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鄭九夜眼眸一沉,對眼前的少年,更多了幾分深究。
連鬼谷神醫都要觀察許久才能號出的毒,這小小少年,只是風輕雲淡的一個把脈,竟就能將他體內的毒說得分毫不差。
東方顥望向木清寒的眼底,也少了幾分鄙夷和不屑,換上的,是深沉。
他,模不準眼前少年的來歷。
這人,出現得太過莫名。
「木公子倒是高人,說得分毫不差。」鄭九夜輕笑著,臉上沒有過多的在意,好似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罷了。
那木清寒口中的無解,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
生死一事,對鄭九夜來說,早就沒有選擇的余地,這輩子的余生,就這麼過吧。
「怎麼?難道真完全放棄了?」木清寒折扇輕搖,一臉的高深莫測。
「注定的事情,何來放棄不放棄呢?」鄭九夜依然是一臉倒然,除了面色蒼白,沒有半分憂傷。
「這罌粟毒,我並到過。」木清寒笑著看了鄭九夜一眼,便收回了視犀她放下手中的折扇,繼續說道,「雖書上說這毒無解,但世事無絕對。」
關于這罌粟毒,也都數去的木清寒翻閱醫書時,無意中看到過的一種毒藥。
這毒,記載在一本百年前的古書中,這是一中極其陰毒的毒藥。
之所以說陰毒,是因為這毒,都是下在孕婦身上,然後再帶給月復中的孩子,中毒宅此生都要受這罌粟毒的折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折磨下去。
中毒者每日,都在受到鮮血被吞噬的痛苦,待中毒者體內的鮮血被罌粟毒吞噬殆盡的那一刻,就是那人的死亡之時。
這毒最陰毒的是,無藥可解。
當日,這都是至今罷了。
這毒,竟然有人能造,自然是會有人能解!
「呵呵。」鄭九夜苦笑,只道木清寒是在說一些安慰的話罷了。
這十幾二十來年,還有什麼看不清的嗎?全天下的名醫,毒醫,都已經讓他尋訪遍了,無解,無人能解!
「哥們,你這是不相信我?」木清寒見他這苦兮兮的樣子,立刻就煩躁了起來,一臉不爽。
「不是不信,只是——」鄭九夜禮貌性的笑著,沒有說完,就被東方顥打斷。
「不信如何,信,又如何?」東方顥對這莫名的小子,充滿了莫名的情緒,此時,他更多的是警惕。
九夜于他,是莫逆之交,他不允許有人企圖傷害他!
「不如何——」木清寒突然看著東方顥,神秘莫測的笑了起來。
當日,這神秘莫測,在東方顥眼中看來,是陰陽怪氣的。
「午膳?」木清寒唇角輕扯,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納蘭皇後的心思,在那日的壽宴之上,她就看得清楚,這次的,也只是一場鴻門宴罷了。
不過,就算是鴻門宴,她木清寒,也去得!
木清寒回屋做了簡單的梳洗,便帶著響隨那位來傳話的小太監一同入宮去。
待一行人到了太後的清心殿時,已將近午時,一踏入清心殿,那帶路的小太監就突然頓足,彎腰請禮,口中喊道,「瑞妃娘娘吉祥!」
瑞妃?
這不是,東方澤的生母嗎?
木清寒這個念頭才一閃過,下一瞬,就有一雙手敷上她的手。
「寒兒,怎麼這麼久都沒有進宮來見見母妃呢?母妃想念得緊。」
木清寒有些不適應的抽出自己的手,抬眸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女人生得倒是與東方澤有幾分相似,歲月顯然很是眷顧她,讓她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美貌依舊,風情萬種。
「母妃真是說笑了,我不是這麼久都沒有進宮,而是——從來都沒有來過。」木清寒臉色沒有什麼笑意,更是有些毫不掩飾的冷意。
瑞妃臉色一僵,沒有意料到木清寒如此不識相,你說怎麼的,也要裝一下是不?可是這木清寒,就這樣硬生生的博了她的話。
澤兒說得果然不錯,這木清寒,果然變得十分不同!但是,她如今不比從前,還是……
瑞妃很快又恢復一臉的和善,慈祥道,「方才母妃正從清心殿出來,皇後本約了許多人,但不知怎的,突然暈倒了過去,所以就取消這次的午膳了。」
木清寒沒有回話,看著瑞妃的眼眸里,多了一絲猜疑,突然暈倒?這事情,是湊巧,還是預先有設計……?
瑞妃在木清寒的目光審視下,終是有一瞬間的慌張閃過。
這一絲慌張,被木清寒立刻捕捉到。
難道,納蘭皇後暈倒和瑞妃有關?那麼目的又是什麼?
若是皇後仍是心向著穆瀾候,那麼和東方澤瑞妃這兩人,自然是敵對的,莫非是瑞妃知道皇後此時的有詐?所以順便幫了她一把?
這事情,該是不離**的。
木清寒掃了瑞妃一眼,沒有回話,便望向那傳話的小太監。
正有宮女低聲跟那小太監匯報著情況,他听了仔細後,便滿臉抱歉的看向木清寒,「契王妃,娘娘卻是取消這次午膳了,叨擾契王妃走這一趟了。但娘娘有吩咐,讓奴才護送您出宮。」
木清寒真要回話,瑞妃卻突然插言道,「寒兒還是到母妃那兒坐坐吧。」
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木清寒離開。
木清寒沒有反抗,她正想看看,這瑞妃,到底想做什麼?
響不知所以,只好快步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