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解釋道︰「信用卡取現每天最大金額為五千,但是信用卡可以用來繳納房租費用,信用卡沒動,說明你哥並不是住賓館,也沒有其他額外的消費,甚至連超市消費都沒有。那應該是在一個管吃管住的地方。管吃管住,你哥哥只負責花錢,花錢數額如此之大,一個可能是你哥哥在臨近縣包養情人,情人在騙你哥的錢,但是轉賬應該就可以,不需要取現。綜合來看,你哥哥取錢頻率加各方面線索,第二個可能最大,你哥在臨近縣賭博。」
「賭博?」司徒珊反問。
吳悠悠點頭︰「恩,你哥每次取錢金額都比較高,需要和銀行預約,即使他是vip高級客戶,也需要預約。我想是不是可以通過你父親向銀行了解,你哥哥是不是預約了取錢。」
「好的。」司徒珊打電話給司徒建設的助理,這件事他就可以搞定,司徒珊了解後交代,暫時不要告訴司徒建設。掛電話後司徒珊道︰「我哥預約了臨近縣梅鄉xx銀行,明天上去取三十萬。」
「梅鄉?」吳悠悠皺眉,她對臨近縣有些了解,梅鄉可以說是臨近縣比較貧窮的一個鄉,梅鄉只產楊梅不產煤,距離城市比較遠,由于銀行在臨近縣每個鄉都有設點,不能偏頗少了梅鄉。看縣城里每個鄉都富的流油,各種福利措施一條加一條,梅鄉人只能是充當他們底層勞工,多數人或者當保姆,或者當礦工,這讓他們心理不太平衡,也有了千人請願之事,要求同等對待縣城的所有人。縣政府只同意全民醫療。至于其他福利是各鄉自己的事,沒辦法答應。
這是繁華都市中的貧民窟啊,司徒建設的獨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吳悠悠沉思。
于明一邊听著,一邊打電話了解,插口道︰「我問了下刑警朋友,他說梅鄉這幾年在幾個村長帶領下,在梅鄉開設了大小多家賭場,村民們組織放哨,在派出所,縣警察局都派人蹲守。還在山上設置了消息樹。幾次聯合行動都沒有收獲。警方安排一名臥底還被打成重傷。由于賭博業的展,加之臨近縣無聊有錢人多,梅鄉這幾個村很快富裕起來。梅鄉其他村紛紛仿效。不僅免費為大客戶提供食宿,而且還提供性服務。兩個村子曾經因為搶客戶導致百人毆斗,但是警察介入後。他們全部保持沉默,目前梅鄉是臨近縣一個法外之地。」
吳悠悠苦笑。幾年前的消息過時了。原來現在人家繁榮富強了,果然印證了犯罪界一句名言︰沒有窮死的賊,只有笨死的賊。吳悠悠道︰「我們無法阻止你哥哥做任何事,你的要求是什麼?調查你哥哥為什麼花錢?還是調查你哥哥是不是上當受騙?」
「我不擔心錢,我更擔心他的安全。」司徒珊道︰「能不能送他回來?」
吳悠悠想想後點頭︰「可以,但是我們要簽個免責協議。雖然不合法,但是合情合理。我們可能會使用點武力。」就算司徒建設授權,使用武力還是違法,不過幕後主使人總是比打手罪名更重。而且性質也轉變為家庭糾紛。
「當然可以。」司徒珊猶豫下道︰「不過,我哥怕疼。」
「了解。」吳悠悠拿起收費標準看了一會道︰「由于梅鄉治安權在村民手上,我們做的事可能斷人家財路。所以要收一點風險金。加之委托金,一共四十萬,其中五萬是定金,委托失敗也不會返還定金。」
于明不高興道︰「悠悠,你干嘛呢,都是朋友,什麼錢不錢的。」
吳悠悠一愣,為難道︰「可是……」
「應該的。」司徒珊拿手機︰「五萬定金是吧?你們公司的賬戶?」
張遙遞單子,同時根據委托修改固定合同的內容,司徒珊粗略看了一眼後簽字,再和吳悠悠聊了一些有關她哥哥的事,這才告辭。
「悠悠啊。」于明道︰「那個,以後在簽訂合同前,只听不說。比如不要談你猜測姍姍的哥哥在賭博。」
吳悠悠鄙視︰「我不是覺得是你朋友,純粹是免費咨詢嗎?你好意思收朋友的錢?」
「這要看朋友有多少錢。」于明道︰「如果姍姍窮的只剩下鋼,我免費接委托還倒貼她錢。但是人家是司徒集團未來當家人,幾十萬小意思拉。我說,你真的有譜?賭博?」
吳悠悠搖頭︰「我不清楚梅鄉的情況,如果按照正常賭博,應該是有輸有贏。為什麼他卻會比較有規律兩三天取一次錢呢?再說,賭徒手很癢,要預約一天甚至兩天才能拿到錢。我認為不僅是賭博,他的人身自由也應該受到限制。」
「恩?」
