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兒怔愣在了原地,能穿透任何物體,那不是魂界的人才有的本事麼?
她十分確定那道黑影就是來自魂界,只是••••••
媽呀,雲裳到底是什麼神聖?招來這麼多人的羨慕嫉妒恨。魂界啊,那可是魂界啊。無孔不入,隨便一個閃身就能附上人身的魂界啊。
誅殺陣被破壞,陣中的各種機關也變得沒用,地面也開始慢慢愈合,令白九兒更氣氛的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紅衣女子被那道黑影救走。
魂界,那不是她所能得罪的,搞不好一個不慎被附身了還不知道。
「雪域五上將,十八狐將,你們回你們該回的地方吧。」白九兒淡淡的揮了揮手,然後撿起地上的往生鏡,所幸,這鏡子沒有丟,只是雲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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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霍雲裳被吸進鏡子里後,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還沒等她喘口氣,便看到腳下寒刀如密,如同繁星般,繁復交錯。
突然一個騰空,霍雲裳便往下掉落,掉落的過程,寒刀似刷子般刀刀凌遲著她的身體,身上的衣服很快被刀削所剩無幾,只有幾片遮羞,皮開肉綻,遍體鱗傷是對現在的她最好的詮釋。
直到像是掉落到底,霍雲裳不知道挨了多少刀,疼痛早已麻木,她根本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是疼,只覺得那種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黑暗完全將她吞噬•••
昏死前,似有似無的聲音傳來,「賠錢的買賣可不能干啊」
霍雲裳想到死她都不能忘記,有那麼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在自己快要死了之際向自己討要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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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花,花間月,月清明,明如鏡••••
一片黑暗中,一個這樣的聲音響起,如天外的梵音,仿佛能安詳所有事物。
聲音漸行漸遠,接踵而來便是陣陣痛楚,痛不欲生的難受。
「水•••水•••」
一個偌大的床榻上,一個女子昏迷不醒,渾身包的跟粽子一樣復雜,之露出兩只眼楮,一張嘴巴,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此時,就是她在喃喃說話。
門,突然開了,一雙金絲楠白靴踏進了房間,來人步伐穩重,穩重中帶著一種瀟灑。
他快速的來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走向紫色床幔彌漫的床邊。
然後只手扶起包扎嚴實的女子,喂她喝下一杯水。
女子大概是真的很渴,喝下一杯,又囔囔道︰「水,水。」
喂水的人手一抖,修長如玉,有些寬大,顯然是一個男子的手。
「哎,好吧,這些聖水我都會記在你的賬上,看你孑然一身,好像沒什麼值錢的,那就把你抵押了吧。」
男子有些無奈的話充斥在女子的耳邊,只見女子如蝶翼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然後竟緩緩睜開。
一陣略刺眼的強光馬上佔據了眼楮所觸到的地方,霍雲裳再次閉了閉眼楮,然後慢慢睜開。
這一次,光線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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