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說得極慢,一字一字,清晰無比的,落入東方澤的耳中。
東方澤一驚,後背瞬間涼了起來。
這個女人,實在威脅他?
他方才話里的意思,確實是在暗示木清寒,若是她願意幫他做上那個位置,他就可以讓她坐上那個,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位置!
——皇後!
如今父皇健在,太子位穩,在這種時候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自然是罪大至極的。
若是這話張揚出去,東方澤——不敢想象。
想到這里時,東方澤殺機漸起。
雖然這個女人手中極有可能握著強大的一支私兵隊伍,若是這個女人願意幫他,這支隊伍自然可助他所向披靡,奪得皇位!但這一切前提,自然是保住自己為首要。
若是不能為所用,殺之!
東方澤眼底的殺氣,木清寒瞧得分明,但她神色卻沒有半分懼意,反而淡淡笑了起來,輕聲道,「不過,我縱使再恨你,你依然,是我夫君。」
她的語氣輕輕柔柔,眼底笑意淺淺,讓人瞧不出一絲作假的痕跡,這話說得,極為真誠。
東方澤直勾勾的盯著木清寒的眼眸,不放過那眼底的任何一絲情緒。
良久,他緩緩笑了起來,渾身松懈下來,不再。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傻得可以。
「寒兒,本王就知道,你心中還是有本王的,日後本王定會好好待你。」東方澤笑得溫柔,看著垂眸淺笑的角人,不由情動,腿間有些不安分起來。
他不想按捺自己的,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踫得!而且,女人這東西,只要得了她的身子,必定對他會更加的死心塌地。
如是想著,東方澤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就要傾身而下。
他本算俊逸,此時掛上這樣的笑意,更蝕人,若是換了普通女人,定立刻淪陷,只是,他眼前的女人,不是普通女人,而是——木清寒。
木清寒看著湊過來的男人,眉頭狠狠的擰在了一起,身子往後一縮,冷聲道,「王爺對一個在病榻上的人也下得去手?若是王爺要發泄,麻煩去找其他女人!」
東方澤聞言,臉一黑,男人的面子和腿間的不安分都讓他大大的不爽!
咚一聲——
泛黃的書本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砸落在某個腳丫上。
木清寒的身後,是兩個身著一黑一紫,相貌一模一樣的男人,準確的說,是正在倒立的兩個男人。
雷天和雷鳴雙手撐地倒立著,兩人都露出了襪子的大腳丫,看漲紅的面色,似乎已經倒立了許久。
這倒立被木清寒美其名曰,鍛煉意志!
那書本砸中的,正是雷鳴露出來的腳丫上,本就腦袋充血得厲害的雷鳴,被這麼一砸,腳底一癢,咚一聲砸了下,順帶著,壓倒了身旁的雷天。
兩個大男人都摔得四仰八叉的,漲紅著一張臉,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于是,夏天和冬天剛一走來,就看見這麼有趣的畫面。
「不是吧,雷天和雷鳴也太遜了吧!倒立了三個時辰就頂不住!」夏天嘖嘖的搖著頭,鄙夷的瞟了一眼地上的兩人。
冬天低頭輕笑,徑直走過,沒有要過去扶起那兩人的意思。
雷天和雷鳴此刻要是清醒,一定會罵上一句︰你妹,你們試試倒立三個時辰試試!三個時辰!三個時辰?懂不懂!
「少主,皇後娘娘那邊又派人送東西來了。」冬天手中拿著請柬,站在木清寒身後,輕聲說著。
木清寒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回話,「全都收下就是,無須手軟。」
冬天低笑起來,將手中的請柬遞過去,「少主,這回收下可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嗯?」木清寒接過那張大紅的請柬,看著請柬上邊的字,才明白冬天的意思。
請柬上寫著壽字,即是皇後送來的請柬,那只能是皇後的四十大壽了。
想來,日子也差不多是這幾日。
皇後親自送來的請柬,若是不去,那可是生生的駁了她的面子。
木清寒看著手中的請柬,突然開口問道,「此次,皇後的人都有誰?」
「太子,秦王等人,契王和幾位皇子,還有幾位公主也都在的名單之中,還有穆瀾候夫婦及幾位重臣。」冬天思索片刻,細細回答。
「那,這次宴會,可真熱鬧。」木清寒嘴角的笑意慢慢勾起,笑得如同狡黠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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