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曖昧漸生
李斯羽被火漁這一瞪,有些傻傻呆呆的,不由得覺得那是某一種情緒的暗示,看火漁只是關切的望著柳柳,便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怎麼回事!總是有意無意的去多想!
「我錯了我錯了!真心的,你就原諒我吧!大人不記小人過。」李斯羽雙手合十,告饒。
「那你剛才是不是違心說的?」柳柳得寸進尺。
「沒錯,你這麼溫柔,這麼善良,這麼可愛,這麼美麗,剛才我說的都是胡話,你可別當真啊!你這人見人愛的樣子,誰敢說你不好,我去滅了誰!」李斯羽夸起人來還真是毫不含糊,火漁再一次覺得,大概有了女朋友的男生就是不一樣一些,這些夸人的話,隨口就能說出來一籮筐,還真是信不得啊!
「那你還請我看電影不?你的那**峰的cd送我不?」柳柳擦了擦眼楮,火漁無奈,她可是半滴眼淚都沒有見到過,這也裝的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這個」李斯羽有些猶豫,火漁看了一眼他。
「好,我送!」李斯羽像是下定了決定,拿起桌上的隻果狠狠的咬下一大口,好像在泄憤一樣。
柳柳這才歡快起來,整個人哪里還有剛才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李斯羽也只是啃著隻果干瞪眼,火漁心思玲瓏,她知道李斯羽只是為了配合柳柳的胡鬧,那麼顯而易見的偽裝,誰會看不出來啊!但他還是寵溺的樂意陪她演這場戲,這樣的感情也是令火漁羨慕的。
「對了,你今天怎麼那麼有時間?這個點過來了?」柳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我爸不在咯,就偷會兒懶,本來想去學校找蘇岩的,結果一直都找不到她,這就來你這里打發下時間。」說起蘇岩,李斯羽的臉上便呈現出無奈的神情來。
「好啊!舅舅一不在你就偷懶,小心我打電話告訴他!」柳柳一點都不關心蘇岩的事情,那些李斯羽風花雪月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很認真投入的樣子,實則,每一次分手後都很快便有找到了新的女朋友,早就見怪不怪了。
「得了,看你那表情,估計現在還在幸災樂禍呢!恨不得我和蘇岩鬧掰了吧!」李斯羽看柳柳那不屑一顧的神情,更是覺得愁死人,就這麼一個妹妹,偏偏還是個專門打擊自己的主。
「你其實也不賴,體貼周到浪漫,完全的百分百好男友,雖然偶爾讓我覺得你花心了一點。」柳柳的很認真的評價,听到前半句還很是開心的李斯羽,悄悄的看了火漁一眼,還想說今天這柳柳怎麼那麼奇怪,竟然這樣毫不吝嗇的夸起自己來,一听見這後半句,整張臉就耷拉下去了,果然,還是不能輕信她啊!
「對了,小漁,咱們那麼有時間,不然去找份兼職吧!還能賺點小錢,偶爾看場電影。」柳柳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思維跳躍的太快,讓人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兼職?可是像我們這樣的兼職哪里能找到?」火漁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解她怎麼就突然提起這檔子事情了。
「李斯羽,看我們這兩個大美女,這點小事情你會幫我們的對吧?」柳柳開心起來,坐在李斯羽的旁邊,遞上水,一副狗腿的樣子。
「別介,你這樣子真是嚇死人,你還是恢復正常狀態吧!」李斯羽嫌棄的看著柳柳,下意識的再看了看火漁。
「得了,反正你關系那麼多,幫我搞定吧!」柳柳也不跟他來軟的,直接丟出話。
「我缺個秘書,要不然火漁來幫我好了,只要偶爾打印一些資料。」李斯羽沒理會柳柳,轉而看向一直坐在那里笑看著他們的火漁。
「我?」火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樣的事情怎麼也是先關照自家人吧!怎麼反倒是先扯上她了。
「不行,小漁去的話我也要去,不然你會對小漁起壞心思,我必須保護她!」柳柳義正言辭。
火漁看著他們這樣熱烈的討論,心思又開始飄到了雲層里去了,不知道大家都在做些什麼,不知道他們都好不好,也不知道殷維翰今天白天那是怎麼了,突如其來的一下,手機還是沒有帶出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自己找瘋了。
「小漁,好不好?」柳柳問。
「怎麼了?」火漁反應過來,根本就沒有听到他們的討論。
「我們一起去李斯羽那里兼職,去不去?薪酬可觀哦。」柳柳調皮的眨眨眼楮,李斯羽,靠在沙發上,笑看著她們,眼楮眯成了一條線,頗有老狐狸的架勢,火漁那一刻便覺得自己會被設計進去。
「柳柳,這個還是」火漁在想一個好的借口不去,她不知道怎麼說這種感覺,害怕人群,害怕自己笨手笨腳處理事情,害怕與李斯羽太過于熟悉,害怕要接受那些她原本逃避的世事。
「放心啦!我不會吃掉你的!看你那害怕的樣子。」李斯羽大笑起來,被火漁臉上的表情給逗笑了,火漁一時間更加的不好意思,似乎被看穿了一樣。
