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河 七十八 又是一年畢業季

作者 ︰ 午夜陽光

七十八又是一年畢業季

「不過,你對李斯羽也不要有偏見,他雖然以前是有過好多個女朋友,但都是幾個月便分手了,大多數還是倒追的,從來沒有一次他這麼認真過,至少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一面,他對待女朋友可真是好的沒話說,如果你們能在一起,我也是很開心的。冰火!中文」

見火漁沒有說話,繼續說道,希望這是一場公平的競爭

?火漁早已忘記李斯羽曾經有過女朋友的事,她也不住的問自己,究竟是因為不在乎還是怎麼樣,有時候干脆就不去想了,所有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內心那些堅硬的圍牆,似乎正在裂開一絲縫隙來,牆外的風,也能吹進去,暖了那一室的冰涼。

「柳柳.」開口,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嗯?」

「沒事.」火漁笑笑,臉上的表情卻不是愉悅。

「怎麼說話不說完?安啦!你也別太有壓力,反正這種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萬事強求不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喜歡誰或是怎樣,那麼就維持現狀就好。」看火漁為難的樣子,柳柳安慰到。

那些她不願意透露的過去,是不是能夠遠離她呢?那些我們都想要忘卻的事,就清除腦海吧!

「柳柳,你會和蘇博結婚嗎?」

「呵呵,結婚還早呢!但是我希望能成為他的新娘。」柳柳的臉上是難以抑制的幸福在蔓延。

可是,柳柳,我對這所有一切都沒有信心,我不知道愛是不是能到永久,不知道真心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陌生人會深切的愛上另一個人,這一切都是多麼的不可靠。

「小漁!小漁!」正在她們聊著這些話題的時候,樓下傳來喊聲,一聲接著一聲。

火漁早已分辨出,那是殷維翰的聲音,卻不打算出去,面對一個多年好友的熱情表白,她幾乎手足無措,原以為自酒吧事件以後便會徹底的斷絕聯系,卻不料事情一轉,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好像是殷維翰耶?最近也來的太勤了吧?」柳柳打開門,到走廊上,嘴里還一邊說著。

「小漁,你不出來看下嗎?他今天竟然還帶了玫瑰花.這也太浪漫了吧?」柳柳還趴在走廊上,沒有要進來的意思,火漁躺在床上,對這一切置若罔聞。

「小漁!小漁!」樓下的聲音還在呼喚著,可這名字的主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可真浪漫啊!怎麼蘇博就不知道這樣,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的答應他。」柳柳還在念叨著。

火漁閉著眼楮,盡量的把腦子放空,卻只是浮現出更多在一起相處的點滴來,有些懊惱。睜開眼楮,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稍稍覺得好一些。

柳柳依舊在陽台上張望著,走廊上聚集的人也開始多起來,火漁躲在宿舍,干脆就戴起了耳機,把那一切的議論聲都隔絕在外。

「小漁.」柳柳進來了,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

火漁把耳機摘下來,看著她。

「真不打算下去啊?」柳柳問到,坐在了她的旁邊。

「我下去干什麼?告訴他我喜歡他?還是堅決的要他離開?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我想去做的,也許就這樣置之不理,過些天便就會好了吧!」火漁隨手拿起一本小說。

是饒雪漫的《糖衣》,封頁上有這樣一句話「愛似糖衣,我囫圇吞下,享受剎那甜蜜的錯覺。」盡管不曾戀愛,卻好像在一瞬間對這句話頗有感觸。

「柳柳,幫我個忙吧!」火漁輕輕的開口,從枕頭邊拿起熊女圭女圭遞給了柳柳。

柳柳不解的看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眼里是詢問的光芒。

「幫我拿給殷維翰,就說我不需要了,他會明白的。」火漁再度揚了揚手中的玩偶,不算大,很小一個,應該有很久了吧!似乎從認識火漁開始,它便一直安靜的存在著,看來,這其中還有一個故事啊!沒有多問,接過往樓下走去。

「柳柳,柳柳,小漁呢?」殷維翰喊的胖子有些啞了。在看到柳柳出現的時候還是激動的大叫,眼神不住的看向她的身後,卻是空無一人,不由得追問。

「別看了,小漁不會下來.」柳柳把手中的玩偶遞過去,輕聲說著。

「拿著啊!小漁說,她不需要了」柳柳,把玩偶塞到了殷維翰的身上。

「不需要了嗎?」殷維翰重復說道。

那一年他曾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零用錢,只為了買下這個小熊,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她會喜歡,所以根本沒去考慮其他,堅持買下,還撒謊說是抽獎得到的,看到她欣喜的目光,內心不由得得到無限的滿足,那時候便對她不一樣了吧?

