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可欺 084暴雨之夜

作者 ︰ 卿久久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袋子,打開以後里面放著一個紫色絨面錦盒,錦盒里面放著一條項鏈。我看了一眼顧森的辦公室,他已經坐在里面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條項鏈就想起了顧簡寧。考慮了一下還是把項鏈還給顧森,實在是不想和他有太多利益糾纏。

顧森看見我進來以後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放下手中的筆說︰「坐吧。」

我看外面上班的人都來了,萬一要是有人進來看見我一個秘書居然坐在老板的辦公室,免不了又要生出很多閑話了。就給顧森說︰「我還是站著吧。」把裝著項鏈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時,顧森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我說︰「什麼意思?」

「這個我不能要。」

顧森笑了一下說︰「還在生氣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生氣,無功不受祿。」

顧森又示意我坐下,我只好坐下來,這樣才能和他平視。顧森看著我說︰「小柔,你現在怎麼這麼見外?」

低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感覺手心都冒汗了,卻不知道要怎麼給顧森解釋。想了一會說︰「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要你的東西了。」

顧森打量著我說︰「就是因為昨天我對你說話有些重嗎?昨天喝了點酒,你不要生氣。」

看著顧森認真的表情,我真的有點分辨不出來到底哪一個他才是最真實的他。顧森看我不說話,站起來去把辦公室的門鎖起來了,我不知道顧森要干什麼,有些緊張的說︰「這是公司」

沒想到顧森只是從盒子里面拿出那一條項鏈,戴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就在我緊張的情緒還沒有恢復平靜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了。

顧森和我臉色都一變,我趕緊站起來去開門,結果是顧簡寧進來了。

顧簡寧看著我說︰「大白天的關著門干什麼?」說完以後還看看顧森,顧森倒是恢復的很快,鎮定自若的說︰「一直說要換鎖,總是忘記。稍不注意有點風,門鎖就會自己鎖上。」

听了顧森的話以後我趕緊補充著說︰「我去給保安說一下」

顧簡寧拉著我說︰「哎呀那個不著急,老顧的辦公室哪有之前東西啊。昨天你怎麼先走了?」

我看了一眼顧森說︰「昨天我有點事就先走了,不好意思啊」

顧簡寧拍拍我的肩膀說︰「沒事,那你去忙吧,我找老顧說點事。」

走出辦公室以後才發現自己後背都出汗了,原來這就是做賊心虛。

到了早上十點左右,顧簡寧就跑過來說︰「要不要出去吃個早飯啊?」

「我吃過了,在家里自己做的。」

顧簡寧偷偷說︰「我就是去醫院給林培送吃的,老顧不知道。我下午也不來了,要是老顧問起來,你就說我不舒服回家了。」

顧簡寧是顧森的女兒,就算是鬧翻天顧森也只會一笑而過,哪輪得到得到我的批準,更不用我打掩護。但是顧簡寧和我相處,從來沒有任何小姐脾氣和架子,讓我覺得很舒服。

中午吃飯都是去員工餐廳,顧森有點事情要處理,就讓我去員工餐廳給他打包回來。

拿著保鮮盒進辦公室的時候,顧森剛打完電話把手機剛放在桌子上,我把保鮮盒的蓋子全部打開,拿出筷子遞給顧森。顧森隨口問︰「你吃了嗎?」

「我還沒吃」

顧森就說︰「那你去再拿一雙筷子,一起吃吧,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麼意思。」

我害怕又像剛才那樣,突然有人進來,就搖搖頭說︰「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去餐廳自己吃。」

顧森只好點點頭說︰「那好吧,多吃些,你太瘦了。」剛準備要走,顧森的手機就亮了起來,有人打電話進來了。

我在收拾裝保鮮盒的袋子時看見來電顯示是「李潔」,這不會是陸政堯的那個助理吧?顧森接起電話說︰「我在吃飯,晚點再說。」

顧森看我還沒有出去,就說︰「還有事嗎?」

「你也認識一個叫李潔的人?」

顧森點點頭說︰「怎麼了?」

「陸政堯的助理不是李潔嗎?」

顧森笑了一下說︰「哪有那麼巧,這是我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不是你認識的那個。」

