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河 八十三 不曾離開

作者 ︰ 午夜陽光

八十三不曾離開

「那我倒是很想回家!不過你在這里的話,其實呆著也不錯!」李斯羽笑嘻嘻的看著沙發上閉著眼楮休息的某人。

「你倒是會說,跟個傻子一樣。」火漁沒有睜開眼楮,覺得自己困得不行,耷拉著起來打開櫃子,翻出被子,然後往沙發上一倒,一氣呵成。

「晚安!」火漁頓了一會兒,說道。

原本還在想方設法想要留住她的李斯羽見狀,不由得樂起來,看著沙發上要睡去的某人,又是忍不住嘆氣,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問呢!

不過來日方長,一邊還在不斷地思索著要怎樣才能留下她不離開,一個人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好了,受不了你,別嘆氣了行不行,早點睡吧!」沙發上傳來某人的聲音。

李斯羽腦子里閃過,每天清晨都看到她躺在身旁恬靜的睡顏,不由得咧開嘴笑起來,那樣的話,就真的是太完美了吧!

「瘋了吧?大晚上這樣笑,會嚇死人的!」火漁被驚得一身雞皮疙瘩,吼道。

當然。這其中緣由就算借李斯羽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說的,兩人才緩和的關系,他可不想再一次搞砸。

「小漁?」李斯羽試探性的喊,黑夜里的房間,聲音小心翼翼的在蔓延,盡管她閉著眼楮,卻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心碎碎的跟著顫抖。

「干嘛!」沒好氣的回答,只為了掩飾那一點點的心慌。

「讓我保護你好不好?」李斯羽的聲音帶著試探性的詢問。

房間里靜謐下來,火漁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兩個人的呼吸聲在房間里一起一伏。

「你可以不說那些你不想說的事,你可以不必告訴我你的全部,只要快樂的呆在我身邊就好。」

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原來不是我愛你。火漁腦子里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即使也有不少人喜歡過她,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有過這樣的感動,甚至有一刻,她想要就這樣答應他,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管。

「李斯羽,我們不一樣.」火漁的回答永遠只是這樣,哪怕她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貪戀著這一份李斯羽的味道和陪伴,卻依舊什麼都怕。

那些過去像是如影隨形的影子,她不記得那些細致的情節,卻忘不掉那一種瀕臨奔潰和絕望的感覺。

在她要跨出一步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被打回原型,不能翻身,只能看著那些曾讓她心動的一切遠離,直至消失不見,想要哭泣,想要吶喊,卻什麼都做不到。

「你可以不必急著接受我,但不要離開好嗎?讓我能夠看到你,守護你。」李斯羽的話充滿了誘惑,火漁感覺自己的心癢癢的,似乎無法拒絕。

「你將來會遇到一個家世相當,美貌動人的女孩,你們會相愛,然後結婚,這樣才是美好的。」火漁輕聲的笑笑,或是自嘲,或是遐想那美好。

「我只求一個呆在你身邊的機會.」李斯羽知道她內心的不安和恐懼,不敢太過于強硬,有些事情只能一步步來,尤其還是對待火漁。

「李斯羽」火漁無奈的喊到。

「小漁,至少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李斯羽打斷她要說的話,聲音里充滿了祈求。

「睡吧!不早了,你需要好好休息。」火漁岔開話題,翻了個身,便不再說話了。

李斯羽無奈的閉嘴,看著她不願意再提,也不忍心繼續追問下去。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夜里安靜下來,好像沒有人在,但明明兩人都不曾睡去。

第二天凌晨,兩人被一陣大呼小叫聲吵醒。火漁揉了揉發脹了眼楮,看了看門口走進來的柳柳和蘇博,看了看自己,也很正常啊!

「干什麼!瞎叫喚!」無奈的抱怨。起身去了洗漱間,看著里面一應俱全的牙具套裝,忍不住再一次感嘆這病房的豪華。

「李斯羽!你們和好了?」柳柳的嗓門可真夠大的,即使在隔間,火漁也能清楚的听到她的聲音。

「啊!算是吧!」李斯羽打著哈欠說道,火漁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他臉上慵懶的表情。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你們昨晚在一起?」

「嗯。」

「那你們是不是已經.?」

火漁忍不住被口中的唾沫嗆到,柳柳這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腦子里想些什麼呢!怎麼一結婚就變成這樣了!」李斯羽不滿的聲音。

「哥!我可是大清早的就來給你們送早餐!透露點嘛,你們到什麼程度了?」柳柳好奇的追問,一邊還賣著乖。

外面是一個追問一個逃避的開會問答,蘇博倒是顯得越發安靜了。

「你要是那麼想知道,怎麼不直接問我!」火漁從洗漱間走出來。已經是滿身的清爽。

「小漁,我就知道你最後好了!」柳柳一扭腰身就游過來。

「也沒打算告訴你,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復雜!」火漁無奈的看著柳柳滿臉的興奮期待,整得好像跟她自己的事情一樣,「謝謝你的早餐。不過,你為什麼會這麼早來?」火漁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才不過六點鐘而已。以柳柳的生物鐘,不應該呀!