「小漁,別擔心,李斯羽雖然不算是個很好的人,但其實也不算壞啦!我只是為了跟他鬧所以故意把他說的差勁的,只是玩笑啊。」柳柳解釋道,手舞足蹈,生怕火漁不明白。
「我只是擔心我會做不好。」火漁低下頭去。
「啊?」
「別擔心,不是太多復雜的事情,只是最近我們公司剛好秘書懷孕休假了,有些打印文件接接電話之類的這些事情,她的日工資你們兩個平攤啊!也不算少,比起其他兼職是要好些了,又輕松,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搞不定的事情都交給柳柳好了,反正她每年暑假都在我那里玩兒,有時候也幫幫忙,比較熟悉。」李斯羽收起了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一瞬間,好像就變得正經起來,火漁又一瞬間的不適應。
「哎呀!你干嘛突然那麼正經,小漁都給你嚇到了!少在我們面前擺你的公子架子!」柳柳看火漁呆愣愣的樣子,估計是被他這樣突然間一下的轉變給嚇到了。
「啊!抱歉抱歉,習慣性的一講工作上的事情就嚴肅起來了。」李斯羽開懷大笑起來,整個人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常態。
「好了,那咱們就這麼定了吧!記得下個禮拜準時來喲~我先走了,再去看看蘇岩。」李斯羽站起來。
「去學校?那太好了,捎上我們兩個吧!多巧啊!」柳柳又興奮起來,開始翻箱倒櫃,估計冰箱里的水果都讓她打了包。
不得不說,火漁真是太敏感了,看過李斯羽停在大門口的車時,心里再一次的不舒服了,礙于柳柳,只得木訥的上車,三人向著學校前進,火漁雖是好奇,這怎麼就順路了,蘇岩難道是她們學校的,卻也沒有追問。
「得了,終于到了,那現在你是去找蘇岩?我們先走?」柳柳問李斯羽,李斯羽沒有答話,只是看著遠處,眼里有不明的怒火,火漁直覺是出事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大門口的地方,是一男一女在糾纏,隔得太遠,看不太清楚。
「那是蘇岩?」柳柳也注意到了此刻的不尋常,遠遠的看過去,疑問的口氣。
李斯羽開門下車,一氣呵成,大踏步的走過去,眼底是克制不住的怒意,整個人像是惡魔上身,周身都是暴戾的氣息在蔓延。
「快,小漁,跟上,要出事了!」柳柳顧不得其他,打開車門追上去,火漁緊跟其後。
走的越近,心里越慌,大概是視力下降了,所以總覺得那個藍上衣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火漁腳步頓了一下,看著柳柳越來越遠的身影,追上去,李斯羽揮了一拳,熟悉的藍上衣倒地,火漁听見柳柳在大聲的喊叫︰「李斯羽!住手!」
那個女孩站在那里一時間沒有動作,大概是被嚇傻了,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蹲在藍上衣的身邊,查看著他的傷情,火漁佩服自己,那一刻竟好像能感覺到那個女孩的心疼,心也跟著鈍鈍的疼。
「李斯羽,你干嘛打人啊!你應該好好的問問蘇岩!」柳柳看的清清楚楚,是蘇岩一直扯著對方的衣袖不放開。
「柳柳!你到底幫誰?」李斯羽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整個人身上的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蘇岩!我問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柳柳被問得一時無言,看著還在那里關心著地上人的蘇岩,一把拉起來,生氣的怒吼。
「我喜歡維瀚!斯羽,我們還是算了吧!」蘇岩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都听到。
火漁停頓的步伐再次向前,「維瀚」,「維瀚」,火漁想起了那年方珍喊「維瀚」時的模樣,那臉上欣喜的表情就像是還在眼前。那個人,是殷維翰沒錯吧!所有一切都越來越清晰,就這樣擺在了眼前,殷維翰倒在地上,嘴角有細細的血絲,可見那一拳李斯羽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小漁!」柳柳喊出聲,火漁只是看著地上的殷維翰,這一刻的感覺真奇怪,有些生氣,又有些不甘,好像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在突然間被剝奪,因為這一聲喊,殷維翰才注意到走近的火漁,眼里那一刻分明閃過緊張的光芒,火漁的心有一剎那的柔軟,仿佛在暴怒的邊緣,突然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翰子,你沒事吧?」火漁蹲子,看了看殷維翰嘴角的傷口。
蘇岩的眼底閃過詫異,隨即被這樣熟稔的稱呼帶動憤怒,這個女孩兒是誰?這麼親昵的稱呼著這個她喜歡的人,火漁視若無睹,余光瞥見了那一抹一樣,卻裝作不知。
「魚仔,你別誤會」殷維翰開口便想要解釋,卻突然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和火漁是朋友沒錯,但是為什麼會擔心被她誤會呢?只是因為兩個人的友誼走的太長久,所以擔心任何一丁點的誤會使兩人漸行漸遠嗎?