我一想也是,陸政堯現在和顧森的關系簡直劍拔弩張,他的助理怎麼會和顧森聯系呢。

下午下班以後顧森叫我一起去吃飯,想著姜麗說她下午有事晚上才回來,我一個人做飯也沒意思,就和顧森去吃飯了。

吃晚飯的時候顧森的手機又響了,他拿著手機說︰「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顧森打完電話回來以後給我說︰「最近在談一個生意,有點忙。不好意思。」

「沒事,你們不忙才不正常呢。」

吃完飯顧森和我出去的時候,居然又踫見了陸政堯。我就納悶了,北京城這麼多飯店,這麼多酒店,難道他們有錢人就只去這幾家嗎?怎麼什麼時候都能踫見陸政堯!

顧森看見陸政堯以後大大方方的走過去說︰「昨天我的結婚紀念日你可是沒去啊,下次你可要自罰三杯。」顧森現在和陸政堯的關系我是知道的,可是顧森居然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和陸政堯這樣寒暄。

陸政堯就像沒看見我一眼說︰「好啊,有機會了一定自罰三杯。」

顧森突然低頭給我說︰「外面好像起風了,你穿的少,在門口等我,我去開車過來接你。」顧森說完以後又對陸政堯說︰「那我就先失陪了,下次我公司的慶功宴一定請你來。」

陸政堯點點頭,顧森就走了出去。我和陸政堯又是單獨在這杵著,這次是陸政堯先開口說︰「听說你在顧森的公司上班?」

我點點頭說︰「恩。」

陸政堯這次給我說話的口氣平和了很多,我看見李潔提著包走了過來,看見我以後撇撇嘴說︰「這家飯店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麼人都讓進。」

陸政堯知道李潔是在說我,轉臉對李潔說︰「你先去座位上等我。」李潔趾高氣昂的瞪了我一眼,就踩著自己的恨天高走了。

其實就算我和陸政堯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除了,還是沒什麼話可說。也許人和人之間沒有所謂的平等,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不是平等的。

陸政堯看看外面說︰「看樣子又要下雨了。」

我只能附和著說︰「恩。」

陸政堯還要說些什麼,顧森已經走了過來,攬住我的肩膀說︰「怎麼還不出來?」

我和顧森沒有給陸政堯道別,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走了出去。車子剛開了一會,外面果然開始下起雨。

以前在陸政堯那里住的時候,感覺下了好多場雨。每一場雨都讓我那麼難忘,不是我和他發生爭執就是我一個人听著雷聲慢慢到天亮。

顧森已經把車子停在樓下了,我還沒有意識到已經到了,晃了一下神說︰「不好意思那我先下車了」

沒想到顧森拉住我的手說︰「我可以上去嗎?」

我知道顧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還是裝傻的說︰「這麼晚了,你快回家吧。」

我話剛說完,顧森就把我摟住開始親。我有些抗拒的想要推開顧森,沒想到顧森的力氣這麼大,我怎麼推都推不開。最後我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顧森的腳後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進了門以後不知道為什麼,上了所有的鎖才覺得安心。站在窗簾後面透著縫隙看著樓下,顧森的車子還沒有走。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顧森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驚魂未定的說︰「你回去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顧森沒有給我道歉,只是說︰「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掛了電話以後顧森果然開著車子走了,我這才覺得踏實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顧森還沒有來,倒是顧簡寧來的很早。顧簡寧看見我以後說︰「你是不是沒有睡好啊?」

我有些心虛的說︰「昨天下雨了,是沒有睡好」

顧簡寧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說︰「你看看你,黑眼圈這麼嚴重,嘴唇都是腫著的,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我趕緊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嘴唇真的是腫的。這可怎麼辦?顧簡寧拍拍我的肩膀說︰「要克制啊。」說完以後就走了出去,留我一個人在這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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