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顧森讓我把頭抬起來說︰「比起第一次見你，你現在瘦了好多。」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顧森認真的眼神，我的鼻子突然就很酸。有多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了，從出生開始，就因為我是女孩不是男孩，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爺爺女乃女乃的疼愛。我爸更是覺得我早晚會是潑出去的水，對我從來沒有好臉色。我媽依附于我爸，對他只能是順從。
姜麗只是利用我，陸政堯只是把我當做床上的玩物。我知道顧森對我未必是真心，可是這一刻，我承認我又感動了。
顧森看我開始流眼淚，就掏出紙巾給我擦眼淚說︰「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了不該說的？」
我看著餐廳的服務員在盯著我們看，就說︰「我們上車說吧。」
和顧森坐在車里，顧森轉過臉對我說︰「現在可以說說怎麼回事嗎？」
我看了一眼顧森，說︰「上次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說我傻。」
顧森這次沒有笑，抓著我的手說︰「陳柔，我知道你是想要一個承諾，但是我沒法給你，這個你懂嗎？」
我點點頭說︰「我不想要你的承諾，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只是越來越覺得我不應該是一個玩物，更不應該是一個男人玩膩了就扔掉的玩物。」
顧森的眼楮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內容，他說︰「陸政堯對你做了什麼？」
現在我能想起來的就只有那天陸政堯當著我和李準的面說「喜歡就送給你」這句話。我害怕有一天我真的被陸政堯當成一個禮物送給別人，甚至是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
顧森看我沒有說話，繼續說︰「陳柔，除了婚姻，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或者你覺得我太老，和你想要的男朋友不一樣。」
男朋友，這是我來北京以後第一次有人給我說這個詞。我看著顧森說︰「我也可以有男朋友嗎？」
顧森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當然了。」
顧森的這些話一下就把我的心攪亂了，我看著顧森有些猶豫的說︰「你的意思是要我離開陸政堯？」
顧森放開我的手，靠在座椅後背上說︰「當然，你必須要離開他，因為陸政堯馬上就會一無所有。」
顧森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和平時給我說話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帶著些狠勁。說著說著，顧森就點了一支煙。這是我第一次見顧森抽煙。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把車窗打開抽了起來。
我看著顧森現在吞雲吐霧的樣子，突然有些害怕。他臉上陰騭的表情，讓車廂里面的氣氛都開始變得冰冷。
顧森把煙抽完以後，從車的後座拿過來一個很大的牛皮紙信封給我說︰「這些錢你先拿著去買東西，不夠了再給我說。」
我打開信封看了一下，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錢。顧森看我猶猶豫豫的樣子說︰「拿著吧，給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女人就是要讓有能力的男人養著，才不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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