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電話︰「倪秋……」把事情簡單介紹。『**言*情**』
倪秋倒吸口冷氣︰「老板,我賣身不賣命。主要是……我胃疼。火辣辣的。可能吃不慣食堂的食物。」
「都被萬事通欺負到頭上,你還這麼多借口?」
倪秋道︰「老板,這個劉莽擺明是套你入局。這單子要這麼簡單,萬事通也不可能拖了這麼久。別上當。」
「不去就算了。」杜青青掛電話,購買食品,拿了照相機開車前往祖屋。
當站在祖屋面前,杜青青全身立刻毛,捏拳頭好久才推開祖屋們,輕聲叫︰「于明?」聲音之小,似乎怕人听見一般。
「于明?」杜青青向里面走了兩步。腳踢到地上的小石頭,急忙跑出祖屋外。杜青青撥打于明電話,竟然能打通。一接通大聲喊問︰「你在哪里?」
「杜小姐,火氣這麼大?」于明道︰「我在和村民泡茶呢。」
「哪?」
「你延公路南走八公里,有一個自然村。」于明搭乘拖拉機到的自然村,他嘴甜,很快勾搭上一老頭。老頭是留守老人,有人陪他說話,修理下電燈什麼的,自然很高興。
杜青青下車,一眼就看見了于明正在和一老頭大樹下喝茶。于明見杜青青讓座介紹後道︰「老伯說那地方本來就是村里墳墓聚集點。早先那屋子就是為守墓人搭建的。到了民國時候,有個孝子擴建了房子,在那里住了三年守孝。後來特殊時期時候,這房子就分給了貧農也就是那富翁居住。一直到了現在。」
杜青青壓了聲音問︰「你問這些干什麼?」
于明道︰「我總不能在那里一直呆。」
杜青青道︰「你晚上和我一起守夜,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鬼。」
「你開玩笑吧?」于明問。
「沒有,就這麼定了。」
「你們晚上要住那里?」老伯听見正色道︰「那屋子可不太平。我剛才說的孝子,他就是在屋子內懸梁自盡。老一輩人說,山上墳墓都沒有人清掃,大家住不下去,所以都住到了屋子里。我們村里現在唯一的壯男丁,有一天從親戚家回來走小路,路過那屋子。看見里面有燈火,就走進去看,只看一眼就跑了出來。」
于明問︰「他看見什麼?」
「女鬼,臉蒼白蒼白的,嘴血紅血紅的,穿著一件紅衣服。轉頭時候,衣服掉到肩膀,回頭對男丁詭異一笑說︰你來了。」
于明道︰「據說紅衣女鬼最為凶厲。她們身穿紅衣,在陰時陰刻重怨自殺。頭七那晚,她們魂魄無歸,開始作惡。每當殘月之夜,就是她們戾氣最凶時候。」
老伯驚訝道︰「小哥對此有研究啊。」
「道听途說。」于明謙虛。
「今夜就是殘月,你們真要住到里面去?姑娘,是不是生病了?」
杜青青嘴唇青,臉色蒼白。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從老伯家告別,杜青青開車到了祖屋小路。看了看于明︰「你不怕?」
「按照規律來說,鬼前面不傷人,現在也不會傷人。其實我也蠻有興趣見見鬼。」于明道︰「對了,紅衣女鬼不要相信,經不起推敲的。」
「為什麼?」
「原本古老版本中紅衣女鬼指的是紅衣新娘。就是在結婚那天死去的新娘子。後來道士為了賺錢,把穿紅衣自殺的女人也算上。」
「你怎麼知道?」
「我中學時候周邊村鎮婦女流行喝樂果水,人手不夠,客串一個暑假的道士,了解一些內幕。」于明拿出一顆大蒜道︰「老伯那拿來的,塞鼻孔用。」
「為什麼?」
「鬼怕大蒜啊。」
「我記得吸血鬼才怕大蒜。」
于明想想︰「果然,每一個傳說後面都有一點非事實根據。」
于明下車提食物抽取了點汽油,杜青青心情平靜一些。跟隨于明進了祖屋。于明從廚房抱來僅剩的干柴。杜青青擦干淨一條椅子,看靈牌心中有些膽寒。問︰「于明,這萬一真有有、鬼,怎麼辦?」
「我有準備。」于明拿出一疊符咒︰「我客串道士時候學的。還有朱砂、黃紙……」
杜青青見于明拿出這東西,忍不住樂道︰「你真打算抓鬼?」
「盡人事嘛。」于明說干就干,拿了膠水和符咒貼在大門位置。然後用毛筆沾了朱砂在門邊畫符。
于明胡搞瞎搞有作用沒作用不知道,但是讓杜青青心情輕松了一些。她也主動的開始在廚房找能使用的器具。
太陽慢慢落山,杜青青打開了所有能打開的電燈。但是整體看去,一些燈泡已經損壞。只有正廳的燈光還算明亮。還大廳內堆了一些柴火,于明用汽油生火。杜青青拿了地毯鋪設在火堆前。
伴隨天氣漸暗,杜青青內心開始不安。看于明倒是很沉得住氣。喝可樂又喝茶,吃餅干、臘肉。還拿出一幅撲克牌道︰「我們玩牌?」
于明態度給了杜青青很大信心,兩人開始玩逃牌。類似斗地主的撲克一種玩法。玩了一會,杜青青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明,你這些東西都是提前準備的吧?」撲克,黃紙,毛筆,朱砂,香煙等等。
「恩。」
「你本打算今天在這里過夜?」
「這個,昨天不仗義,被你批評。我想李復出事,你一定會責怪我。」于明很老實。
「你覺得我會讓你守夜,所以你準備好是嗎?」
「可以這麼說。」
「其實出了這麼多事,讓你守夜是一個很過分的要求,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會。比如倪秋,他不願意來,我也沒有硬逼他來。」
「杜小姐,你早說嘛。」于明道︰「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吧?才九點,還來得及。」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環境適應久了,杜青青現自己還是很有膽氣的。杜青青引開話題︰「于明,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
于明拿出脖子上紅繩子道︰「玉佩。」
「你信佛?」杜青青看玉佩是個觀音。
「我沒有準確的信仰。」于明解釋︰「這玉佩來歷很復雜。」這是于明從上游‘飄’下來時唯一的東西。不是什麼標志物,叔叔鑒定過,很普通的玉佩,很普通的雕刻,很普通的觀音像。于明不想談這話題,道︰「我現杜先生的爸爸很照顧我們公司。」他想起杜老先生上次送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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