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河 五十九 似是好事將近

作者 ︰ 午夜陽光

五十九似是好事將近

「你自己說好的啊!那你以後可別老把人家只當做朋友!」柳柳笑道,不由得又覺得自己很無聊,對著一個醉酒的人說胡話,收拾收拾便也打算去睡了。

殷維翰卻是躺在床上久久的不能入眠,火漁的越來越耀眼,她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總是讓他很擔心,也許下一刻他就再也沒有意思可能再擁抱她了,那些壓抑的感情一瞬間爆發出來,折磨著他,使他無法成眠,卻又無法直接的跟她說清楚說明白。

火漁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醒來的時候還早,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才想起今天還有會計課,起來洗了個澡,然後喚醒還在睡夢中的柳柳。

「小漁,你醒了啊?」柳柳揉了揉眼楮,看著站在她床邊神清氣爽的火漁。

「快起床吧!今天可是有課呢!」火漁輕笑一聲,拉了她一把。

「昨天你喝醉酒了你知道嗎?」柳柳問,看著她完全沒有異色的臉龐,不由得擔心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那殷維翰的關心豈不是都打水漂了。

「哦,昨天啊?昨天和李斯羽去見客戶,後來在ktv喝了一杯酒,然後就醉了,難道不是小翰子送我回來的?」火漁回憶了一段,問。

「你知道殷維翰去接你了?」看來她的記憶還在啊!

「哦,這個不清楚,但是我記得在喝酒之前我給他打過電話,他應該會去接我的吧?」火漁撓撓自己的腦袋,問柳柳。

「大姐啊!我服了你了!難道說你是因為給殷維翰打了電話,所以才放心的喝酒的啊!」柳柳扶額痛呼,敢情她就是這樣的放心,一個人喝的爛醉如泥也不怕。

「我也不想喝的,但是當時被逼到了,李斯羽也不幫我,只好喝了啊!是小翰子送我回來的吧?」火漁抱怨道,隨後問柳柳,雖然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記憶里好像看到過殷維翰呢。

「恩,是他送你回來的!」柳柳無語了,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了。

火漁看著柳柳不太好的臉色,不明白這又是怎麼了,不過好像確實是太放松警惕了呢!假如小翰子沒有來,不對不對,小翰子一定回來的,但是假如他來的太晚,那剛好又遇到壞人,自己要怎麼辦?現在想想也是一頭的冷汗,好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斯羽和蘇岩分手了,你知道嗎?不過他們也早該分了,蘇岩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也不知道李斯羽的眼楮是不是長在**上了!」兩人相攜往教室走去,柳柳開口,說起了這火漁不知道的八卦。

「哦?蘇岩要分的?」火漁好奇的問柳柳,都沒有听說過這些事情呢。

「恩,好像是的,但我看李斯羽也沒什麼不一樣嘛,還不是該吃吃該喝喝,李斯羽就是李斯羽,再怎麼喜歡也不會失去理智,也不知道上次看到蘇岩和殷維翰在一起是裝出來的呢,還是那一刻男性的自尊被打擊到。」柳柳一口氣說完,咂咂嘴,有些不理解。

「不過,蘇岩真的喜歡殷維翰嗎?」火漁問,柳柳知道的八卦永遠比她要多一些。

「听說是的,听說還惡心兮兮的寫過情書呢!他們班所有人都知道這回事兒!」柳柳說著,一邊觀察著火漁的臉色,看她皺起的眉頭,直覺有戲。

「啊!真是不一般的追求啊!也不知道小翰子怎麼想的,你說小翰子是不是不喜歡女孩子,會不會喜歡男孩子啊?」火漁左右看了一看,湊到柳柳的耳邊,輕聲說。

柳柳的臉一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見過蠢得沒見過這麼蠢得,恨不得撬開她的腦袋來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她憋著氣,一時間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去問問他?」

「哦,我問了,但是小翰子說他只是還沒遇到喜歡的。」火漁如實回答。

「為什麼你和殷維翰會成為朋友?怎麼不是男女朋友?」柳柳好奇的問她,順便也試探一下她對這件事情的反應。

「哎呀!說什麼呢,柳柳,我和小翰子從認識就是好朋友了,這樣的友誼不會變質的,再說了,我也不想戀愛,就算戀愛,和小翰子這樣的關系也是不可以的!」火漁認真的說道,可別讓殷維翰听到這樣的話,不然這樣純潔的友誼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

「嘁。」柳柳無奈的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某人,人家早就不把你當做簡單的朋友了,就你還傻乎乎的一副維持友誼的形象。

「柳柳!小漁!」遠遠的听到喊聲,柳柳和火漁停下腳步來,看著跑的越來越近的某人。

「蘇博,這麼巧?」小漁笑著問道。

「沒有,我在等柳柳,哦,不是,等你們啊!」蘇博左顧言他,一時間錯漏百出。

「得了,別說等我了,我受不起啊!我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好的跟穿了一條褲子似的。」也許是因為和柳柳在一起呆久了,所以說出來的話也總是這樣的驚人。

「小漁,說什麼呢!」柳柳伸出手打了打火漁,臉上是害羞的神色。

「柳柳,中午一起吃午飯吧!」蘇博面帶羞澀笑容的說,火漁一時間回憶起那個在江邊把自己救上岸的男孩,和此刻的人真是天差地別啊,當有了喜歡的人之後,是不是自然就會改變了呢?那麼方珍呢?是不是也因為齊雲霄而改變了,大家都還好嗎?

