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幽幽地投向了窗外,視線直直落在那顆紅豆樹上,眸心里蕩著一種干枯的痛澀。
忽地,他猛然從簡薈嫻的身上直起了身子,喃喃自語,「不可以……我不可以在尋瀾面前做這樣的事。」
他臉龐撒滿了黯然,垂著頭快速地走上了2樓。
簡薈嫻既是困惑,又是羞窘地怔在沙發上。
靖甜鄙夷地望了望她,正準備上樓去。
可這女人卻沒有識相地放過她,「看見未婚妻跟其他女人纏綿,是不是覺得特別的刺眼?」
靖甜柔美的眉間泛著譏諷的輕笑,「有什麼好刺眼的。不就是兩個動物在勾搭在一起麼?」
「你說誰動物?」簡薈嫻圓目怒瞪。
「不是麼,隨時隨地都能如無人之境,除了動物外,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物種有這樣的境界。」
簡薈嫻頓時氣得像只亂跳的河蝦,「你這女人,素質真低!」
靖甜像听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差點掉了一顆牙,「素質?做小三就是最不恥的事,你還跟我談素質!話費不夠可以及時充值,智商短缺,還真沒辦法補得上。」
她懶跟這女人浪費肺活量,仰著頭上樓去了。
簡薈嫻氣得像只癩蛤蟆,抓了抓手心,嬈美的臉上逐漸浮上一層灰暗。
晚上,靖甜躺在床上輾轉反。,每次一換陌生地方,她都難以睡著。
半夜的時候,她還是睡意全無,實在是躺不下去唯有起床了。
走到陽台,看著迷朦寧靜的夜色,失眠的煩惱頓時一掃而空。
不過花園里高大的身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詹晨坐在紅豆樹旁邊的花藤椅上,靜靜地看著一樹的紅豆花。
大概已經坐了很久,此時居然睡著了。
想著一向放縱不羈的他,在大廳看著紅豆樹時那個空曠的眼神,她的心頭縈繞起一絲絲的憐意。
詹晨他的確不是一位標準的好人,可是卻是一位痴心的男人。
都說痴心的男人都容易讓女人憐憫,即使她曾經很痛恨他,可是還是難免為他感到淡淡的傷懷。
她轉身走進房間,拿了一張被子走到花園去。
詹晨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朦朧燈影下他的神態很安靜,玲瓏嬌美的紅豆花瓣落在俊朗的五官,顯出一種純淨的絕美。
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生怕吵醒了他,將被子輕輕地披在了他身上。
離去時,意外發現地上跌落著一條用紅豆串成的鏈子。
她撿了起來細細地觀看著,鏈子很漂亮,每一顆紅豆都很飽滿,每一顆都如血鮮紅,彷佛是一顆顆紅心。看得出是經過多次的精挑細選才連串起來的。
這鏈子該不會是這男人串起來的吧?
一陣強烈的夜風吹過,四周草木晃動。
詹晨被聲音吵醒了,動了動睫毛,迷蒙地睜開了眼楮。
靖甜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有些尷尬地看著他。
看見她手中拿著的項鏈時,他眼楮猛然瞪大,將項鏈奪了過來,大聲質問,「為什麼要動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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