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手里倒了些藥油,厚實的手掌緩緩地在她光潔的肌膚上來回拭擦著,用手心的溫熱和鐵打藥物的藥力幫她消散淤青。
雖說此時楚執很專注地幫她擦拭藥油,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露出大半個肩膀,讓她覺得氣氛極其的尷尬。「那個……我還是自己去洗澡間擦吧。」
楚執清冷如夜空的聲音傳了過來,「再私密的地方我都幫你擦過,你還害羞。」
靖甜一陣羞窘,「你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你告訴我哪壺開了,我提哪壺。」
她頓時陣亡,氣得血壓上升!只有不再說話,任由他認真地幫她擦藥油。
過了10來分鐘,楚執才停了下來,「動一下手臂,看看好些沒?」
她搖晃了一下手臂,果然覺得比剛才舒服多了,「嗯,這藥酒效力還真不錯。」
「那好,睡覺吧。」
她剛想爬到床尾去,打算兩人分開來睡,不至于那麼曖|昧。怎知道楚執雙手從背後環抱過她,一同倒在了床|上。
「喂……」她使勁地掙扎,「你想要做什麼?」
他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淡淡吐出兩個字︰「睡覺。」
她姣美的臉上涌起一片著急,「怎麼可以這樣睡?」
他故意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自己,「那是要這樣睡嗎?」
她氣急敗壞,「我們其中一位睡地板吧。」
楚執水澈的眸底飄過淡淡的嬉戲,「如果是我睡的話,你過意得去嗎?我怎麼說都是因為你才長途跋涉來這里的。如果是你的話,你認為我會讓一個女人睡地板嗎?」
她萬分無奈,「那你到底想怎樣?」
「要麼一起睡床,一起睡地板,反正只有一張被子。」
她徹底無力,真想拉這男人去人道毀滅了!
但是看著楚執看那巔峰般絕美的臉,在燈下散發著瑩玉般的光艷,她的心坎沒由來地一陣慌亂。
她真有點懷疑自己成了垂涎美色的女魔頭了。深呼吸了一下,馬上閉上眼楮去假裝睡覺。
可是某人的氣息卻緩緩地靠了過來,近得快要觸踫到她的臉龐。
她緊張地閉著眼楮,手心卻隱隱滲出汗絲。要是這男人在這時真要對她做些什麼,她真是遁地無術。
氣息在臉龐前停住了,溫熱地流轉著……
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忍不住輕輕地睜開眼楮,此時楚執正專注地凝視著自己,神色極其安靜,宛如窗外深遠的夜空。
他白晶般通透的眼楮倒影著鵝黃色的燈光,燦若星輝,整個面容透出一種油畫般的寧靜俊魄之美。
望著如此攝魄人心的面容,靖甜的心髒忽然凌亂地跳動著。
她一直都是堅守派的,怎麼此時成了外貌派了?
她只得很沒骨氣地暗罵自己,靖甜,你個俗女人!
溫暖的手心忽然覆了過來,柔柔地撫上了她的臉額,縴長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她滑如瓷器的肌膚。
他輕啟花蝶般的唇,細聲呢喃,「你真美。」
靖甜眨了眨長翹的眼睫,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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