可是,小漁,你,究竟藏了多少的心事,讓人這樣無法靠近?殷維翰傻傻的抬起頭,火漁慌張的把頭縮進了陰暗里,嚇得手心出汗。

「她」殷維翰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

「小漁有心結」柳柳低下頭。

誰能夠拯救她,誰能夠帶她走出那段困境,誰能夠讓她忘記那一切。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走不近她,永遠都在聚集之外.」殷維翰有些懊惱,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似乎要靠這樣來緩解內心的痛苦,「盡管,我們看上去.那麼親密,我卻從不敢問起她的過去」

「你們認識之前?」柳柳問到。

「在她十二歲之前那段我缺失的時光。我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但總讓她無法忘懷。」如果可以,願替她承受,可那段灰暗的過去,是她的禁區,所有靠近的人,必將失去與她同行的資格。

「唉,我也幫不了你,雖然我希望有人能帶她走出來。」柳柳嘆口氣,轉身。

「柳柳.」殷維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嗯?」

「幫我把花帶給她吧!」殷維翰遞過手中的花,「她不需要有壓力,喜歡她只是我的事情,哪怕她不喜歡我,這都.沒有關系但是,不要剝奪我守護她的權利」

柳柳看著手中嬌艷的花良久,殷維翰已經離去,她成了眾人眼中的故事主角,一切都沒有理由,盡管火漁已經在悄悄的轉變,但,心底最深的那一塊,卻始終無人能夠走近。

「他走了」柳柳回到宿舍,看到的是正坐在桌邊,拿著書本發呆的火漁,明明也是擔心的,卻總是狠心拒絕,那段記憶,到底給她帶來了什麼。

火漁回過神,看到了柳柳懷中的鮮花,呆呆的看著,不知道是被吸引,還是有些不滿。

「殷維翰讓我給你的.」柳柳看了看火漁的臉色,似乎沒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復又放下心來,接著說「他說,你不必有壓力,喜歡你只是他的事情,那哪怕你最後仍舊不喜歡他,這一切也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柳柳,你是不是常常會覺得我很可怕?」火漁突如其來的問題。

「嗯?」柳柳下意識的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

「瞧瞧,我是一個多奇怪的人,明明也希望別人對我好,但總是無法敞開心扉對待他人,沒來由的悶聲不說話。」火漁抬起頭,看著柳柳驚愕的目光。

「小漁.」

「好像所有的好都是應該的,而我卻總在拿著肆意揮霍。你是不是也曾想過要遠遠的離開我,任由我自生自滅?」火漁嘆口氣,感覺自己有些疲憊,人的大腦該是有多復雜,她的腦袋也應該恨透了她吧!整日這樣的折磨。

「小漁.不是的。你別想太多像戀愛這種事情也不是說是誰都可以的,咱們喜歡就談,不喜歡不談就是的,沒有說非要對人家有個回報。」柳柳著急的走近,靠著火漁,這個心思敏感的姑娘。

「可我總覺得欠了他們很多很多.這里這里堵的好難受.」火漁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看著眼前的柳柳,想要尋求幫助。

「這不是欠不欠的問題。喜歡一個人本身就是這樣的事情,咱們又不要求人家對我們好,這些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柳柳語無倫次,也不知道這樣的話算不算是一種安慰。

「原以為捆綁住我的是父母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樣呢?是我把自己劃在了圈圈里,不管我走到哪里,似乎都無法與悲傷月兌離」火漁不由得痴笑一聲。

總以為她的不同來自于父母,心存著那些不該有的怨恨,但當這一切都迎刃而解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以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而那些潛藏在皮膚下,壞掉的肉,要怎樣割除。

「小漁.這個大概是習慣,所以咱們要慢慢的改啊,沒關系的。你相信我,你一直都在改。」柳柳的安慰著實有些蹩腳。

「如果可以失憶就好了,把這些通通忘記,那,那個時候的我應該會很快樂吧」火漁帶著美好想象的目光飄向了遠方,似乎正沉浸在美好的瞎想之中。

「別想太多,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們能做的,便是享受這個等待結果的過程。」柳柳安慰,不知道哪一種才是對她最有效的。

「柳柳,好想出走」火漁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

「你可別嚇我,出走能去哪里?咱們也沒錢,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啊!」柳柳被火漁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到。

「瞧你緊張的,我開個玩笑嘛,走吧走吧!我餓了。」火漁打著哈哈,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的真假了。

「好哇好哇,咱們去吃什麼?」柳柳興奮的大呼,火漁笑笑,看她此模樣也放下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面對了畢業論文,有時候不得不說,時間真是過的太快,不知不覺便要離開,盡管也曾經不滿過這樣的空閑無聊。

「小漁,畢業你會待在長沙嗎?」柳柳問道,火漁心知,應該是李斯羽也同樣在好奇著吧!

