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無趣的很,還不如這池中魚活得自在。」司永熙慵懶的靠著欄桿,看著池塘中游來游去的小魚說道。伸手拿過一旁的裝魚食的罐子,扔了點魚食進去。
不一會,就見四處的魚都迅速的往這邊游來,互相爭搶食物。
墨宸神色淡然地看著池塘,緩緩說︰「你怎知它們自在?」
司永熙听他這般說,撇了撇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蘇府見到的事,便對著墨宸說「這蘇林天突然為死去的二夫人設靈堂是個什麼意思?莫非他真找到了那被他拋棄多年的女兒?」
「找沒找到去看一下不就知道。」墨宸轉頭對著司永熙說到。昨日司德佑便為這事找過他,讓他有空去蘇府一趟。
司永熙听墨宸要去蘇府,覺得很是奇怪,便問︰「嗯?不對呀!平常你不會這般「積極」,是不是父皇讓你去蘇府證實一下?」
墨宸對司永熙點了點頭,抬腿向外走去。
蘇府門前已不見白綾懸掛,門前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只見門前停下一輛華麗的馬車,兩男子從馬車中走出,後面的馬車也是紛紛停下。
司永熙一下車,便靠著墨宸小聲說︰「想不到你還有這手,不過,這倒是來蘇府的好借口。」
蘇林天一早便在門口等候,昨日墨府便派人告知,今日墨相會來下聘禮。看見馬車上的人下車,便走上前去說「下官參見六皇子,這位就是墨相吧?」蘇林天看著眼前這白衣男子,果然長得是一表人才。
墨宸神色依舊,朝蘇林天點了一下頭,便說︰「蘇丞相不請我們進去嗎?」
蘇林天听後,趕忙說︰「六皇子,墨相——快,快請進。」
司永熙斜靠在座位上,悠然自得,面露微笑的說︰「蘇丞相,你看墨相都已帶著聘禮前來,丞相是不是也該讓他們未婚夫妻見見面不是?」
墨宸依舊從容的坐在那,只是听到司永熙的話不由得眉頭稍挑,「未婚夫妻」這四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怎麼這麼怪。
蘇林天臉色微變,璃兒還在秋水山莊,這六皇子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心里這樣想著,便說︰「六皇子這說的哪里的話,未婚夫妻在成親前不得見面,這是闌墨自古以來的習俗,切不壞了規矩啊。」
司永熙看到蘇林天那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心中暗罵這只老狐狸,你不讓見也行,爺自有辦法,想到此,便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墨宸,這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好歹說句話呀,墨大爺。
「蘇丞相,听說前些日子你在為二夫人重置靈堂,有這事?」他還真不客氣,專挑人的難處。
蘇林天看他這般不依不撓的樣子,心知今日不和他說點,他肯定會繼續問下去。便裝作難過說︰「前些日子,我看我夫人的墓地被破壞,便將其重新的修葺,重置靈堂,也讓她在地下安心些。唉,也怪她去的早,留下女兒在府中無親娘照顧,苦了那孩子。」
司永熙,嘴角微翹,果然!對于蘇林天什麼表情,他還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說的那些話。他還真找到了他女兒。
兩人見今日來的目的已達到,和蘇林天相互寒暄了會,便離開了蘇府。
馬車上,司永熙看著那閉眼躺著的人,他就不能有點反應?
「你若再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墨宸即便閉著眼也知道他有話要說,他一直都是個藏不住事的人。
「噗——」車外駕車的兩人听到車內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安北,南風——」一聲怒吼從車內傳出,兩人立即閉嘴,只是臉上笑意依舊,臉都憋的通紅。
司永熙模了模嘴唇,嘴角詭秘一笑,臉頓時向眼前男子靠近,說︰「嘖嘖,這般俊俏模樣,爺斷袖也值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嗯?」
墨宸緩緩睜開眼,眼中一片深邃,淡淡的看了一下眼前的人,說︰「不好意思,你天生缺陷,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我哪里有缺陷,你說?」司永熙忘了剛才討論的問題,只記得他的那句天生缺陷,這對他是侮辱啊,**luo的侮辱。想他這般英俊瀟灑,哪個女孩見了不喜歡。
「性別的缺陷。」墨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繼續閉眼。
司永熙被他的話澆了個透心涼,原來他這是拐著彎說他的取向正常,他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嘛,別那麼認真撒。
「哈哈。」南風安北兩人終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懶得跟你們說。說正事,蘇林天還真是說假話不臉紅,明明女兒被他拋棄了,他非得說女兒在府中,從蘇林天的語氣中,他找到了他女兒了,你說一個10幾年都沒消息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就找到了,他會不會找人代替?」司永熙不在開玩笑,說出他的猜測,這也不是不能啊。
「他不敢。」墨宸看著司永熙說到。
司永熙听他那般肯定的語氣,便問︰「為什麼?」
「你忘了蘇丞相為何要將那女孩給遺棄?」墨宸簡單的提醒道,那雙與眾不同的眼楮。
司永熙努力的回想,突然眼眸一亮,月兌口而出「那雙眼眸——對,就是那雙眼眸。那照這樣說下去,你不是真得成親了?喂,你真的要成親了」
墨宸眉頭微蹙,對司永熙說︰「你不用這麼大聲提醒,我听得到,還有,是我成親,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司永熙一臉壞笑的對著墨宸說︰「我這不是為你高興嘛!平白無故的多了個妻子。看來父皇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也並非非要去撤了蘇林天的權,若能通過這件事達到目的固然是好,沒達到目的也不是壞事,畢竟蘇林天在朝中還有用,而且這件事也給蘇林天敲了下警鐘,往後的日子他怕是不敢在私下里放肆了。」墨宸重新將眼楮閉上,嘴中緩緩吐出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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