是在胡亂吟的什麼詩啊?
這是在說那女人的腿是玉呢?
還是在說她的腿是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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