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的船上還掛了天海流雲不曾帶走的風鈴,而且,這一片海峽太過于神秘,風滿樓的異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作用,他怎麼會來了?
「看見我來,你很是意外?」
風滿樓的眸光冷冷的,如今唐朝在他的眼里,就跟死人沒有什麼兩樣。
他當初在唐朝的公寓里,一出手毀掉了帶有悠悠氣息的所有東西,而如今,他要的是這個男人的命。
他曾經看在這個男人在悠悠過去的二十年里,充當了一個知心大哥哥的身份,那麼如今,那樣一個美好的形象,終于一步一步的土崩瓦解了……
「不可能,那只風鈴……」
唐朝喃喃自語,不可能,那樣一只風鈴,明明可以阻隔住風滿樓的追蹤。
風滿樓一上船,就感覺到了那只風鈴上面有天海流雲的氣息,他的拳頭更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一些,該死的天海流雲,就算離開了這里,也不忘下絆子……
等他回去了,一定要和天海流雲算算總帳了。
「悠悠,你想怎麼處置他!?」
風滿樓問沈悠悠,沈悠悠想也沒有想,表情很淡,如果說以前唐朝還能激起她的表情的話,現在的唐朝,她只想離這個變態的男人遠一點。
一想著她曾經和他還那麼親密過,沈悠悠就覺得自己仿佛是吞了幾只蒼蠅似的,惡心死了。
「挫骨揚灰……」
四個字說出口,唐朝的臉色唰的一下變成豬肝色,他的耳朵是出什麼問題了?
他的悠悠,居然想讓他挫骨揚灰!
這是什麼意思?
她就那麼恨自己麼?
「悠悠,我和你好歹夫妻一場,你就這麼恨我嗎?」
唐朝不敢相信,以前的悠悠善良溫敦,連一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而現在,從她的嘴里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挫骨揚灰,這是得多恨自己?
沈悠悠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意味深長,「唐朝,你知道我這輩子直到死的時候,我想起來的時候會覺得的最惡心的事是什麼嗎?是曾經差一點和你步入婚姻殿堂,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應該要感激唐頌,若沒有她的小手段,我又怎麼會擁有如今這般的幸福?」
唐朝的心,如萬蟻吞噬般的痛苦。
她……她就那麼恨自己了嗎?
「悠悠,我們昨夜的美好,你忘記了嗎?還是女人都這麼善變?」
唐朝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沈悠悠和這個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憑什麼?
他們合力把唐家逼到了絕境,如今,他也要在他們的心里埋下一根刺,以後,直到她們想起來的時候,心會隱隱作痛。
「唐朝,你給我閉嘴!」
沈悠悠氣的胸脯起伏不定,雙眸通紅,看著唐朝就如同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就你這麼挑撥離間的手段,你以為我的阿滿會相信嗎?」
唐朝不看沈悠悠,只看著攬著沈悠悠腰的風滿樓,口不擇言的繼續叫嚷。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和悠悠就是夫妻,你也應該知道,那一本結婚證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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