「他預約取錢,不是為了賭博,而是為了還高利貸。有一點想不通,警察調看銀行內外監控,現他是自由的,完全沒有人監視。」吳悠悠道︰「我想里面還有貓膩,我們需要進入梅鄉了解。」
「我們?」于明問。
「對啊,我是新手,第一次大額委托,我需要幫助和指點。」吳悠悠伸手指數道︰「另外一點,我沒有駕照,沒有汽車,少個司機。你的保時捷夠檔次,勉強用用。我和青青是閨蜜,于情于理,你也得客串一次司機。」
「哇!」于明不佩服都不行,吳悠悠這段話封死了自己所有的借口,連自己耍潑賴皮的可能都被扼殺。無論從男人,同事,朋友,無賴等等方面,給不出一個不去的理由。除非是你酷酷說︰哥不想去,就不去。表現出生人勿近,其實巴不得女人因為自己冷酷使勁用**貼自己冷**。當然,于明也不會沒有反擊,道︰「按照這麼說,本單子是我們合作完成,收益部分自然……明白?」
「沒有紳士風度的人。」吳悠悠道︰「出吧。」
「現在?」
「不要輸給時間。」吳悠悠道。
單身就是好,說走就走,家里有老婆,必然要關切的交代野花不要采,然後問同行者情況,工作環境等,還要幫你整理行李,穿衣打扮,免得你穿出去丟人。家有老媽,基本差不多……只有杜青青打來電話,有點大姐風範,似乎帶暗示,于明和吳悠悠完全可以生點什麼嘛,沒有關系的。
于明敷衍杜青青幾句,開車回宿舍拿行李,拿一套衣服和一些需要的東西,然後開車去接吳悠悠,免除了所有的麻煩。吳悠悠行李也很簡單,一個小的拖拉行李箱就搞定。天生麗質不需化妝,吳悠悠這樣的品種化妝只是出于禮貌,而不是需要。
……
「西蒙?」不可避免兩人路上聊到西蒙,吳悠悠轉行後心情很輕松,但是談到西蒙,仍舊是思考好一會︰「西蒙是位富二代,真的很富,他父親去世後留給他的遺產由一個團隊專門打理,這團隊還負責四家醫院的營運。他的口頭禪是,幫助弱者是為人道,欺凌強者是為征服。西蒙挺復雜的,有時候感覺他人格分裂。不過他在犯罪事業上沒有花費一分父親的遺產。」
于明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一個故事,大概版本是有個年輕人口袋只有十一塊,遇見一位七旬老人在街頭處于饑餓狀態,于是把十塊錢給了老人。兩個小時後,因為他口袋就一塊錢,坐公車要換車需要兩元,肚子很餓,于是他搶劫了一名單身女子,據說最後被判了三年。」
「這倒是有所不同,西蒙犯罪完全並非金錢的需要。」吳悠悠突然很認真道︰「我和他合作時候,知道他背著我正在做一件事。我詢問,他告訴我,如果我願意堅定信心與他合作,他可以告訴我,並且說是一件轟動全球的事,這一單一旦成功,有可能成為地球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靠,吹牛不打草稿吧?」地球缺了誰都一樣轉,于明想起了小學三年級,那次他燒第一次沒有去上課,他趴在窗戶那邊看大家上學放學,然後對燕三說︰叔叔,我沒去上課,一樣有上下課,我對這個世界不重要。燕三頗為高興︰你這麼小能想到這個道理,有前途。第二天,小于明回來對燕三說︰我昨天說的是錯的。燕三問︰哪里錯了。小于明回答︰老師說課堂上沒有我調皮搗蛋,就是不一樣,我對這個世界還是有影響的。燕三苦笑回答,你現在最少明白,當一個好人是對世界沒有影響的,但是當一個壞人,當一個成功的壞人,對這個世界還是很有影響的。
吳悠悠搖頭︰「我認為西蒙是認真的,西蒙除了和你玩游戲,布置了南非你假父親之外,從來沒有做沒有意義的事。我認為西蒙籌備了好多年,不僅如此,蜘蛛組織里的小蜘蛛和黑蜘蛛,還有你前女友安妮冰蜘蛛都可能參與這件事。你還記得荷蘭那騷亂嗎?西蒙為了救出被冰雪軟禁的冰蜘蛛布下陷阱,我認為最少冰蜘蛛是參與此事的。」
「是不是真的?曼哈頓計劃?」
「我也不去頂。」吳悠悠一笑道︰「不過作為飛貓物流的業務員,我當然希望這世界越亂越好,大家都遵紀守法,保持和平,我們哪有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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