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聲息,去無蹤影,這雪來得快,去的也快,腳步雖匆匆,是到處都留有證明它來過的痕跡,天地間一片雪白,純潔無暇。『言*情*首*
地面好似鋪上幾層厚厚的白紗,房屋也套上一頂厚厚的雪帽,還有那被雪壓彎了的樹枝,而這些,都是雪後留下的亮麗美景。
墨府門前,一輛馬車緩緩駛出,在雪地里留下一行深深的印記。
而皇宮的一處奢華的宮殿內,擺上了許多席位,四周張燈結彩。
今晚是除夕,皇帝要在宮中設宴,宴請六宮及其朝臣,這是闌墨歷來的傳統,能進宮參加宴會之人不是皇上重視之人,就是朝中重臣。
並且,一般在這個宮宴上,一些大臣都會帶上自己的家眷,至于目的,恐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來的早些的人,便各自站至一處空余之地,與周圍的人交談著。
因著規矩,皇帝未來,這些人是不得先入席的,人越來越多,殿內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大。
蘇寒璃也是一早便來了皇宮,是她此時卻不在那宴會的地方,而是被墨宸帶到了另一處。
「我們不是要去宴會上嗎?這里這般安靜,有點不像」蘇寒璃眉頭微蹙,對著出聲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後宮妃子住的地方吧?」
听得女子這般說,墨宸淡淡一笑,並未作答,而是示意她看不遠處。
「安瑤?」蘇寒璃輕輕一笑,難怪今早讓人去接她,卻被告知她不在翠煙樓,當時還有些奇怪,是卻來不及細想,因為在幾分鐘後,皇宮就派人來讓他們進宮赴宴。
計劃趕不上變化,也不知這個宴會什麼時候結束,原本想讓她在府中過除夕的計劃也因此改變。
「阿璃——」遠遠便听得安瑤的聲音。
幾人走進屋內,安瑤就拉著蘇寒璃往一旁坐去。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呢!」安瑤笑著說道,「你知道我今天有多緊張嗎?我都不知道他帶我來的會是皇宮,這是我第一次進入皇宮,此時的心情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若是不來不是算抗旨嗎?抗旨要殺頭的!」蘇寒璃嘴角微微勾起,煞有其事的說道。
說起宮宴,以往墨宸是不參加的,他不喜這般熱鬧的地方,皇上也答應,所以每次皇宮有什麼宴會什麼的,都不會派人來墨府,但是這次他卻讓人來請他們入宮,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所以想了想,便也過來了。
「額」安瑤一听,縮了縮脖子,隨即沮喪的說道,「對啊,皇宮不是個好地方,現在我都後悔來這了,都怪司永熙說什麼帶我去一個又好玩,又有好吃的東西的地方,現在好,這里啊,確實是一個「好吃有好玩」的地方,若是不小心,這是在玩命吶!!」
蘇寒璃听此,淡淡一笑,說︰「沒你說的那麼怕!」
不過,這里是後宮妃子住的地方沒錯,難道是?蘇寒璃看了一眼不遠處和墨宸交談著的司永熙一眼,應是他母親住的地方吧!
只是,主人已不在,這宮殿好似依舊如初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司永熙給對面的男子倒了杯茶,隨即開口說道,「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為何父皇會讓你來宮宴,而且還特意讓你們倆一起過來,難道僅僅因為想看一看這個被他賜婚的寒璃?還是因為寒璃是蘇林天的女兒?」
父皇是因為不放心嗎?怕寒璃會是蘇林天的眼線?還是只是他將問題想得太復雜了?父皇只是想讓他們兩參加宴會而已。
「想那麼多作甚,或許事情就是那樣簡單也說不定。」墨宸看著桌上的茶杯,嘴角微微掀起,淡淡的說道。
「也罷!」司永熙大嘆一聲,隨即往椅子靠背靠去,「一到這里,爺就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
隨即,便見司永熙快速坐起,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對著不遠處喊道︰「徒弟!過來!」
他是故意的!!司永熙這一句「徒弟」令安瑤立即轉過頭去,眼中蹦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徒弟?蘇寒璃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這是怎麼回事?當時永熙不是說不收安瑤為徒嗎?難道這些日子永熙又改變了想法?不過,現在這情況怎麼有點不對勁?安瑤的眼神有點「怕」呢!
本以為墨宸知道,卻見男子亦是搖頭的看著自己。
「哼,誰是你徒弟?分明是你耍詐!」安瑤死死的瞪了司永熙一眼,隨即轉過頭去。
「願賭服輸!怎麼?輸了還不認賬?」司永熙眼中滿是笑意,走了過來,在一旁坐下,看著安瑤說道,「讓宸他們夫婦倆來評評理!」
說罷,司永熙便對著兩人說起那日生的事︰「那日,她說要重新跟爺賭一次,和那日在翠煙樓一樣,賭注是誰輸了誰叫誰師傅!她輸了,卻不認賬!」
「才不是這樣的,肯定是你動了手腳!我明明學會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將那10個骰子搖成一柱擎天!是,一到你面前就失靈,肯定是你做手腳了。」安瑤氣呼呼的辯駁道。
肯定是他動了手腳,本以為他忘了這事,誰知他現在又提起,不提還好,一提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初見那日,在翠煙樓是想拜他為師沒錯,是他不同意,她後來也想了想,也覺不妥,怎麼能讓他佔這麼大的便宜呢!死也不同意!誰知他後來又設局,讓她以這個為賭注。
「我動手腳了?你又沒有證據!不能隨便誣陷好人吶!」
「我是沒證據,但我肯定是你動手腳了,哼!我偏不叫!」
「賭場規矩你不是不懂嗎?是君子就願賭服輸!」
「君子?不好意思,我是女子!我是不會向你這種惡勢力低頭的。」
听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蘇寒璃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兩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成這個樣子。
不過,那日安瑤不是想拜永熙為師的嗎?現在怎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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