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題記
那堅定又充滿柔情的眼眸讓蘇寒璃再也躲避不了,此刻的她,還能裝作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生嗎?
不是說過在這個時代不會喜歡任何人嗎?為何此刻心里會如此難過?
終其此生也不過只此一求!
簡單的一句話卻重重的壓在她的心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怎會不明白?
可是明白又能怎麼樣呢?
「一生的朋友與知己」
蘇寒璃那雙泛著流光溢彩的藍眸映著男子絕色的容貌,話語中亦是堅定無比。
女子此時是異常的平靜,可是誰都沒有現,在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那藏于披風下的雙手悄然顫動,不自覺的握緊,就算指甲陷進掌心內她也不自知。
一生的朋友與知己?墨宸眼眸一暗,嘴角微微牽起,自嘲一笑。
不是早知道的嗎?聰明如她,多日的朝夕相處,她怎會不明白?
她在逃避,而他卻是怕,怕有些事一說明她就會離開,難道還要避下去嗎?
「為什麼?」男子的聲音暗啞低沉,亦是平靜如水。
為什麼?蘇寒璃轉身,抬頭望著那陰沉沉的天空,苦苦一笑,她也想問問蒼天,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因為我只是暫時的在這,有朝一日我終會離開」蘇寒璃平靜的說道。
她是要回現代的人,和他怎會有結果?既然明知沒有結果,何苦要去糾纏?
原來真是如此,「離開」二字被她這般輕描淡寫的說出,此刻,男子就這般靜靜的站著,神色依舊,目光停在女子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情這一字最是傷人,我們還是不要去踫的好!你這般透徹之人定是明白!」見男子不語,蘇寒璃轉頭,淡淡一笑,對著男子說道。
不去觸踫,心就不會傷,不去觸踫,心就不會徘徊,不去觸踫,心就不會牽掛
透徹?入了紅塵,就無須說什麼透徹,墨宸定定的看著蘇寒璃,淡聲道︰「若是透徹,就不會有今日之言!今日,我只問你一句,你可對我有一絲心動?」
「沒有!」簡單二字毫不猶豫的從女子的口中說出。
「從相識到現在,雖已是夫妻,可我一直都將你當做知己、朋友!」
听到女子這一句話,墨宸眼中劃過一絲黯然,許久都不曾言語,只是抬頭望著那遙遠的天邊。
看著男子落寞的神情,那孤單的背影令蘇寒璃的心被什麼東西一扯,她認識的他不應該是這樣
「你信命嗎?亦或是上天注定這一說?」同樣的話語,以前是她問他,而此刻卻是他問她。
蘇寒璃順著墨宸的視線,望向那灰白的天,淡淡一笑,輕聲道︰「這句話,我也曾問過你!而我的回答與昔日你的回答亦是一樣!」
上天注定麼?上天只會作弄人,時空穿梭,魂到異世,多麼希望這只是夢一場!
本以為男子听到這話會黯然神傷,卻見男子只是輕輕一笑,那耀若星辰的眸子頓時大放異彩,似乎剛才那個神情落寞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信嗎?我倒寧願相信你我是上天注定好的。」
「朋友亦或是知己?我會向你證明,我們的關系絕不會止于此,」墨宸笑著看著蘇寒璃,語氣帶著他獨有的傲氣,輕聲說︰「璃兒,你說你會離開,我信,但是,可否允我一年時間,若是一年後,你對我還無男女之情,你可以自由離去,我再不糾纏,如何?」
一年的時間麼?蘇寒璃怔怔的望著男子,不語。
「怎麼?」見女子不語,墨宸淡笑著問道,「不答應麼?」
蘇寒璃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一年的時間這樣也好
「好,我答應!」
蘇寒璃笑望著墨宸,眼中帶著真誠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若是離開,便是相見無期從此,天長海闊,這個世界便再不會有蘇寒璃這一人
男子的嘴角亦是勾起,既已深刻在心底,又怎會讓你輕易離去?
璃兒,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為我停留
表明心跡,再不放手,這便是男子此時所思、所做的,可是,他哪里知道,女子口中的「離開」並非他心中所想的「離開」,若是他知道,女子是想離開他存在的這個時代,他是否還會許下那個「若你對我還無男女之情,你可以自由離去,我再不糾纏」的一年之約?
