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陸政堯回來的晚我不會等他,可是今天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也許是剛才那個電話讓我多想了躺在床上一直回想著剛才電話里面的音樂聲。
躺在床上一直胡思亂想,想著吳彬和姜麗,想著陸政堯。這些事情一直在我腦海里面來來回回的出現。
後來不知道到了幾點,听見客廳有人進來了。我想著肯定是陸政堯回來了,一下從床上翻起來就出去了。
結果一出去就看見了陸政堯喝的醉醺醺的,被楚嘉禾攙扶著進來了。楚嘉禾看見我並沒有太意外,倒是我看見她很意外。我站在臥室門口呆呆的看著楚嘉禾攙扶著陸政堯,吳媽從臥室里面出來看著眼前的狀況也有些不明所以。
楚嘉禾一邊吃力的扶著陸政堯一邊說︰「他喝醉了,你過來扶一下吧。」我瞬間從發呆的狀態中的醒過來,走過去扶過來陸政堯,吳媽也過來幫忙扶著陸政堯。
楚嘉禾看看陸政堯笑著說︰「男人喝醉了就是這個樣子,你沖些蜂蜜水給他醒醒酒吧,或者給他熱一杯牛女乃。我先走了。」
我有些慌亂的說︰「謝謝你送他回來」
楚嘉禾出門之前回過頭莞爾一笑說︰「我把他灌醉的,理應把他送回來。」說完以後楚嘉禾就走了,吳媽扶著陸政堯進了臥室,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客廳想著楚嘉禾剛才說的那些話。
原來陸政堯說的公司有事要忙就是和楚嘉禾去喝酒,還喝成了一灘爛泥。吳媽從臥室出來以後說︰「姑娘,我去給先生沖一杯蜂蜜水,你先進去給先生擦洗一下吧。」
吳媽剛要進廚房,我就把吳媽叫住說︰「先生以前經常喝成這樣回來嗎?」
吳媽想了一下搖搖頭說︰「先生雖然喝酒,但是很少喝醉。喝成這樣更是少見。」吳媽進了廚房以後我就走進了臥室,看著動也不動的陸政堯,大腦一片空白。
很少喝醉的他,今天怎麼就喝成這樣回來了呢?進衛生間擰了兩條干淨毛巾拿出來,坐在床邊給陸政堯擦洗著臉和手。吳媽端著一杯蜂蜜水走進來放在床頭櫃上說︰「一會先生醒了就讓先生把這個喝了吧,我先回去了。」
吳媽走了以後陸政堯翻了幾個身,好像是穿著襯衣系著領帶不舒服。我坐在床邊給陸政堯把襯衣月兌下來,托襯衣的時候陸政堯嘴里嘟囔著說︰「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我看著陸政堯的樣子,嘴里自言自語著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政堯笑笑說︰「楚嘉禾你別讓我喝了」
听了陸政堯的話,我的手就像是觸電了一樣從陸政堯的身體上離開,感覺給他換身衣服都像是在侮辱自己。
給陸政堯蓋好被子以後我就去了客廳,那一天晚上連眼楮都沒有閉過,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天亮,亦或許是等著陸政堯睡醒以後給我一個解釋。
天剛微微亮,我就听見臥室里面有了動靜,但是我沒有進去看,還是坐在沙發上。听見陸政堯在臥室輕聲叫了一句︰「陳柔。」我還是沒有回應,依然坐在沙發上。
陸政堯穿著睡衣從臥室里面走出來,看見我在沙發上很是驚訝。走過來以後彎著腰就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說︰「怎麼在沙發上坐著,你的臉真涼。」說完以後伸手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手也是涼的,回臥室去睡覺吧。」
我把手從陸政堯的手心抽出來,陸政堯看見我的反應以後皺著眉頭說︰「怎麼了?」
我伸手抱著自己的腿說︰「公司今天沒事要忙嗎?」
陸政堯不明白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說︰「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公司的事情了?」
我看著陸政堯譏諷的說︰「就是因為我一直都不關心你的那些事,所以你去和女人喝酒,也變成了公司的事情?」
陸政堯臉色立馬就不好了,語氣很差的說︰「陳柔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我冷笑一聲說︰「我哪敢質問你。」說完以後我就拿著腿上蓋著的毯子進了臥室,陸政堯也跟著進來了。我還沒站穩,陸政堯就狠狠捏著我的手腕把我拽回去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著陸政堯氣急敗壞的樣子,我覺得更可笑了。揚著臉看著他說︰「我想說什麼?我想干什麼?我在這個家有什麼資格說什麼!」
陸政堯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皺著眉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說︰「你到底怎麼了?」