「李斯羽!你誤會了,像蘇岩這樣的女生絕不是小翰子會喜歡的類型!」火漁站起身來,很篤定,憑這些年的了解,這樣的把握她還是有的。
蘇岩臉上的煙燻妝幾乎讓人看不清她的眼楮何在,還有那一頭亂的像是鳥窩一樣的頭發,超短裙,這絕不是殷維翰喜歡的類型,李斯羽還當個寶一樣,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了?維瀚怎麼就不會喜歡我了!」蘇岩不滿的叫囂起來。
「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信,殷維翰現在就在這里,要不然我們干脆找個地方坐一坐大家說清楚?」火漁不屑的看了蘇岩一眼,這個女孩還真是讓人討厭的可以,心里那惡魔的份子在一點一點的往外鑽。
「你別太過分了!」蘇岩跺了跺腳。
「過分嗎?殷維翰不喜歡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過分?」火漁毫不留情的反擊。
「你!你給我等著!」蘇岩氣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話好,一直以來都是被人家捧在手心,何時有人這樣說過她!這個女生,她一定要她好看!在心里默默的發誓,咬咬牙,瞪著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走了,李斯羽追上前去,不一會兒兩人便消失不見了。
「小翰子,去醫務室看看吧!」火漁扶起殷維翰。
「啊!」殷維翰驚叫一聲。
「你腿怎麼了?」火漁這才注意到,殷維翰剛才被打倒後就一直坐在地上,看他痛苦的模樣,這才注意起來。
「沒事!」殷維翰強顏歡笑。
「去醫務室!」柳柳上前來,搭上一把手,兩人扶著殷維翰一瘸一拐的往醫務室走去,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和醫務室這麼有緣,光是這個禮拜就光顧兩次了,看著這進來的熟面孔,醫生也是無奈的笑笑。
「我這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你們還真是不讓我歇息啊!這次又是怎麼了?」
「他腿疼,還有臉上這傷。」火漁指了指這些傷口處,無奈的說道。
「喲,這是撞得還是扭得啊?這骨頭都錯位了。」
火漁煩躁的很,拍了拍柳柳的手,示意她照看一下,自己就出去了,想要透一口氣,難受的很,難道說殷維翰和蘇岩這小打小鬧的弄得傷?搞半天原來那嘴角的傷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晚上的校園是靜謐的,只有宿舍樓星星點點的燈,果然,大學就是這樣的好對付,看這情況,大多數才同學還在外面瘋玩啊!
「小漁,醫生說沒什麼事情,只要最近不要亂跑就是的。」柳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
「哦。」火漁輕輕的應下,往里面走去。
「小漁,我想問問你」柳柳欲言又止的樣子,火漁的腳步頓下來,回轉身,好奇的看向她。
「你喜歡殷維翰是嗎?」柳柳艱難的開口,伸出舌頭舌忝舐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忽然覺得自己極度缺水。
「我和小翰子是好朋友,柳柳,你知道的!」火漁不解,為何突然這樣問。
「呵呵。」柳柳笑笑,沒再說話,兩人相攜著往病房走去,殷維翰坐在病床上,看著火漁進來,臉上的表情染上了笑意。
「打個電話叫你宿舍誰願意來接你回去吧!」火漁輕聲說,嘆口氣,「最近別活蹦亂跳的。」說完往外走去。
「魚仔!魚仔,我有話要說!」殷維翰大喊大叫,火漁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來看著他。
「今天我找了你好久,打不通你電話,我都急死了!而且,我和蘇岩只是同班同學而已。」殷維翰解釋道,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能夠得到原諒,好擔心就這樣火漁再也不會搭理他。
「我和柳柳出去了,忘了帶手機。」火漁解釋,不希望因此而讓兩人產生隔閡。
殷維翰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魚仔還願意解釋,那麼她沒有生氣是嗎?柳柳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心底原本對殷維翰的好意,這一刻也徹底掐斷,看來,人家是一直都在喜歡著火漁啊!可是兩人相處的方式還真是奇怪。
「好了,有事明天說吧!你打電話叫你宿舍的朋友來接你回去吧!」火漁嘆口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們宿舍只有我一個人在」殷維翰撓撓頭,火漁一個白眼扔過去,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那你用左腳走吧!我扶你回去!」火漁考慮再三,只有這麼一個好辦法了。
殷維翰整個人搭在火漁的肩膀上,不知不覺已經比火漁高出一個頭來了,火漁覺得而自己身上壓了塊大石,看著近在眼前的火漁的頭,還有那白皙的肌膚,發上的清香,還有她瘦弱的肩膀,殷維翰嘴角的弧度從未消失,好像這麼多年,他們也從未像現在這樣親近過,柳柳識相的提議去車上拿東西,便沒有隨行,臨走之前還沖殷維翰眨了眨眼楮,殷維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後便解其意,但這一切恐怕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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