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依舊象個鬼屋,沒有人住在這里。附近人還是遠遠的繞開這個區域。于明停車,扶了葉戰下車。葉戰一手架在于明肩膀上,一手捂住月復部。咬牙強忍著疼痛。
到了鬼屋,于明把葉戰放到一邊,收集了稻草鋪設在水泥板上,然後拿了一些可燃物品點火,葉戰冷的直打哆嗦。于明再把外套月兌下來,蓋在葉戰的身體上。
火升起來,葉戰終于感受到了暖意。于明道︰「可以說了吧?」
「太子。」葉戰回答。
「太子?」于明反問一句後大驚︰「你他媽的是黑桃a?」
「我他媽是黑桃a,又他媽不是黑桃a。」葉戰接過熱水喝了一口。
于明糊涂了︰「什麼意思?」
「你可以叫于明,我也可以叫于明。于明和黑桃a一樣,只是個代號。」葉戰翻手拿出一張硬塑撲克牌,隨手一甩,直線飛出大老遠。葉戰問︰「前黑桃a會玩這一手嗎?」
「這個……好像沒有資料記載。」于明道︰「但是,你不是黑桃a,為什麼要用黑桃a?」
葉戰抑郁了,許久才回答道︰「我訂了幾副硬塑撲克牌。我欠一個朋友人情,所以幫她去偷兩份遺囑。拿了遺囑,我想律師不好交代,于是就放了張撲克牌當成信物。因為這撲克牌可以查到是國外產家做的。」
于明問︰「那你為什麼放黑桃a?」
「這他媽的就是最坑爹的部分。」葉戰淚奔道︰「我隨手抽了一張,哪知道偏偏抽中了黑桃a。可是我真不是黑桃a,和前任黑桃a也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警方和太子認定了我就是新黑桃a,窮追猛打。五十四分之一的機率,我倒是想解釋,人家信嗎?」
「那太子找黑桃a。你跳出來干嘛?」于明相信葉戰的話是真的,用算命的話來說,此人純粹是烏雲蓋頂,什麼倒霉的事都能遇見。
「我欠中介人王慧人情,她偷遺囑,結果雇主死了。她讓我去偷油畫,結果被個王八蛋給攪局……」
于明想想,小心問︰「這個王八蛋是不是姓于。」
葉戰不理會道︰「我看了報紙,以為王慧被太子綁架,就試探去調查。沒想警方已經布下陷阱。」
于明道︰「你被警方打傷的?」
「不是。太子把我接了出來。然後一直問我,金石在哪里。」葉戰道︰「我找個機會逃跑,他就對我來了一槍。然後就跑到你車上了。」
于明道︰「既然你不是黑桃a,應該和警方說清楚。」
「拜托,偷遺囑和油畫都是真的。怎麼說清楚?」葉戰有些惱火道︰「我哪想到警方會無恥到在民事報紙布陷阱。」
于明慚愧道︰「那個……廣告啊,是我們的。」
葉戰舉大拇指︰「你對朋友真夠義氣。」
「你又不說你就是黑桃a。」
「老子不是黑桃a。就是五十四分之一的機率被老子撞上而已。」葉戰怒。許久平息道︰「現在麻煩大了,太子見過我真面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畢竟只有一個人,不算大麻煩。」于明道︰「可太子很喜歡借用警方來辦事,如果他把你畫像送給警方,那才是麻煩大了。」
于明想起了叔叔的話。如果自己三十歲之前沒有前科,自己將獲得一筆巨款。包庇葉戰,鐵定要坐牢。于明道︰「不對啊,太子確定你就是黑桃a?」
葉戰想想︰「好像……我並沒有透露說我是黑桃a。靠。老子不是黑桃a,但太子不知道我是不是黑桃a……」葉戰凌亂了,用中很難解釋清楚。
「你妹的,你中槍後應該直接報警。然後編造個謊言說自己在附近調查案件,然後被太子擊中。」于明道︰「這樣不行,你得栽贓。」
「怎麼栽贓?」
「我記得古代時候有一個案子,一名江洋大盜因為殺人被官差拘捕。江洋大盜在牢獄時候,外面又生了同樣的案件。于是江洋大盜獲釋。」于明道︰「你得報警,進監獄。」
葉戰想想後道︰「你……」
「你如果信任我,把你的黑桃a給我一張。」于明道︰「我來搞定這件事。」于明有點被逼上梁山。太子習慣利用警方資源,在找不到黑桃a的情況下,必然會將葉戰照片送給警方。警方現葉戰真實身份,然後很可能牽扯到自己。也有好辦法,直接將葉戰交給警方,這樣于明就擺月兌了坐牢的可能。但是于明是有底線的,他被水果戰隊綁架時候,葉戰還是相當肝膽。出賣葉戰這種事,于明做不出來。
「于明!」倪秋喊了一句。
「等等。」于明回了句。走到鬼屋外,接過倪秋的袋子道︰「倪秋……」
「別和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倪秋進過宮,知道法律。于明肯定不是干好事,但是如果不知道,就不算是包庇罪。倪秋道︰「走了。」