陸政堯能有這樣的耐心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只要一想到昨天是楚嘉禾送他回來的,我的心就像被尖刀在刺一樣疼的厲害。後來我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介意是楚嘉禾送他回來的,因為在楚嘉禾面前我就只有自卑。楚嘉禾那麼高高在上,有著清白的家世,背景雄厚的家庭,萬里挑一的樣貌不管是哪一樣拿出來都可以讓我自慚形穢。
我看著陸政堯,不知道為什麼楚嘉禾的臉突然就慢慢出現在我眼前,然後和陸政堯的臉慢慢開始重合,耳朵里面也開始嗡嗡作響。甚至都有些眼花,我扶著身邊的沙發上說︰「我想去睡一會,你去上班吧。」
陸政堯看我又是這種不和他交流的反應,突然就很暴躁的捏著我的手腕吼著說︰「我的耐心就這樣被你拿來糟蹋麼!」
我的手腕被陸政堯捏的生疼,吃力的說︰「你放開我。」
陸政堯發脾氣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勁有多大,他不會意識到現在把我弄得有多疼,只是一味的生我的氣,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
可是自尊心作祟的我就是不願意說出我這麼生氣是因為昨天晚上那麼晚了,他居然是在和楚嘉禾喝酒。昨天晚上因為吳彬的事情,我心里的慌,就想著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陪陪我,結果陸政堯卻因為要和楚嘉禾喝酒而對我那麼沒有耐心。
我狠狠推開陸政堯說︰「我說我要睡覺!」說完以後我就躺在床上,不去看他。我能感覺到陸政堯在床邊站了一會拿著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陸政堯摔門而去以後吳媽就走了進來,看著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哭,就過來說︰「姑娘你和先生有話好好說啊,你們兩個脾氣一個比一個壞,這以後可怎麼得了。」
听了吳媽的話我心里更委屈了,明明剛才就可以給他說出來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的,但是就像是在和陸政堯賭氣一樣,一直不肯說出來。我讓吳媽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吳媽出去以後我還是睡不著,一直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其實不見得陸政堯會和楚嘉禾會發生什麼事,但是我就是接受不了陸政堯昨天晚上和一個那麼優秀的女人在一起。
後來躺在床上感覺頭越來越暈,腦子也開始慢慢不清楚。我想著可能是昨天晚上在沙發上感冒了,干脆捂著被子睡一覺算了。
不知道到了幾點鐘,吳媽就進來在叫我,我迷迷糊糊的說︰「幾點了吳媽?」
我看著吳媽慢慢朝我走過來,她的臉不斷的放大放大,最後出現在我的臉上方。吳媽伸手模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姑娘你發燒了,咱們得去醫院。」
我想說什麼,又沒力氣說,動動嘴唇就沒有再說什麼。吳媽嘆了一口氣說︰「我去讓姍姍她爸過來被你去出去吧,看看司機現在在不在外面。」
吳媽說完以後就走了出去,我一听吳媽要叫吳彬背著我出去,立馬就清醒了一半。吳彬跟著吳媽走進臥室以後,我害怕的開始渾身出冷汗。吳媽走過來熱心的說︰「姑娘,咱們現在就去醫院,沒事的。」
我用一條胳膊支撐著自己慢慢坐起來說︰「我不去醫院」吳媽不知道我為什麼堅持不去醫院,擔心地說︰「你額頭這麼燙,不去醫院怎麼行,走吧走吧。」
我使勁把身體朝後退,虛弱的說︰「我不去醫院,我不去」迷迷糊糊之間想起來姜麗給我說的關于吳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就開始有些惡心。吳媽看著我要吐了,趕緊端過來一個盆子讓我吐。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邊表面看起來很憨厚的吳彬,覺得身上一陣惡寒。我端起吳媽給陸政堯沖的蜂蜜水漱了一下口,吐出來以後倒是覺得舒服不少。抬起頭給吳媽說︰「吳媽你們出去吧,我睡一會發發汗就好了。」
吳彬倒是很知趣的說︰「咱們出去吧,別在這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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