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拿出手機以後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都沒電了自動關機了,趕緊拿出充電器把手機電先充好。剛一開機,就提示有未接電話,我看看號碼全是座機,就回撥了過去,那邊居然是醫院。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陸遠出事了,護士在電話那邊說︰「請問是陸遠先生的妻子嗎?」
「我不是他妻子陸遠怎麼了?」
護士著急的說︰「他現在在醫院,這個號碼他明明存的是‘老婆’,不管是不是反正你快來一趟吧。」
掛了電話以後我不知道自己心情是什麼樣的,姜麗看我臉色不好就說︰「怎麼了陳柔?」
「陸遠現在在醫院,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陳柔立馬把思瑤裹好說︰「我跟你一起去。」
我搖搖頭說︰「陸遠已經出事了,現在思瑤不管是跟著我們倆其中的誰都很危險,我們去把思瑤送到陸家,讓陸政堯媽媽幫忙照顧思瑤。」
姜麗一想這樣也好,畢竟我和陸政堯之間的誤會解除了,現在也只有他家時最安全的了,畢竟曾老大那伙人不敢拿陸家人怎麼樣。
我抱著思瑤去陸家的時候,陸政堯也在家里。他看見我抱著思瑤又過來,就說︰「怎麼回事?怎麼抱著思瑤過來了?」
陸政堯媽媽一看見思瑤也來了,趕緊走到我面前說︰「陳柔啊,讓阿姨抱抱思瑤。」
我把思瑤遞給陸政堯媽媽說︰「阿姨,您先幫我照顧思瑤幾天,我最近有些事不能分心。」
陸政堯媽媽一听我讓她幫忙照顧幾天思瑤,立馬樂呵呵的說︰「別說是幾天了,多長時間我都願意。」
陸政堯媽媽抱著思瑤在一邊樂呵,我把陸政堯拉到一邊說︰「楚嘉禾在家嗎?」
「昨天吵完架她就回娘家了,這幾天應該都不會回來。發生什麼事了你突然跑回來?」
「陸遠現在醫院,我們趕緊過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政堯把思瑤安頓好以後就跟著我和姜麗一起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才知道陸遠是出車禍了。
我看著做完手術還渾身是血的陸遠身上插滿管子躺在床上,一下就崩潰了。護士進來以後說︰「請病人家屬馬上去補覺手術費用以及醫藥費。」
陸政堯出去交錢,姜麗把我從地上扶起來說︰「你覺得這是意外嗎?」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走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就趕緊出去說︰「里面的病人是你送過來的嗎?」
那個穿著加油站制服的男人點點頭說︰「是我送過來的。」
「他出車禍的經過你看見了嗎?」
那個男人點點頭說︰「看見了,是一輛黑色別克車突然從旁邊的小路上沖出來,直接裝了上去。」
「車牌號你記住了嗎?」
那個男人露出迷茫的眼神說︰「我只記得後兩位是79,當時我嚇壞了,只顧著去救人,哪還能想那麼多。」
陸政堯交完費過來說︰「這是些錢謝謝你送我朋友來醫院,麻煩你留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好嗎?」姜麗本來要報警,被陸政堯制止了,如果這真的是曾老大干的,那麼他知道現在陸遠還沒死,陸遠就更危險了。
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把電話號碼留下以後就走了,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趕緊問醫生陸遠會不會有事。醫生面露難色的說︰「病人只有兩種情況,醒過來或者變成植物人。」
听到「植物人」三個字以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陸政堯繼續問醫生︰「那病人醒來的可能性大不大?」
醫生搖搖頭說︰「不到百分之十。」
醫生走了以後,我仔細想了想陸遠出車禍的時間,就是他去李準家找我以後回去的路上出的車禍。要是陸遠不來李準家看我和思瑤,或許就不會有這一場意外。
陸政堯知道我內疚,就說︰「就算他不去看你和思瑤,如果曾老大真的有心要殺陸遠,他的機會有很多很多。」說起曾老大,我突然想起來陸遠之前說過他把曾老大的罪證都放在一個u盤里面了,那個u盤現在在哪里?
