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可欺 040孤兒院(二更

作者 ︰ 卿久久

本來早上我和李準去調監控視頻,交警就已經開始懷疑了,現在有警察介入其中是很正常的情況。陸政堯知道顧森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不耐煩的說︰「不管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顧森有些尷尬的看看陸政堯,對我說︰「那就明天早上我過來找你。」

蔣姍姍要出門之前還故意擺出一副姿態說︰「陳柔,你可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簡寧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本來我是不打算說什麼的,但是一听蔣姍姍這種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口氣我就生氣,臨出門之前說︰「計不計較不是我說了算,這件事的話語權在姜麗不在我。」說完以後顧森看了我一眼,我就把門關住了。

回到臥室以後陸政堯已經去洗澡了,我就坐在床邊繼續等著陸政堯出來。糾結的感覺並沒有好一點,甚至要比顧森和蔣姍姍來之前還要嚴重。

陸政堯出來以後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比剛才好多了,我趕緊走過去說︰「你還在生氣嗎?」

陸政堯掀開被子躺在床上,我把被角給陸政堯腋好,陸政堯一下就握住我的手說︰「是不是我太小氣了。」

一听陸政堯這句話,我就知道他不生我的氣了。把身子俯下去頭靠在他的身上說︰「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是因為我想自己解決好一件事,不想出了什麼事都只想著要靠你。那樣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廢人,完全不能自理。」

陸政堯模模我的頭發說︰「我本來就是讓你依靠的,以後不管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一定要是我,知道了嗎?」

我點點頭,陸政堯在我頭發上吻吻,就放開我讓我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陸政堯出門的時候提醒我今天顧森和蔣姍姍可能還要來,我要是不想見他們就不用開門了。

果不其然,陸政堯前腳剛走,顧森和蔣姍姍就又來敲門了。我把門打開讓他們都進來,故意大聲說︰「蔣姍姍你一晚上沒回去麼。」

蔣姍姍昨天晚上的妝都有些月兌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看吳媽的房間說︰「你胡說什麼?」

顧森咳嗽一聲,意思是讓她不要沖撞我。吳媽听見蔣姍姍的名字以後出來看了一眼,看見顧森還在又進了臥室。

我只給顧森倒了一杯水,讓他們坐在沙發上說︰「說吧,你們想干什麼。」

顧森還沒開口,蔣姍姍就著急的又想說什麼,我看著蔣姍姍說︰「這是顧家的事,還是讓顧森給我說比較合適吧。」蔣姍姍听了我的話,臉上的表情又氣又羞的,看的我心里很痛快。

顧森的手不自然的在一起弄來弄去,抬頭看著我說︰「簡寧把姜麗帶走的事你們看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林培肯定不會說什麼,剩下在場的人就只有你和姜麗了。」

我看著顧森說︰「這件事我說了不算,就算原諒簡寧也是姜麗原諒,我沒有替她同意的權利。」

顧森帶著一臉懇切的目光看著我說︰「就算我替簡寧求你了好嗎?姜麗不會輕易原諒簡寧的,她們之間的誤會太深了。可是只要你給姜麗說了,她一定不會追究什麼的。」

這件事從最開始發生到現在,里面的誤會就沒有解釋清楚過。簡寧腿受傷以後就出國了,姜麗失去了孩子,替我背了黑鍋,現在又被簡寧報復。如果從一開始就解釋清楚,現在遭受這些報復的應該是我,不是姜麗。想到姜麗替我承受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句怨言,我就心疼。

我站起來說︰「就算你求我,我還是不能替姜麗做主。我現在要去醫院看姜麗,你們自便吧。」

蔣姍姍看我下了逐客令,立馬站起來說︰「你再考慮考慮,姜麗可以提要求,我們都能滿足她的。」

一听見蔣姍姍說這種話我就來氣,站起來看著她鄙視的說︰「你們能滿足姜麗的要求?你拿什麼來滿足?我只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當初這樣說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今天會有求于我嗎?」說完以後我就回了自己臥室,蔣姍姍和顧森也只能走了。

早上煮了一個蛋花醪糟,買了一袋現烤的面包去醫院看姜麗。姜麗今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護士給我說今天就能出院。我看姜麗還是一臉發愁的表情,看見我以後就說︰「也不知道李準怎麼樣了,你幫我去看看他可以嗎?」