「你這**luo的就是嫌棄我呀!是不是打擾你們的好夢了?」柳柳一臉奸笑,李斯羽個火漁配合的直接無視。

「愛說不說!」李斯羽冷哼一聲,睡覺的時候被打擾,簡直就是不能原諒。

「今天我和蘇博去深圳呀!嘿嘿,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不是。」柳柳笑的一臉甜蜜,環保住蘇博的眼神。

「哦?決定去了?這麼快?什麼時候回來啊?」火漁一連串的問題。

「還不知道,不過起碼得呆一個月吧!」柳柳笑笑。

「好了好了,你就去吧!是不是朋友啊!要走了才來通知我!要不是我正好在醫院,你是不是壓根兒就不打算告訴我了呀!」火漁有些氣悶看著柳柳不滿的抱怨。

「怎麼會呢?我是有打算告訴你的!但是你不是一直電話關機!而且。我早就猜到你和李斯羽會和好的!」被戳穿了還非要一副洞悉天機的樣子。

「小漁,你不走了吧?」蘇博突如其來得問,火漁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不說話還真沒當他在房間里。

「再看看吧!工作也沒有著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火漁嘆口氣,很顯然,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你可以先搬到李斯羽那棟公寓去住的,他一定是求之不得!」柳柳建議道。

「對啊!小漁,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去你去幫我添點人氣。」李斯羽趁機接過話茬,早就有這想法,就是一直害怕火漁會多想其他,不好開口,現在正巧提起,干脆就趁熱打鐵。

「再說吧!」火漁看了一眼李斯羽,不確定自己的想法,而這些人情。只會讓她越來越討厭自己。

「感覺還在做夢,你都結婚了!」火漁蹩腳的岔開話題。其他人也不去點破。

「哈哈,只要你想,你也可以的!」柳柳大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李斯羽的方向,火漁尷尬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

「幾點的飛機?有人送你們吧?」李斯羽看出了她的尷尬,解圍道。

「放心,有人送,大的行李也都托運了,我們要出去再看看,再買些什麼禮物,既然你們這麼快的和好,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什麼話!」火漁冷哼。

「果然,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習慣也會變得越來越相似!瞧瞧,這吹胡子瞪眼的模樣還真是學的九成九啊!心里早就巴不得我們走了,偏偏還要一副我們不仁的樣子。」柳柳那張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火漁不由得佩服,讀書時候就沒少惹事。結了婚還是一個樣子。

「柳柳!」火漁氣急敗壞的大喊,卻是沒有一點威懾力,只有對方無所顧忌的大笑著揚長而去。

「別理她,就愛開玩笑!」

「果然,你們是一家人,但是柳柳怎麼那麼能說,我看這方面你就差點兒,不對,也沒差,至少你在談合同的時候還是挺能說的!」火漁自言自語一番。

「我要是能說就好了,那你不是早就」李斯羽吶吶的住口,原本想說,如果他真的會說,不早就把她追到了。

想想還是不妥,又閉嘴。

「能起來嗎?」火漁問。

「我想刷牙.」李斯羽撇撇嘴,有點為難。

「好吧!你能稍微的起點身嗎?」火漁走近,扶起他,看起來倒是勻稱的很,可偏偏卻像座大山似的。

「要不然你坐著,我去給你端過來?」火漁建議。

「那個.不要了,我不習慣」李斯羽尷尬的說著。

火漁無奈的扶著他往洗漱間去,好在看他也好了很多的樣子。

「這感覺真不錯,要是以後都能這樣就好了。」洗漱完畢,回到了床上。李斯羽感嘆道。

「天天?你腦子有水吧?」火漁瞪了他一眼,哪里有人在生病的時候還說這樣的話。

「嘿嘿,這樣的話你就能一直在我身邊呀!」某人美好的幻想。

火漁低下頭猛吃,沒再理會發傻的李斯羽。

「話說,你的胃口不小呢?」李斯羽看著風卷殘雲一番的火漁,不由得嘖嘖稱奇。

「要你管!吃的又不是你家的!」火漁下意識回口。

突然發現自己性格還真是變了好多呢!從來那個唯唯諾諾的她是真的消失了嗎?