「不知道」火漁老實的回答,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怎麼會?」

「你呢?去哪里?和蘇博去深圳?他應該會去深圳的吧?」火漁問。

蘇博的父母在深圳開了一個不小的場,如果蘇博去的話,柳柳也會去的吧!

「我打算跟著蘇博意思走!」柳柳堅定的說。

這兩年,他們的感情她也是看著過來的,究竟人和人之間存在著怎麼的吸引力,所以才能這樣的堅持著,相守著一直往下走去。

論文幾乎逼死人,但最後還是完成了,一切搞定,卻突然迎來了即將要分別的傷感。

「晚上李斯羽幫我們組織了一個聚會,一起去吧!」柳柳拉著火漁得手,說著。

「聚會?有哪些人在?」

「我們,蘇博,殷維翰,大概就這幾個吧!」柳柳掐指算了算。

「好啊!」火漁爽快應下,這樣相聚的時光,也許再也不會有了。

換了件黑白的長裙,火漁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腳上穿著高跟鞋,原來,不知不覺間,她也早已從那個不諳世事的女孩蛻變成了現在的大姑娘。

在李斯羽的公司,事情不多,但李斯羽常會帶她出席各種談判場合,見得多了,自然也便學會了各種應付,那些事情早也見怪不怪,不得不感謝他,他完全沒必要這麼細心的去教會她。

晚上,李斯羽定下包廂,拒絕了李斯羽接送的好意,路上卻因為塞車,火漁和柳柳蘇博姍姍來遲。

才推開門,便看到李斯羽,包廂里輕輕的音樂聲,淡淡的味道,迷醉著這里的每一個人。

「你們來了?我正準備打電話呢!」李斯羽笑著上前,站在火漁的身邊。儼然是在宣判自己的主權,殷維翰坐在沙發上,只是安靜的看著她,並不說話,眼神卻透露灼熱的光芒,火漁感覺自己周身都籠罩在一股熱氣之下。

「小漁?」包廂門被推開,火漁驚訝的看向來人。

「胡騰?」

「你們認識啊?」

「你們怎麼會認識?」

兩個聲音,一個是柳柳,一個是李斯羽。

「這麼巧?你和李斯羽認識啊?」胡騰率先開口,世事怎麼會這樣的機緣巧合。

「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女孩」李斯羽沒有明說,卻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同尋常,那些聯系起來的碎片,似乎已經組成了一種可能,他有些害怕,在火漁還未開口的時候,便打斷。

「哦?是嗎?」胡騰若有所思的看向火漁,對方卻只是看著陰暗的沙發角落,沒有吱聲。

「好了好了,大家都這麼有緣,沒想到火漁竟然連胡騰都認識了,咱們唱歌吧?好久沒有去唱了!」柳柳笑著說道,拉著火漁就去點歌了。

「你和蘇博唱吧!我來給你們點一首!」火漁笑著,率先定下這第一首歌曲。

離開柳柳身邊,選了一個角落坐著,听音樂聲慢慢的響起來,直到貫徹整個房間。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再流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火漁安靜的听著,突然覺得他們相攜的背影是那麼的令人心動,甚至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羨慕嗎?」胡騰不知道何時坐在了她的身邊,眼底有一絲戲謔。

「羨慕什麼?也不是每一對情侶都像他們這般.」火漁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態度。

胡騰看了看合唱著的那一對。

「你知道你最大的壞毛病是什麼嗎?」胡騰回過頭來問。

火漁看了他一眼,沒說,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態度」。

胡騰嘆口氣,還是接著說下去︰「你總是把一切事情都想的太糟糕,如果你不去嘗試,你又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好壞?一個人活在圈子里會很累的,偶爾,也應該出來沾沾人氣。」

火漁斜睨了胡騰一眼,也許他的話是對的,但她安于現狀,甚至于不想去嘗試,不論結果好壞,她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太糟糕,不至于讓她極力想要去改變。

「沒想到,斯羽那家伙跟我說過的很喜歡的姑娘竟然是你,這世界真是愛糊弄世人。」胡騰拿著酒杯,去找李斯羽了。

火漁坐在原地,想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小漁!干什麼躲在這里,我們一起來唱歌啊!喝酒喝酒!」這才開始,柳柳似乎就有些醉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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