「你沒有去看他嗎?」

姜麗搖搖頭說︰「沒有從昨天他媽和我說完話以後,我就沒有再去過他的病房。」

「他媽不讓你去嗎?」

姜麗點點頭說︰「他媽說李準沒有出院之前我們就不要見面了,不管有什麼事都等到李準出院以後再說。」

我把蛋花醪糟從保溫盒里拿出來遞給姜麗,姜麗正準備喝,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簡心慈推著簡寧來了。

姜麗看見簡寧,情緒已經不激動了。只是把眼皮抬起來看了一眼簡寧,就繼續喝著自己的雞蛋醪糟。我看見她們母女兩個都來了,以為她們是來道歉的,沒想到簡心慈看見我以後就像是在用鼻孔說話一樣︰「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姜麗猛地抬起頭看著簡心慈說︰「你說什麼?」

簡寧的輪椅被簡心慈停在門口那里,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奇怪的是從昨天見簡寧我就發現了簡寧的臉色慘白的不正常,為什麼從國外回來以後我反而覺得她的氣色更差了呢?

我看著簡心慈說︰「你知道顧森和蔣姍姍已經成雙入對的了嗎?你現在自家後院起火,還有心情跑這來說風涼話?」

說這話我只是試探簡心慈對顧森和蔣姍姍的事情怎麼看,沒想到她只是笑了一下若有所指的說︰「那又怎麼樣,又不是第一次起火。」

簡心慈說完以後就坐在姜麗的床邊,看來她今天也是來求姜麗的。我倒要看看簡心慈是怎麼求人的。

姜麗厭惡的看了一眼簡心慈說︰「你來干什麼?」

簡心慈倒不像顧森,把姿態擺的那麼低,不緊不慢的說︰「我就是來給你說,我們家簡寧這下就算是和你一筆勾銷了,不管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家簡寧畢竟是因為你失去了一條腿,怎麼說都是你欠她的,不是她欠你。」

姜麗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委屈,簡心慈完全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我也生氣的說︰「就算要一筆勾銷也是簡寧來說,你憑什麼在這趾高氣昂的說?你這是來談條件的態度嗎?」

簡心慈一听我說話這麼強硬,立馬轉過頭看著我帶著微笑說︰「我為什麼這麼趾高氣昂?因為我當初能治得了你,現在同樣治得了她。」姜麗听了簡心慈的話以後狠狠把勺子摔在醪糟里面說︰「你出去,現在就給我出去!」

簡心慈把姜麗手里的保溫盒拿過去放在櫃子上說︰「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就著急趕我出去呢。前面就是李準的病房,他爸媽就在那,我害怕我把我帶來的東西不小心給他們看了,毀了你一輩子的幸福。」

簡心慈很明顯就是話里有話,姜麗也听出來了,就說︰「你什麼意思?」

簡心慈不緊不慢的從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個信封,掏出里面的紙片放在姜麗的病床上面說︰「哎呀,你說這從孤兒院里面跑出來的孩子就是厲害,硬生生在北京一個人活了二十多年。」

姜麗听了簡心慈的話,手緊緊蜷在一起,骨節都開始泛白。她幾乎是咬著牙說︰「這些你是從哪弄來的?」

簡心慈攏攏腦後的頭發看著我說︰「我呀沒別的本事,可是調查人呢,一調查一個準。陳柔,你說是不是啊?」

我拿起床上的一張紙看了一眼,姜麗居然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難怪她從來沒有說過她的父母。姜麗故作鎮定的看著簡心慈說︰「這又怎麼了?誰說孤兒院里面長大的從此以後就不能結婚了?」

簡心慈還是不緊不慢的說︰「孤兒院長大的是可以結婚,但是關鍵是你後來怎麼就從孤兒院里面跑出來了呢?」

簡心慈這樣說話就像一個劊子手在給犯人凌遲處死,不會一刀殺了你,但是會慢慢折磨你。

姜麗這下有些沉不住氣了,說︰「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一次性說完。」

簡心慈看了一眼簡寧,說︰「我今天帶著簡寧來呢,不是要給你道歉。是要讓你看看你把簡寧害成什麼樣了,我們怎麼報復你都不為過知道嗎?」姜麗听完簡心慈的話以後手死死抓著被子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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