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抓了一堆肉串開始烤,烤一批打包一批,解釋道︰「晚上有事,打包點宵夜。」
海娜一邊看了很不滿︰「于明,什麼事?朋友們聚聚不是很好嗎?」
于明笑嘻嘻道︰「最近不是把妹嗎?窮的只能喝白開水了,剛好你請客,我就打劫一點孝敬妹子去了。」
查理王幫忙燒烤打包,驚訝道︰「于明,你這麼快就有女朋友了?」
這麼快?哦,查理王指的是曼迪‘死’了不久,于明點頭︰「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們必須著眼未來。咦?查理,你眼楮……」
查理王解釋道︰「打網球,娜娜上網扣球,然後……」
于明批評道︰「海娜,下次小心點。」
海娜不滿︰「要你教,我又不是成心的。哎,你沒事吧?」
于明嘆氣,听起來貌似現在才關心問一句,查理王,何必還堅持呢?該黃的就讓他黃吧,愛情這東西表面甜又美,但是愛過才知道,愛情對你來說最終都是一種痛苦。或者痛苦愛情的消失,或者痛苦愛情的不存在。
……
于明打包燒烤食物,進城後再買了點飲料,開車前往馬維拉領事館,葉戰打來電話︰「我被現了。」
「哪個身份被現?」于明問。
「不好說。」葉戰道︰「我懷疑詢問我的人也是以色列人。」用少許金錢讓間諜使用弱國外交權利,這是很多大國間諜常用的伎倆。
于明問︰「普吉在里面嗎?」
葉戰回答︰「不確定。」
于明在附近轉了一圈觀察地形,馬維拉領事館一面靠湖,左邊是步行街,右邊是小型公園。大出口一個,後門兩個分別開設在步行街和公園位置。于明前往馬維拉領事館的對面。距離領事館三百米左右一個小區,打電話給中介詢問,中介提供了一個空屋,三十分鐘後,中介派人帶于明到了還沒有出租的房間。
房間只有簡單裝修,沒有電器和家居,這是投資品,某人買下房子,粗劣裝修後就扔給中介,比如一間85平方米的房子。以每月一萬的價格給中介,中介可以選擇出租,也可以選擇拼房模式,新聞報道過85平方的房子住25個人。
于明說明自己地點後道︰「拿設備,有人跟蹤。『**言*情**』就下點黑手。」
「知道。」葉戰開車走人。
大約兩小時後,葉戰到達。帶來了一套監視設備。這套設備不比刑偵一隊的差,像素很高,可錄影可截取照片,鏡頭可以拉升。將攝像頭架設在桌子上,葉戰操作電腦,領事館是一棟二層的小樓。成u字型,外面是綠地,而小樓中央是花園連接到湖邊。
葉戰道︰「沿街的窗簾全部放下。」
于明支下巴沉思︰「主席委員會的人什麼時候到?」
「蒙特羅和值班副主席已經搭乘專機過來,其他人也盡快到達。估計最少需要十二個小時。」葉戰道︰「主席委員會的意思還是和平解決,讓普吉將事情說清楚,不為難他。最主要要證實普吉沒死。但是要說清楚,就會涉及到一些摩薩德機密,必要可以采取一些強制措施。」
于明道︰「從被捕兩名老外來看,洛雨對他們非常重要,普吉注意力沒辦法集中在我們身上,摩薩德的支援也需要時間,所以我認定普吉一定會出門調查和追擊。」
「他會主動出來?」葉戰問,似乎于明已經有計劃,那還讓自己搬設備?
