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璃打開門向院中走去,看著緩緩從樹上飄落的葉子,微微嘆道︰「時間過得這般快,轉眼又是一年的秋天了」離上一次回來已有半年之久了。
「小姐。」這時,兩女子走入院中,對著院中那抹紫色身影輕輕喚到。
蘇寒璃轉過身,看向藍依問道︰「有何事?」
藍依走上前遞出了一封信,然後便說︰「莊主派人送來書信。」
「是嗎?」蘇寒璃听此,嘴角浮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自己昨日才回來,他們這般快就知道了。
打開信封,只見里面有一封信紙還有一張紅色的請帖,打開信紙,認真的看了一下里面的內容——
「蘇老夫人過壽麼?」蘇寒璃臉上笑容轉淡,隨後便對兩人說︰「藍依、芷荷,你們幫我收拾一下,一起去京都的蘇府吧。」
「是。」話說完,兩侍女上前輕扶著女子往閣樓中走去。
看著梳妝鏡中的容顏,蘇寒璃思緒萬千,想想那應該算是前世了吧!那時因公司放假,和好友李語外出旅游,不知道怎的竟在其中一處旅游景點落月寺意外昏倒,靈魂竟到這不知名的朝代——闌墨國,靈魂附在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而自己從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長成一個15歲的少女。
15年多少個日日夜夜,時間過得太久,久得好像做夢一般,現實的經歷卻在時刻提醒這是真實的,不是夢;多少次想要尋找回去的路,最終依然無功而返;多少次夢中夢到那些熟悉人的容顏,卻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夢中。有時甚至快分不清自己是現代的蘇妍還是古代的蘇寒璃。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這一世,過得也是平靜、幸福,疼她的人很多,有南宮家的親人,有教她武藝的師傅
「小姐。」芷荷看著那微微失神的女子,輕輕喚道。
思緒被打斷,蘇寒璃輕聲問︰「何事?」
「小姐的妝容還是和以前一樣?」芷荷略帶疑問的聲音響起。
蘇寒璃听此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收拾好一切,主僕三人便坐上馬車向著京城中的蘇府駛去。馬車內,蘇寒璃斜靠著,閉目養神,車內寂靜無聲。
芷荷看了一眼那半躺著的女子,然後轉頭小聲的對身旁的藍依說︰「這蘇府的四小姐每次見到小姐像有仇一樣,這次去蘇府不知道她又會鬧出什麼事。」
「噓,這句話不再說,在小姐身邊呆慣了,倒讓你越來越口無遮攔了,等下到了蘇府,記得謹言慎行,不要給小姐惹麻煩,知道嗎?」旁邊的藍依連忙的阻止她。芷荷的性子太直,心中藏不住話,以後怕是要改改,在小姐身倒好,若出去了,就要長點心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分寸。」芷荷微嘟著嘴,俏皮的說。
馬車到達蘇府時,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蘇府門前的小廝看到馬車便趕快到馬車旁迎接。
蘇寒璃下車後,看著她面前的府邸——蘇府,臉上逐漸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味不明。
「南宮小姐,進去吧。」旁邊的小廝恭敬的說道。
「嗯。」回應著小廝的話,抬腿走了進去。
府上張燈結彩,只見大堂中,壽燭直立,壽畫鋪于中央,滿堂賓客春光滿面,府里到處透露著喜慶。
「南宮小姐到————」府里的奴才的通傳聲傳入壽堂大廳。
蘇老夫人听得外面傳進來的人的名字,心中又驚又喜,是她,沒想到,她會過來。
听得外面奴才的通報,府中大廳坐著的人,開始交頭接耳。
其中一個長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對旁邊的人說︰「南宮家的三小姐啊?听說她好像鮮少露面,極少人看過其面目。」
「是啊、是啊,我也沒見過,我听說啊,這南宮莊主對她極其保護。」旁邊的附和著說道,周圍人的眼中充滿了探究之色。
這些話語使得坐在上座的老夫人眉頭微皺,抬頭便看到一紫衣女子淡笑著慢慢走進大堂。
蘇寒璃腳步停住,臉上展現一抹淡淡的笑容,對著上座的蘇老夫人說︰「寒璃祝老夫人福壽綿長活百歲,身體康健行如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眼前女子一襲紫衣裙,絲帶束腰,烏黑青絲用玉簪挽起,些許青絲垂于身後,臉上讓人看不出是否施有粉黛,沒有出眾的容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卻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子,笑容早已布滿了臉上,立即對女子說︰「好、好,來了就好,南宮莊主和夫人怎麼沒過來呢?」
「母親身體抱恙,父親極其心急,便沒過來。」蘇寒璃微笑著解釋道。
大廳中的人看著這紫衣女子,心思各異。而坐在在蘇老夫人旁邊的蘇丞相,看著那正落座的女子,瞳孔微縮,臉色微變,隨即轉頭看著外面來往的賓客,只是那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著。
絡腮胡男子看過眼前的女子後臉露失望的說︰「這長得一般嘛!」
「是啊!」旁邊的賓客小聲附和說道。
但即便是小聲也被女子及其兩侍女給听到了,于是芷荷用略帶不滿的眼神瞪著那些說這些話的賓客,而藍依則看著蘇寒璃,但是她沒從女子臉上看出半分不妥,她只是淡笑的看著手上的茶杯,似乎那才是她的興趣所在。
來祝壽的人大多數是朝廷中人,談論的大多是官職如何,官場如何,一襲紫衣的蘇寒璃安靜的坐在這些人中似乎顯得格格不入。
「安小姐到——」門外又一聲響亮的傳來。
蘇妍這一世叫蘇寒璃,為何大家叫她南宮小姐?而不是蘇小姐?原因後文會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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