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邪羽可不想和他廢話,渾身釋放出了自己的暗系靈力,那一頭黑色的長發,在一瞬間變長,變長……
「如此,便來試試!」
說著,他紅色的身影便竄到了樹梢,腳尖站在一條細長細長的樹枝之上,卻未見到那樹枝有半點的彎曲。
他危險地眯著紅色的眸子,黑色的發絲在風中飛揚,將他額前的發絲吹拂到了臉上,脖頸上,然而,他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容來。
和這個男人過招,他已經想了很久了!
樹下那銀發男子站在原地半晌,唇角向右上角一揚,喉中發出了一聲冷哼,同樣勾勒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來。
空中的濃霧隨風飄移,好似被吹走了許多,原本有些暗淡的月光,卻在男子匯聚了靈力的當下,變得明亮起來。
他褪下自己身上黑色的長袍,任由風吹,將它甩到了一邊,紫色的衣角在風中飛揚,卷起了地上的落葉。
好似乘奔御風一般,他飛身而起,直竄到樹梢之上南宮邪羽所在的位置。
大手一揮,一道如同月光一般顏色的風刃隨之而出,擊向南宮邪羽腳下的那一根樹枝……
風系元素與光系元素的結合麼?
南宮邪羽輕輕一笑,趁著那風刃還未擊打到自己的前一秒鐘,腳尖在樹枝上輕輕一彈,居然就這樣沸騰到了上空,整個紅色的身影印在明亮的月影之上,如同月中出來的仙人……
被銀發男子,哦不,如今,應該說是東陵蘊曾了!
被東陵蘊辰的風刃接觸,那棵大樹,自樹枝開始,裂痕蔓延到了樹葉,蔓延到了樹干,頓時之間,樹上未落下的葉子,已然在空中變成了絲絲的碎片,洋洋灑灑地掉落下來,而那粗壯而巨大的樹干,更是在一瞬間,變成了好幾瓣,如同荷花綻放一般,朝四面八法倒落下來……
「呵,你就這點能耐?尚不如我西夏一個砍柴的!」
南宮邪羽從月光的包圍之上落下,唇間帶著一抹邪笑,可是臉上,卻是一臉的凝重。
暗系元素與光系元素,向來都是相生相克的,換句話說,有光的地方,必然就有黑暗,有黑暗的地方,也必然會有光明。
可惜的是,他與東陵蘊辰,似敵非友,甚至,除卻國家之間的斗爭外,更是喜歡同一個女人的情敵,是對手!
「……」
罔顧南宮邪羽的嘲諷,東陵蘊辰眉頭皺起,直竄到上空,與南宮邪羽並排站立著。
「南宮邪羽,你可知,我最恨你什麼?」
東陵蘊辰抿著他的薄唇,神情淡然地望著對面那個與他對峙的男人,他銀白色的發絲,隨風向後飛揚,月光之下,襯得他的俊臉一臉的蒼白。
一夜之間白頭啊!
真的就是一夜之間白頭。
那場大火,耗去了他身上所有的火系靈力,火勢遁天入地,便是天上降下的瓢潑大雨都不能將它熄滅,不但如此,大火將雨水蒸發,燒紅了大地,毀了所有的生靈,滅了所有的植物……
原以為他會隨著那場大火一同死去,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依仗體內的藥性活了下來!
「什麼?」
如今的兩個男人,就如同是在談心一般,一面交鋒,一面傾吐心聲……
一道帶著火焰的黑色濃霧轉眼便向東陵蘊辰的頭頂襲去,東陵蘊辰眼眸一眯,伸手擋了下來。
兩道身影,一紅一紫,在月光照耀下的夜空當中迅速地移動著,劃出交相輝映的霓虹。
「我恨你分明長了魔鬼的面孔,生了魔鬼的心,卻能得到所有人的真心相待,我恨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最恨的,是你比我先遇到柳雲笙!」
最後一句話,甚至是他咬著牙齒說出來的,經過了和柳雲笙在東陵相處的那幾日,他心里越發篤定,若是自己先遇到了柳雲笙,那麼,如今承受相思之苦,看著心愛之人在別人懷中巧笑的,便是他南宮邪羽了!
無奈南宮邪羽好似不以為意一般,不在乎東陵蘊辰的痛苦,還為此頗具自豪感。
擋下了東陵蘊辰使用了十成靈力襲來的風刃,南宮邪羽嗓子當中咳出一口血來。
「那是你的命!」
一掌向東陵蘊辰的胸口上襲擊過去,亦是將東陵蘊辰打到吐血。
東陵蘊辰冷笑了一聲,伸出手掌來,對上了南宮邪羽的。
兩只掌心相對,天地都被劃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深邃無光,看不到事物的黑夜,一半是朦朧清冷,如同白晝一般的明亮……
天地當中,唯有這對峙的兩人看得到彼此……
半晌,東陵蘊辰忽而防身大笑,手上與南宮邪羽一同使力,輕咳之間,兩道巨大的屏障從中間那明亮交匯的中間炸裂開來。
天地震動,砂石滾滾,可謂驚心動魄。
南宮邪羽與東陵蘊辰兩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腳尖擦在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果然,真的是平手!
「南宮邪羽,這個給你!」
東陵蘊辰捂著自己的胸口,抬起手臂來,用自己紫色的衣袍拭去了唇角的鮮血。
他從自己的袖口當中,拿出一個用錦帕包裹的東西,扔到了南宮邪羽的懷中。
南宮邪羽冷哼了一聲,伸手接過,打開來一看,竟是他們東陵的國主印和兵符!
這樣的東西,對于東陵蘊辰來說,算得上是無比重要的東西了,可南宮邪羽卻是不屑一顧。
真是的,這個男人,給他這個管什麼用?
「東陵蘊辰,反正都是給,你不如把精靈之髓給我,對我或許又用,這個東西,我可用不到!」
說著,就要扔回給東陵蘊辰,卻被東陵蘊辰突然竄過來的身子吸引了目光,只是一閃神的功夫,南宮邪羽的大手便被東陵蘊辰按住。
「南宮邪羽,我去了海底龍宮,這個東西,你拿著,日後定然有用,至于精靈之髓,到了時候,自然便會出現。」
不喜東陵蘊辰的觸踫,南宮邪羽一掌揮開他按在他手上的手,紅色的眸子卻是一眯,「東陵蘊辰,你受了傷?」
毫無疑問,若是東陵蘊辰不曾受傷,只怕南宮邪羽未必能夠與他打成平手!
這個男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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