「如果洛雨足夠重要,摩薩德後勤到達,必須有詳盡的情報。普吉是很適合擔任偵察兵的人。」于明道︰「你前面先驚嚇到了普吉,普吉肯定要玩花樣。」
葉戰問︰「你有什麼想法?」
「使館車他們是不會用了,目標太大,而且容易被他們敵人覺。」于明拿起電話︰「老師傅,想請你幫個忙。我想雇二十輛出租車空車在臨湖路跑一跑,我包車,有生意可以隨便做。我要找個黑人,如果有黑人上車,就讓司機通知一聲。」
葉戰見于明掛電話,問︰「怎樣?」
「ok,小人情,而且有錢賺。」于明把普吉照片給老師傅的兒子,道︰「再加一道菜,我們就守株待兔了。」
「加菜?」
「恩,我得請蒙特羅散布他即將來a市的消息。」于明道︰「這樣一來就壓縮普吉時間,逼迫普吉出門。」
葉戰搖搖頭︰「摩薩德未必怕了調查人組織吧?」
「當然不怕,但是如果這地方被調查人組織守死,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好事。」于明道︰「另外,調查人組織不怕事情鬧大。普吉雖然是摩薩德官方雇員,但是行走在黑暗中,加之洛雨此事嚴重性,他們會盡可能控制影響。」
葉戰靈光一閃︰「不如說,調查人組織將展開搜救洛雨的全面行動?」
于明舉大拇指贊︰「這個可以有。對啊,如果我們找到洛雨,那就等于直接要挾到了普吉……只可惜,我們目前沒有線索。」
一輛車被槍擊,那對方肯定會拋棄車輛,對方肯定也明白警方會封鎖出城路口,于明和葉戰是在封鎖前出城了,那對方出城了嗎?有沒有人受傷?葉戰打開地圖︰「這是a市城區地圖,一共有三條出城的道路,我們去郊外燒烤走的是唯一還沒來得及封鎖的道路,先我不認為對方敢賭警方會不會設卡盤查,其次,這三條路出去,都是縣城農村,老外很扎眼。」
「恩,我同意洛雨還在城內。」于明思考後道︰「你找本地壞蛋,我找警察好蛋問一問,是否有現被槍擊的汽車。」
「怎麼?」
「現在案已經三個多小時,如果沒有現丟棄的汽車,那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汽車在a大大學附近的車庫中,還有一個可能……」
「在哪?」
「環島路。」
a市和很多城市一樣,大貨車只有凌晨零點到早上六點可以進城。環島路那有不少大貨車白天到達,卸貨的物流中轉。綜合a大就在環島路附近,很可能被槍擊汽車上了環島路,然後開上貨車,貨車轉圈子。直到零點之後,貨車進城,汽車再藏到城市某個車庫中。
葉戰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也來不及找到對方。「
「但是……」于明笑,拿起電話,撥打領事館電話,將電話接入電腦,電腦打字,電子音代替自己的聲音︰「轉告以色列人,對方乘坐汽車上了一輛貨車,正在環島路繞行,等待到凌晨允許進城時間,再進入城市藏匿。」
對方問︰「你是誰?」
于明回答︰「先知。」先知是國際著名情報中介,蒙特羅是vip,他們會定時定期送給一些潛在買家一些信息,有的情報是送,有的情報是釣魚。
果然,對方問︰「貨車車牌號?」
于明回答︰「八十萬美金。」
對方沒拒絕也沒答應,反問︰「你們怎麼知道?」
于明回答︰「先知情報中很多人是兼職工作,他們知道很多信息,而我們只是將信息匯總,然後給合適的人,開出合適的價格。請問,是否願意購買這份情報?」
「請半小時後打電話來。」對方掛電話。
于明掛電話笑,半小時後是十一點半,對方顯然沒有交易的誠意。于明和葉戰再商量了十分鐘後,出租車司機老師傅的兒子打電話來︰「有個長相很象的黑人上了一輛0123的出租車,前往環島路的蝦米物流。」
于明擔心問︰「對方有沒有懷疑?」
「應該不會,出租車司機配備對講機系統,司機說的是方言。」
于明道︰「出租車公司已經有每輛出租車的定位系統?」
「有。」
「麻煩你幫我監看。」于明道︰「他去的地方肯定不會是蝦米物流,或者他會中途轉車。最好派一輛出租空車跟隨在他們之後。」
師傅兒子笑道︰「當然可以,你們玩什麼呢?」
「有個女孩被綁架了,涉及外交,事情比較敏感,所以需要民間幫助。」于明也沒說謊。
師傅兒子回答︰「行。」
于明道︰「看來我們得欺負老外不懂路,你準備個好地方,我讓司機直接送貨上門。」
葉戰起身,拿衣服︰「ok。」
于明補充︰「別驚動警察。」
葉戰想想︰「這無法保證,試試。」
如于明所預料那樣,普吉換車了,但是普吉換的還是陷阱車。于明對綁架洛雨的人不了解,而普吉是相當了解。普吉在于明這位假先知情報的提示之下,他很快想到了一家物流,這地方的老板和綁架犯有聯系,如果汽車真的上貨車,貨車只要停靠在物流停車場內,就可以躲避搜捕。他不認為貨車會回到a市,所以他必須偵查這家物流的情況,為後援到達做準備。
正想著,司機突然一拐,進入一處工地,開上崎嶇不平的土路,然後一剎車,司機拔了鑰匙下車走人。普吉已經感覺不妙,出租車三個方向都出現汽車和人。還有人拿著來復槍和ak,葉戰拉開後車門,側身在一邊,揮手︰「下車。」
普吉慢慢走下車,舉手下車,葉戰模索普吉,從後腰拿走一把手槍,普吉試探問︰「你們是誰?」
葉戰回答︰「埃及的事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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