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執眼波如漆,卻依然沒有情緒,「也許吧。」
詹晨墨色長眉慢慢地聚攏,咬牙切齒,「怪不得你今晚置尋瀾的生死不顧,原來她在你心里什麼都不是。可是她卻將全部的愛意都傾注在了你身上。現在我就要為尋瀾討回個公道。」
他快速地一拳就揮了過去,楚執快速地避開,疑惑問︰「什麼叫置尋瀾的生死不顧?」
「因為你不願意送尋瀾回家,她醉酒開車出意外了。要不是我及時擋在她的車子前,以當時的車速肯定撞個粉身碎骨。」
楚執浮起萬分的驚訝,沒想到尋瀾竟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詹晨趁著他走神,拳頭在一秒之內揮了過去。
楚執知道尋瀾的事故完全是自己的過失,知道他因此而差點被氣瘋,便沒怎麼躲閃,特意挨了他一拳。
他重重地受了詹晨一拳,可是身軀卻依然凜然不動。
「為什麼不躲?」詹晨有些不解。
「就當是償還你為尋瀾擋住了車子吧。」
詹晨眯了眯眼,「那就再挨多一拳吧,當是償還你對尋瀾的傷害。」
他又一拳打了過去,不過這次楚執卻接住了他的拳頭,「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我覺得你只挨多一拳算是便宜你了。」他的唇邊滿是譏諷。
楚執眉峰斂了斂,沒有波瀾的臉上隨即涌起暗烈,「如果要算賬的話,那我也要為靖甜算一算。你跟她訂婚後,你是怎樣對待自己的未婚妻的?」
詹晨勾唇一笑,眸心陰暗得像煉獄,「那也是你對尋瀾的翻版故事。」
楚執眼中的憤概立即洶涌如潮,抓了抓手心,咬著牙關,「有什麼事沖著我來,別扯上女人!」
「哈!我就喜歡扯上她了,你怎麼著?」詹晨的語氣刺得楚執憤怒。
楚執完全被激怒了,一把狠狠地將他推到了牆壁上,伸手就揮了過去。
詹晨也不是吃素的,眼中有嗜血的冷光,既然動手了,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他也毫不客氣地朝著楚執反撲了過去……
樓下的管家忽然听到書房里傳來花瓶摔破的響聲,接著傳來斗毆聲。他嚇了一跳,連忙招呼幾個佣人跑了上去。
去到書房時,只見一地凌亂,楚執和詹晨都受了傷,兩人頭上都鮮血直流,鮮血吧衣服也染濕了,兩人都在一旁喘著氣。
管家馬上大喊,「快點叫救護車!」
……
清晨。
尋瀾迷蒙地睜開眼楮,她直起身子,覺得頭部一陣的脹痛。
昨天她喝了很多酒,酒後的記憶零零散散,可是怎麼都連串不起來。
她只知道自己開著車好像撞上了什麼,後來被瘋狂地強吻了。
她很想憶起那個強吻自己的面孔,可是卻什麼印象都沒有。
想了半天沒有頭緒,她只得洗臉去。一到洗手間,看著鏡中的自己,她重重地嚇了一大跳。
她的脖子上布滿了許多深淺不一的淤痕。
昨晚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楚執?
因為只有他知道自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