陸政堯也知道那個u盤,但是一直都是陸遠拿著,他緊張的問我︰「陸遠給你說過那個u盤?」
「他昨天來的時候說的,說曾老大洗黑錢的賬目都在里面。」
陸政堯皺著眉頭說︰「我去趟車禍現場,找找看u盤在沒在里面。」
陸政堯要走的時候我好害怕他也出事,就拉著他說︰「那你一個人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陸政堯走了以後我去打了一盆水給陸遠擦手擦臉,看著以前那麼健康的一個人現在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以後還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我的眼淚就一直朝下掉。這件事原本就不關陸遠的事,都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姜麗在一邊安慰我說︰「你不要太難過了,醫生只是說陸遠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又沒有說肯定是植物人。」
我們在醫院里面待了兩個小時以後陸政堯可算是回來了,他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個美羊羊的毛絨玩具。這一定是給思瑤買的,他沒來得及送給思瑤,就出了車禍。陸政堯把玩具給姜麗說︰「你把這個拿好,陸遠醒過來以後肯定想要親手把這個送給思瑤。」
姜麗拿著玩具點點頭,我看陸政堯表情很嚴肅,就說︰「u盤沒有找到嗎?」
陸政堯聲音突然提高了一點說︰「找遍了車里面都沒有,陸遠的衣服里面也沒有,估計是已經弄丟了。」
陸政堯的話音剛落,就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陸政堯一點也不意外的說︰「你怎麼來了?」
那個男人說︰「听說你朋友出事了,我就來看看,怎麼樣,有沒有事?」
陸政堯冷哼一聲說︰「有沒有事你要去問醫生,問我干什麼。」
陸政堯這樣對一個長輩說話,那個男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笑著說︰「好好好,我還是直接去問醫生比較好。」說完以後就走出了病房,姜麗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說︰「剛才誰來過了?」
陸政堯冷冷的說︰「楚嘉禾的爸爸,楚明國。」
原來剛才那個就是楚嘉禾的爸爸,但是和楚嘉禾長得卻一點都不像。他和曾老大都是一丘之貉,估計是給曾老大來看看陸遠有沒有是吧。要是讓他們知道陸遠還有可能醒過來,那陸遠豈不是危險了?
陸政堯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就說︰「放心吧,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過了一會楚明國進來,臉上帶著假惺惺的沉痛表情說︰「可惜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年輕人就這樣變成了植物人,以後都醒不過來了,真是可惜啊。」
我和陸政堯對那個老頭都沒什麼好感,他走過去還親自確認了一下陸遠有沒有在裝睡,結果看見陸遠插滿了管子也就不說什麼了。
楚明國還沒出病房門,曾茜突然就闖了進來。這些人的消息可真是靈通。我看見曾茜以後恨不得把她撕碎在陸遠面前。她剛要到陸遠病床前,我就狠狠拉住她說︰「你老干什麼?」
曾茜一抬頭,滿臉的眼淚說︰「我來看看陸老師。」
我把曾茜向門口一推說︰「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要不是你們曾家」
「陳柔不要說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政堯打斷了。楚明國看見曾茜了,就走過來一臉慈祥的說︰「茜茜啊,你怎麼也來了?」
曾茜看見楚明國就說︰「楚伯伯,陸老師怎麼會變成這樣?」
楚明國一臉道貌岸然的說︰「人會出意外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你楚伯伯說不定哪一天高血壓一犯就過去了呢。」說完以後模模曾茜的頭,之前陸遠給我說曾家和楚家的關系很好,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可是我看著他們現在這樣,心里滿滿的都是恨意。姜麗也看不下去了,走到楚明國和曾茜面前說︰「貓哭耗子假慈悲這句話就是說你們這種人的吧?你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們。」說完以後姜麗還推了曾茜一把,曾茜向來都不是一個會示弱的人,伸出手就狠狠朝著姜麗的脖子抓去。姜麗從在孤兒院那時候起就帶著一塊玉佩,她一直很寶貝那塊玉,現在卻被曾茜狠狠扯著繩子。我害怕這樣會把姜麗的脖子勒壞,就把曾茜的手從繩子上扯下來說︰「你要干什麼?」
結果最激動的是楚明國,他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想要伸手去拿那塊玉佩,姜麗眼神凶狠的看著他說︰「你走開!」
我們正在爭吵,護士就走進來說︰「你們要吵出去吵,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病人家屬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曾茜想要留在病房,卻被姜麗狠狠推出了門外說︰「你算哪門子家屬,你最多是殺人凶人的女兒!」
曾茜眼楮睜得大大的說︰「我不許你胡說!」
陸政堯看了我一眼說︰「陳柔你留下吧,我想陸遠現在要是有知覺的話,最想要見得人也應該是你。」
我點點頭,就留在了病房,陸政堯他們全部都被護士趕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