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陪朕喝杯茶。」皇帝瞬間老了好幾歲,嘆息了一聲,走下來扶起東方澤和小九。
「謝父皇。」東方澤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心道父皇竟然就這樣原諒他了?
他還以為,父皇這次定永不信任他!
父子三人表面看似平靜,氣氛和諧的喝起茶來。
東方澤逮著這氣氛,心生一計。
宗榮郡主!
他對她早就有肖想。
宗榮郡主是秦宗候的女兒,若是能娶她為妻,他就可以和秦宗榮結盟!
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再宅宗榮貌美,東方澤早有垂簾。
此時父皇看起來心情不錯,就不如這樣試探試探……
東方澤尋思著,抿了一口茶,狀似不經意的提起,「父皇,你可見過秦宗侯的女人,宗榮郡主?」
皇帝動作一頓,笑道,「宗榮郡主?朕還見過,怎麼了?」
「沒有,兒臣只是覺得宗榮郡主天生爛漫,十分討人喜歡罷了。」東方澤這話,自然意在試探,他想知道,父皇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
若是父皇願意把宗榮賜給他,那自然還是信任的。
如若不肯……
那父皇心中,大概多少還是有芥蒂的。
皇帝听完,卻只是笑了笑,放下茶杯,道了句,「宗榮小時候朕見過,確實是天真爛漫。」
東方澤這下糾結了。
父皇這是在拒絕他,還是沒有听懂他的意思?
東方澤笑了笑,繼續試探。「是啊,宗榮郡主十分討喜,兒臣對她,甚是喜歡。」
話說到這份上了,父皇該不會不明白了吧?
甚是喜歡,下一句自然是,把她賜給我吧!
東方澤自然覺得,這話題到這兒,依然十分明顯了,不需要再深入提示了。
可皇帝轉過頭,看著東方澤。
那面色,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只不過,在他們沒看見的時候,皇帝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那抹失望,太濃。
良久,皇帝看得東方澤心里發慌的時候,終于開口了。
東方澤翹首以盼,不知道皇帝會說出什麼話來。
「朕累了,你們回去吧。」
皇帝一句略帶疲倦的話,讓東方澤的心,一瞬間涼到了谷底。
這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更讓他揪心!
但皇帝話已至此,他自然不能多逗留。
東方澤和小九起身,行了個禮後便只好告退了。
這一場試探,沒有結果。
——
京都難得的安靜了幾日,朝堂之上也算是平靜。
在十二月十二這日,京都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雪,來得比往年都要早,也異常的冷。
景園,屋內此時各個角落都擺著暖爐,門窗緊閉的,一屋子人都縮在桌子旁,打著斗地主。
雷鳴雷天,夏天冬天,再加上喬老頭和木清寒,六個人,剛好兩桌。
當然,這斗地主的紙牌,都是木清寒閑來無事做出來打發時間的。
「喬老頭,這牌不是吃的!是打的!」
「喬老頭,這是大王,這才是小王!」
「喬老頭,你他媽再糊涂一次,我把你丟出去外面凍成雪人!」
木清寒在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情況下,差點就把喬老頭一把提起來丟到外面去。
喬老頭委屈的一瞪眼,縮了縮脖子,弱弱的說了聲,「不敢了……」
就在木清寒瞪著眼,決定饒了喬老頭的時候,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寒風夾雜著風雪,卷了起來。
在場六人,齊齊皺眉!
這冰天雪地的天氣,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來踹景園的門!
六人煞氣騰騰的轉過去。
一道粉色的身影率先竄了進來,一把抱住了木清寒。
「好冷好冷!」
這不知死活敢踹門的人,正是秦宗榮。
「宗榮郡主,可還冷?」東方澤很守懷的問了句。
「當然了!」宗榮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搓了搓身子。
前前後後這麼一大幫人擠了進來,難得的是,雷鳴那一桌,還恍若無事的,繼續斗地主!