接下來是老套的挖子彈,葉戰咬了樹枝自挖。挖出子彈,葉戰吐掉樹枝道︰「好人一生平安,這子彈位置相當不錯。」
「或許是禍害遺千年。」于明幫忙倒藥粉,包扎。
葉戰拿出一張黑桃a遞給于明︰「欠你一個人情。不過,我對你的實力很不放心。」
于明鄙視道︰「你們這些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什麼飛檐走壁,都是低等技能。偷個東西,又開鎖,又是鑽通風管道……唉。」
葉戰冷眼看于明︰「好,讓我看看有技術含量的人怎麼把這牌送出去。」
于明呵呵一笑,拿出手機︰「海娜,我想在你家偷點東西。」
「……」葉戰無語,這叫技術含量?這他媽叫技術含量?不過,不能否認,這個辦法一點風險都沒有。也不用飛檐走壁,也不用開鎖進門。簡單、方便、安全、高效……
……
海老爺子的一個明朝花瓶被偷了,放花瓶的地方只留下一張黑桃a。雖然海老爺子不願意報警,但是張諾楠主動找上門。
海老爺子有些不耐煩道︰「一個仿真度很高的贗品,又不是值錢貨色。」
一邊的律師道︰「確實是贗品,價值一千元左右。還構不成盜竊罪。」
張諾楠道︰「這是個慣犯,只不過偷錯了東西。還請海老先生配合我們調查。」
「恩……」海老先生點頭。
這個盜竊案透出一股怪異,當天晚上別墅內一共有八個人。而這八個人都知道那花瓶是贗品,擺設用的。這就排除了家賊作案。但黑桃a竟然大膽到潛入別墅,在八個人別墅中盜竊,又有些匪夷所思。
調取監控,只有海娜一個人中途離開。但是就海娜穿著來看,實在看不出能帶一個大花瓶出門。
海娜︰我用布包了花瓶砸碎不行嗎?
經過技術勘察,證實了現場撲克牌和遺囑案中的撲克牌為同一材料,同一質地,同一家廠商生產。可以確定確實是黑桃a的信物。張諾楠詢問專家,如果花瓶是真的,那價值多少。專家告訴張諾楠,如果是真的,這花瓶價值過億。
張諾楠迷茫了,那天受傷的戴口罩那個人是誰?難道那人是太子?
太子也有些糊涂,手上拿了葉戰照片苦思良久,潛入了葉戰的住所。然後現了電腦里一份來自異國的委托。委托書上要他調查一個人,經常出沒在xx會所。而某某會所恰巧在警方陷阱中。追蹤這個委托,現是a市通過國外服務器中轉的。一切真相大白,黑桃a棋高一籌,利用委托讓葉戰去當試金石。真正的黑桃a還隱藏在幕後。
在于明的布置下,太子已經斷定葉戰只是被黑桃a利用的試金石,而不是黑桃a本人。最大原因就是黑桃a的名頭,太子認為葉戰直接跳陷阱的行為還達不到自己預估的黑桃a的能力。如果葉戰是試金石,這反襯出黑桃a的能力很強,太子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推斷。
葉戰療傷的第三天,得知于明已經擺平一切,頗有些心驚。擺平不難,難的是于明挖的坑。只不過太子相信了于明推斷,沒有再朝下挖掘。這是于明誤會了殺手這職業。殺手不是偵探和不是警察,他不需要知道全部真相。他只需要合理的邏輯解釋。好奇心會害死貓,也會害死殺手。
但是王慧始終是定時炸彈,太子已經明白利用王慧可以觸動黑桃a,那這張牌他還會打下去。下次出牌時候,就不是警察陷阱,而是他親自出手。
……
「喂,你好。」于明邊玩游戲邊接電話。
對方用英問︰「是不是于明先生。」
「對,你是?」
「我是國際**調查人組織副主席,我叫湯米,同時也是你的聯系人。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于明把游戲關了,走到窗邊。
「葉戰推薦你成為國際**調查人組織中的一員,如果你願意接受考核,請在十五天之內前往泰國的拉古神廟,找一位叫猛虎的佛教居士報名。我們會有統一安排。你預定了機票後,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辦理好簽證。」湯米道︰「我私人建議你馬上啟程。」
「好的,謝謝。」于明掛電話,保存號碼,將號碼再記憶在腦海中。
「開會了。」杜青青喊了一聲︰「都出來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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