墨園的書房處,安瑤與司永熙兩人沒有任何動作,依舊是一人在里,一人在窗外。
安瑤屏住呼吸定定的望著里面那個不說話的男子,等待著他的回答。
司永熙輕抿了下嘴唇,眼中再無嬉戲之色,認真的看著安瑤,緩緩道︰「我只是將你當做朋友,所以」
「所以是不喜歡?對嗎?」安瑤微微一笑,接著司永熙的話說了下去。
只是短短幾分鐘的等待,對于她來說甚是煎熬,比一天還漫長,不過,沒關系,至少听到了他的答案不是嗎?
盡管是不喜歡,至少是個明確的回答。
「你依然還愛著木靜兒對不對?」安瑤使勁的揚起笑臉,眼中卻有什麼模糊了她的視線。
听得安瑤提起木靜兒,司永熙眉頭迅速皺起。
「我知道了你和她的過去,說起來,真是讓我心生羨慕,」安瑤淚眼朦朧,臉帶笑意繼續說,「沒想到司永熙還有那般深情的時候,她讓我看到司永熙不一樣的一面。」
安瑤心中此時多麼的痛恨自己,明明說好即便听到不是她所期望的結果也不能在他面前流眼淚的,可是,此時她卻控制不住。
听著安瑤話中的意思,司永熙眼眸一閃,話語一滯︰「你」
看著安瑤似哭似笑的模樣,讓他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惱,先前他只希望她說的都是玩笑話,只是,沒想到
但是,安瑤怎會知道他與木靜兒的事?
「我沒事!怎會有事呢!」安瑤拿出自己的手巾在臉上胡亂一擦,隨即帶著濃濃的鼻音笑著說,「司永熙,我不是在開玩笑,我不會放棄的,你喜歡木靜兒又如何?現在你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我相信,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愛上我的,哼!」
額情緒怎麼變得這般快?安瑤是怎麼知道他以前的事?難道靜兒找過她?
「喂、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的話?」安瑤眼露不滿,她這般「明目張膽」的向他表白,他不應該有點反應嗎?怎麼一副沉思的模樣。
「嗯?」听得安瑤的話,司永熙頓時抬頭,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听到了,真不知道你們景炎的女子是不是都像你一樣,這般的「豪爽」,」司永熙將豪爽二字說的意味深長,「不過,我也甚是期待愛上你的那一天!還從未有人這般大膽的向爺表白。」
終究是不忍傷她,一直以來,都只是將她當做朋友,有些話他不敢說的太重,對于愛情,他如今已經沒有什麼期許
听得司永熙這般說,安瑤的笑顏如花一樣綻放,甚是燦爛,這也很好不是嗎?至少還有機會和他在一起。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對待愛情都有不一樣的方式,但卻都有一份執著,那份勇于追求愛情的執著。
時間已至中午,司永熙與安瑤兩人自然是留在府中吃飯,期間幾人絲毫不提上午的事,像是什麼事也沒生,相處自然,蘇寒璃與墨宸如往常,安靜、少言,而司永熙與安瑤亦是和平日一樣,還是那般會斗嘴,誰也不讓誰。
「阿璃,我看今日時間早,你呆在府中不無聊麼?不如我帶你出去逛逛,你覺得怎麼樣?」安瑤邊吃邊對著蘇寒璃問道,「雖說我在闌墨呆的時間不長,可是,我認識的地方倒不少。」
蘇寒璃轉頭笑看著安瑤,點了點頭︰「好!」
安瑤的話確實不錯,她在這呆的時間不長,認識的地方確實要比她多。
「逛街有什麼好逛的,爺最討厭的便是逛街,要買什麼東西讓府中丫環侍衛去買便是。」
听著司永熙的這句話,安瑤眼露鄙夷,略帶嫌棄的說︰「你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身份尊貴無比,自有人服侍你,而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就得自給自足了。」
安瑤說罷,還搖著頭輕嘆了一聲,那樣子頗有點自怨自艾的模樣,這讓坐于一旁的蘇寒璃嘴角不由得勾起。
「你」司永熙頓時噎住,指著安瑤說,「敢這麼和本皇子說話,小心本皇子落了你!」
听著這樣的玩笑話,司永熙的笑容盡在臉上,隨即配合著安瑤。
「唉、落就落唄,反正啊,我只是一個小百姓,命只有一條。」安瑤說完,轉頭看著蘇寒璃,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隨後說︰「阿璃,要是我真有事,別忘了替我報仇啊!」
安瑤說完還作勢的擦了擦眼淚,一副可憐悲慘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蘇寒璃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而一旁的墨宸,嘴角亦是牽起,淡淡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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