屋子本就不大,再加上這麼十個人,就尷尬了。
基本上找不到共同話題。
東方澤站在門爆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意圖打破沉默,「今日不如……我們去賞雪吧?」
這個提議,讓木清寒翻了個白眼。
本很想去賞雪的宗榮,也不由的哼哼兩聲,完全沒有了興致。
這兩人都這個態度了,其他人自然更加是不想去。
東方澤面色訕訕,但卻不敢發怒,如今他不止要討好木清寒,還要討好秦宗榮和秦宗玉,自然不可妄動。
就在幾人都百無聊賴,一點話題都沒有的時候,契王府,來了更加尊貴的客人。
門外,有小廝輕輕喚了聲,「王爺。」
「什麼事?」東方澤沒有開門,徑直問道。
「王爺,皇上和太子爺微服到訪!」門外小廝的一句話,讓屋子里的人,都有些詫異。
先不說皇上極少踏進這契王府,就說這太子如今不是斷了雙腿,該在宮中靜養麼,怎麼大雪天的,還有心情出來晃悠呢?
但,此刻沒想那麼多,皇帝和太子都來了,他們自然得去接駕。
木清寒瞟了東方顥一眼,挑挑眉,十分不情願的伸了伸懶腰。
東方澤心里升起喜悅,這父皇還肯來他府上,那想必對他還是多少有些信任的,今日宗榮郡主也在場,不如就趁此機會……
請求父皇賜婚!
于是,東方澤,東方顥和木清寒,還有秦宗玉秦宗榮便立刻去接駕了。
木清寒懶懶散散的走在最後面,雙手抱頭,一步一步的蹬著腿。
出來有些急,忘記披個披風,所以木清寒有些冷,但是臉上卻是一派正常的神色。
突然,一件溫暖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木清寒低頭望去,是意見純黑色金絲邊的披風,順著那雙手望過去,看到了一臉柔情的東方顥。
——擦!
柔情?
木清寒皺皺眉,立刻躲開幾步,這陣子東方顥,越發的不對勁起來了。
東方顥見木清寒躲開,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但依然很堅決的,將那個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他是習武之人,身體不必常人,健碩得很,這點冷他還能忍受,這披風還是出門前無鸞硬要他披上的。
木清寒卻不一樣,她雖然身手很不錯,看那身手,至少也有個十幾二十年的基礎才是,但她的身子卻不像習武之人,有些虛。
這樣的下雪天,她該是會冷的吧。
東方顥這是心疼!
可是這女人,卻還一副把他當洪水猛獸的樣子!
讓人惱怒!
東方顥按住了披風,眉一挑,一瞪!
木清寒也懶得和他去爭辯,抓住了那披風,也沒有再掙扎。
東方顥挨著木清寒走著,時不時偷瞟她幾眼。
「我說,你沒事吧?」木清寒用手肘頂了頂東方顥,看著東方顥的眼底,分明掛著怪異。
這男人,絕對有問題!
「我?」東方顥一挑眉,不懂木清寒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他能有什麼事?
「你確定你這陣子,腦袋沒有被動物踢過?或宅給什麼東西,夾過?」木清寒雙手環胸,斜睨著他,很是隱晦的問著。
東方顥還真的眯起了眼楮,很認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來。
他很仔細很仔細的想著這一陣子的事情,然後很是認真點,道,「沒有!」
「那有什麼吃錯什麼……藥什麼?」木清寒揪著這個問題就不放了,否則她真的不信,這個男人怎麼會變化那麼快!
先說先前的為他擋菜刀那檔子事,然後就是下廚,再者很多舉動,這個男人,都十分不尋常!
「沒有!」東方顥擰眉,很是堅定的回答了一遍。
他莫名的看著木清寒,不知道這個怎麼了,為什麼淨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沒有?那你該不會是……」
木清寒挑著眉,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奇怪!
他該不會是……!?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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