記憶是很奇怪的東西,我們常常都會陷在某一段記憶里,或者是好的,或者是壞的,它使我們美麗,也使我們墮落悲傷。在這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上,誰會陪伴著誰走到最後呢!

蘇博和柳柳在一起了,這是個好的消息,也是火漁早就料到結果的消息,雖是如此,在得到這個消息時,火漁還是一整天都興奮的好像是她戀愛的似的。

「這一頓飯是不是專門為了你們兩個在一起請我們吃的?」四個人坐在餐廳,火漁一邊吃還一邊促狹道。

「小漁.」身邊坐著的柳柳嬌羞的扯了扯火漁的衣袖。

「小翰子,你快看看,這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這表情以前我哪里在柳柳的臉上看到過,哎呀呀!真是受不了了,蘇博,快管管你們家柳柳。」火漁一副被嚇到的模樣,都得其他兩人皆是笑起來,只有柳柳不甘示弱的去掐她。

「以後可不準有了對象就忘了朋友啊!」火漁總結性的發言。

殷維翰全程都只溫柔的看著她不斷的鬧騰,或是祝福,或是警告,如果他能和火漁在一起,那麼他們這樣的四人組是不是也算完美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一個人傻傻愣愣的笑,另外三人卻被這突入其來的笑給嚇到了。

「小翰子,你是不是戀愛了?」火漁好奇的湊過去,想要在殷維翰的臉上捕捉到蛛絲馬跡。

「咳咳!」殷維翰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臉在一瞬間就紅起來,火漁剛才靠的那麼近,他竟然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天啊!小翰子竟然臉紅了,柳柳看到了嗎?難道是被我猜中了?」火漁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殷維翰,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生了?」柳柳眨眨眼楮,問道,還在身後看了看火漁。

殷維翰哪里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其他人都看的這麼清楚,只有火漁,什麼都不知道,還總是一副要把他推向別人的意思。

「是啊!我有喜歡的人了。」殷維翰輕輕的說,在等待著火漁問,那個人是誰,干脆借此機會表白好了,殷維翰在心底默默的對自己說,只要火漁問,便告訴她。

火漁嘴里塞滿了吃的東西,雖是好奇,卻總是不忘記要填飽肚子,嘴里還在拼命的咀嚼著,想要開口順著殷維翰的意思問下去,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有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維瀚!」蘇岩驚喜萬分的聲音,火漁咽下口中的食物,不滿的看著來人。

「你怎麼在這里?」殷維翰不喜的聲音,但對方似乎完全听不出來。「不好意思,請讓讓,我和要維瀚坐在一起!」蘇岩自來熟的把蘇博擠到了另一邊,挨著殷維翰坐下,那身體幾乎是黏在殷維翰的身上的,仿佛沒有骨頭似的。

「蘇岩,我不喜歡你!」殷維翰的聲音沒帶一絲感情,直截了當的說,一般女生听到這話應該傷心欲絕,尷尬離去了吧!但很顯然,蘇岩並不是那一般的女生,火漁看著蘇岩這軟趴趴的樣子,恨不得起身直接把她痛打一頓。

「你的骨頭是不是都喂狗了啊?直不起腰來?」柳柳收起了先前害羞的小女兒模樣,言辭犀利。

「跟你有關系嗎?」蘇岩瞪視著柳柳。

「哦,跟我是沒什麼關系,但是你這麼不要臉,你父母知道嗎?」柳柳繼續攻擊,蘇岩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說誰不要臉?」蘇岩坐直了身子,看著柳柳,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誰不要臉誰知道。」

「蘇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有喜歡的人了!」殷維翰使出了最後的殺手 ,如若實在不行,就直接借機告訴火漁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不信!」蘇岩搖頭,她所得知的消息中,沒有誰是跟殷維翰有親密關系的存在,除了那個火漁,但他們的關系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復雜,一時間理不清頭緒。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沒必要把時間都浪費在我的身上!」殷維翰看到火漁的神情,似乎沒有太多的不高興,這一刻突然又不敢理直氣壯的說出口,假如不被接受,那麼他將會再也無法靠近她了。

「我不管,反正你沒有女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有什麼不好的?我這麼漂亮,身材也這麼好!」蘇岩毫不顧忌這麼多人在場,她一個人視若無人的說著。