「發什麼呆!想誰呢?」

「對了,學校的招聘會好像是在今天!」火漁大呼一聲,突然想起這回事來。

「招聘會?像你們這樣剛畢業的,一般都沒有很好的工作崗位。」李斯羽潑冷水。

「那我也要去!」火漁狠狠的睨了他一眼,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多一絲希望總是好的。

吃完早餐,也沒管李斯羽,急匆匆的往學校敢,還好,簡歷什麼的倒也是準備了,希望今天會有個好結果吧!朝著天空綻開一個笑顏,火急火燎的就往學校趕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走運,才剛入會場,四處查看了一下,竟然還有公司親自找上門,火漁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卻也沒有過多的去問,這樣的好運氣怎麼會降臨在她的身上?難不成真的是走狗屎運了?

一邊竊喜,一邊跟著往前走。

「李總,這是火漁!」領路的男人介紹。

「李總,你好!感謝您能給我這樣一次機會.」火漁正打算來一個好的開場白,給對方一個好的印象。

「不用自我介紹了,公司的待遇,剛才小劉也跟你說過了吧?如果覺得還滿意的話,明天直接來上班吧!加油!我看好你!」李總站起身,似乎對她的經歷一點都不了解,或者,人家覺得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什麼值得了解的。

「啊?」火漁傻傻的發出一個不合時宜的音節。

「快謝謝李總啊!」被叫做小劉的人在旁邊點醒她。

「哦,謝謝李總,我很滿意。」火漁道謝,他微微一笑,然後離開。

火漁感覺自己還在做夢,雖然只是一個小小文員的工作,但工資竟然有2500,對她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也不知道這是撞了什麼大運。

「好好努力吧!明天記得準時八點三十上班,可別遲到了!」小劉千叮嚀萬囑咐,然後告別。

天上掉餡餅怎麼會突然砸到她?看著招聘會現場的人山人海。這一切是真實的嗎?火漁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死了!才終于確定這不是一場夢。

「一切好像都太過于順利了!」火漁在打電話跟李斯羽說。想讓他幫忙分析分析。

「順利還不好?你想要磕磕絆絆啊?」李斯羽不以為意,嘴里吃著葡萄。

「不是,你就不覺得有些奇怪?招聘會那麼多人,怎麼就偏偏看上我了?而且,還是人家自己找上門的,怎麼可能?」火漁還在不斷的分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別想那麼多,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天上掉了這麼一大塊餡餅給你,你是不是要好好的利用!現在工作也搞定了,是不是應該完全打消你要離開的念頭了?」李斯羽問道。

「暫時先做著看看,不知道是什麼樣一份工作,搞不好會忙死!工資這麼好,偏偏還找上我了,總覺得這其中有問題,你說,會不會是詐騙集團啊?」火漁問,李斯羽見多識廣,征求他的看法。

「學校介紹的不會的,肯定是看過人家營業執照的,再三確認過的!搞不好人家只是看你長得傻乎乎的,很憨厚的樣子,所以才決定用你!」李斯羽繼續找著借口。

「你才傻乎乎的!」火漁抓住了這一句重點,完全把那些擔憂忘記了。

「現在出來了?」李斯羽听她那邊很安靜,問道。

「嗯,出來了,明天直接去上班!你說,會不會真的是詐騙集團?他們會不會把我騙到遙遠的山區去,然後賣了?」火漁腦海中閃過很多種的可能。

「賣你?你那麼能吃,誰要?」李斯羽嗆聲。

火漁尷尬了一下,還好他不在自己旁邊。

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慌張。

「李斯羽!你怎麼說話變得越來越欠揍了?」火漁咬牙切齒的問。

「哈哈,你也變得越來越可愛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著,火漁還有些頭疼,工作問題是解決了,但是房子怎麼辦?難道要接受李斯羽的好意?

「小漁,你下午還過來吧?」李斯羽在那頭追問。

「看情況吧!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呢!我也不知道過去不過去!」

「好吧!對了,你房子還沒有找到吧?那你要到哪里去住?」李斯羽哪壺不開提哪壺。

「找找看吧!去公司附近找個便宜的地方,先去看看公司可不可靠再說。」火漁胡亂說著話,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靠譜的。

「你要是真要找,還不如去我的公寓,再說,那里理離你公司.」李斯羽一串不停歇。

「離我公司?」火漁重復他未完的話。

「離你公司.應該不會太遠吧?遠的話也沒關系,反正地鐵也很快嘛!」李斯羽打著哈哈,差點被葡萄給嗆到。

「算了.」火漁下意識拒絕。

「什麼算了?不會這麼不夠意思吧?想賺你一點房租就這麼難?反正你也要出去租,干嘛不租我的!」李斯羽在那邊嚎叫,似乎大受損失一般。

「李斯羽」火漁知道他的好意,無奈又感動的喊道,這樣的好意,她恐怕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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