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認真地幫她擦著藥油,可是卻微微有些失神,眸光陷入深遠之中。
也許尋瀾當初設計成這個樣子,就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夠戴起它。
「設計師挺有心思的,男女都可以佩戴。」她視線一直流連在手表上,贊嘆這款藝術精品。
「很喜歡?」
「嗯,很欣賞這種獨特設計。」
他的眼光幽幽地落在手表上,沉默了一會,才出口,「喜歡的話就戴起來吧。」
她有些意外地望著他,「這手表看起來不一般貴重,我不適合要。」
「這手表我一直都沒有戴過,以後也不會戴,與其一直放著,不如送給欣賞它的人。也不枉了設計師的一翻心思。」
靖甜微微思慮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這些富到流油的男人,不喜歡的東西絕對看一眼都覺得費勁,與其當垃圾扔了,不如送她好好珍惜。
「那謝謝了。」她露出一個滿意迷人的微笑。
「送你一個表,你就高興成這樣子,送你幾個億,你該怎麼感謝我!」
她扯了扯唇,「送我幾個億倒是開心不起來,送我錢的原因要麼是你的情人,要麼是你老婆。做情人的話有什麼好高興的,做老婆的話那也是我應得的。」
他目光悠悠地落在了她皎白的臉上,清然一笑,「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她對他話語里的真實性一點都不想去考究,看了看手腕,「應該擦得差不多了吧?」
楚執看著那道紅黑的淤痕,眼里浮起一絲的幽光,「這該死的男人,把你壓的有多緊!」
「當然,那體積都能抵抗10級颶風了。」
「下次看到他,非讓他斷條骨不可。」
靖甜訕訕地瞄了他一眼,小聲嘰咕,「典型的暴|力主義者。」
他清朗的輪廓里浮起一絲的銳利,「我會讓欺負你的人都沒好後果!」看見那座山峰壓著她,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她撇了他一下,這男人又來了!看淤跡也消散得差不多,把手抽了出來,「謝謝,我先回去。」
他把藥油塞進她手里,「帶上,兩天之內,別讓我看見淤血還在。」
**男人!
……
回到家里,剛走到樓梯轉角便踫到了詹晨。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詹晨聲音冷得像寒風。
「因為廣告的事晚了。」
詹晨淡漠地掃了她一下,往樓下走去,經過她身邊時,目光不經意地掠過她的手。
他驀地停住了腳步,視線緊緊地鎖在了她的手上。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詹晨忽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力度大得好像想將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靖甜疼得倒吸了口冷氣,今天怎麼了,怎麼兩個男人都拿她的手腕來試驗大力金剛指了?
「這個手表哪里來的?」詹晨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楚執給我的。」她如實回答。
「什麼?」他眼珠猛然收縮,接著神色劇烈地變化著,像天空翻滾的雲團。
靖甜皺著眉,這男人怎麼這麼奇怪,這手表明明是楚執給她的,按道理說跟詹晨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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