蘇博和柳柳兩人你儂我儂的吃著可口的飯菜,火漁偶爾抬頭看他們一眼,誰都沒有打算繼續摻合,不知道殷維翰打算怎麼辦。

「我有喜歡的人,他們三個人都是知道的!這在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是秘密!」殷維翰指著另外三人,一時間蘇岩的目光又聚集在他們的身上。

「哦,這個我知道,殷維翰可不是一般的喜歡那個女孩。」蘇博看著蘇岩,一臉誠懇。

「雖然我很不想搭理你,就你這樣子還有膽子拋棄李斯羽,好在李斯羽根本也沒把你當回事兒,每天還不是照吃照喝照睡!」柳柳開口,先是把她鄙視了一番,順便告知她舊情人並沒有因為失去她而痛不欲生,蘇岩的心情一時間就不好起來,柳柳斜看了她一眼,繼續說︰「哦,殷維翰有喜歡的女生,這個我也是很清楚的!就他們多年的感情來說,你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火漁听到這里,抬起頭,詫異的看了殷維翰一眼,多年的感情?她怎麼不知道殷維翰有個有多年感情的女朋友,又看了一眼柳柳,也許只是為了配合殷維翰擺月兌蘇岩吧!火漁沒在意,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蛋糕,真是好美味啊!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突然間靜下來,火漁抬起頭,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顯示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小翰子確實有個相戀很多年的女友,那是讀高中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畢竟我和小翰子還有蘇博,我們是一個地方來的,所以我們比較清楚,當時學校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她,可是那個女孩兒實在是太美了,彈得一手好琴,還會下棋,也很會畫畫,對了,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他們說好大學畢業就結婚的。」

火漁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這樣的故事掰起來真是毫不費勁,反正什麼都往好的去說,越說越真的感覺,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小翰子真的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女朋友。

「會彈琴,會下棋,還會畫畫?長得比我漂亮?」蘇岩一連幾個疑問。

「恩,是啊!女孩子家境也很好,臉蛋真是美得讓我都自慚形穢,嬰兒般的皮膚,滑女敕女敕的,如果你的身材也算是好的話,那她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魔鬼身材。」火漁想了想,繼續說道。

其他人三人已經曾呆滯狀態,原以為她不會加入這個話題,誰知道只有她編的有模有樣的,柳柳和蘇博兩人是按照她來說的,也不知道她是按照什麼來胡編,忍不住又想笑,她大概還一無所覺殷維翰喜歡的人是她,而她現在又這樣的夸著那個女孩,實則就是在夸自己。

「不可能!」蘇岩不敢相信。

「拜托,也就你以為你自己長得漂亮,你看看你那頭鳥窩頭發,還有你那看不見的眼楮,化了妝還只是這樣子,你要是卸了妝那還能見人嗎?」柳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這人是哪里來的自信。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殷維翰沉浸在火漁的故事中,對著蘇岩說道。

「那你們也沒在一起,異地戀肯定也不會長久的,我總是有機會的!」蘇岩重拾勇氣,以至于其他四人都無語望蒼天。

敢情這半天的故事都是白編了,火漁無奈的拿起勺子繼續吃甜品,柳柳也懶得再去多少,只有殷維翰愁眉苦臉的樣子,其他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殷維翰有些無奈,情緒已經開始有些不好。

「維瀚,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蘇岩識相的快速離開,避免了一場不想必要的麻煩。

餐桌上突然安靜下來,因為這個突然間的不速之客,大家有了沉默,只有偶爾瓷器踫撞的聲音。

「小漁,我真沒看出來,你這麼能掰。」柳柳打破了沉默,不由得佩服起火漁來。

「你們不是也說的不錯,我只是順勢胡編了一下而已,反正編的他們越相愛越好啊!誰知道蘇岩這麼強悍,竟然毫不介意,勇氣可嘉啊!」火漁砸吧砸吧嘴,無奈的丟個白眼給他們,這說的好呢,也要讓他們說,這撒謊還不是順著他們的意思來的。

「小漁,要不然下次蘇岩還來鬧,干脆就說你是殷維翰的女朋友好了,你們那麼熟了,幫個這樣的小忙也不算什麼的吧?」柳柳出起的主意,這樣一來久而久之,火漁習慣了殷維翰女朋友的身份,恐怕心里那道親情防線也會漸漸的演變成愛情吧!

「這怎麼行?我可裝不來別人的女朋友,最多就是幫忙編編謊話!」火漁一口拒絕,這樣的事情可做不得,這樣的謊言很快就會被揭穿的。

殷維翰有些許期待,火漁能夠答應,雖然心里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太現實的事情,卻還是免不了多了一絲這樣的希冀,當火漁的話說出來時,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理解,如果就這樣一口答應,反倒奇怪了,畢竟,火漁從很早很早之前,便開始說著不結婚不戀愛的話,沈浩已經是一個例子了,即使當時的他也感覺到火漁的感激,但卻始終不能走到愛情。

「就是,小漁,你干脆就裝一下嘛,反正又不是每天都要裝,只是在危及的關頭去打擊一下蘇岩的氣勢。」蘇博也在旁邊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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