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萱微愣,听到楚瑾那般寵溺的說她是醋壇子不由「啊」了一聲,看著笑意狹促的楚瑾感覺莫名訕訕,難不成皇上你在這逗我呢,皇上你想多了吧,這和醋,好吧,這也是醋的一種,既然您覺得我醋了,那就醋吧!
南木萱微哼,一副口不對心的嬌嗔道「誰醋了,臣妾才沒醋,皇上要是想去看藍姐姐直接去看便是,臣妾也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皇上何必在臣妾這拐著彎的問藍姐姐的情況呢,臣妾又不是藍姐姐,問不清楚不說,白白的讓皇上心里著急」
楚瑾直接摟過南木萱,低低笑道「就這還說沒醋呢,朕不過白問上那麼一句,你倒說出這許多話來」
南木萱偏頭,不去看他,弱弱道「皇上想藍姐姐直說便是,何必非要說臣妾吃醋,臣妾可不敢擔這罪名」
「好好好,愛妃沒醋,是朕醋了,朕在這等愛妃這麼久,愛妃都沒回來,還去看了別人」楚瑾伸手把人轉過來,面對面的如此哄道
剛剛是誰說才來一會的,南木萱白眼,皇上你還真逗。不過您笑的這麼燦爛是為那般,難不成我吃醋您就這麼高興。
「討厭」南木萱嬌嗔一句就被楚瑾摟進了懷中,兩人又甜言蜜語了一番。楚瑾罕見的耐性格外好,就連今個兒說的甜言蜜語語氣都格外溫柔,南木萱覺得楚瑾今個絕對是自己腦補過多了。
男人就是有病,女人要是任性和他吵鬧不休是女人不懂事,要是一味端莊大方不管他又嫌女人不在乎他。如她今個兒對楚瑾這般小任性小醋意反倒樂的不行,真是搞笑。
若是她真用了心,動了情,哪里能做的這麼適度,能被他一句話就哄的樂呵,在男人的心里莫不是女人都是傻子,你一句眼前的在乎,哄騙,就任何時候都心甘情願的對你掏心掏肺了,真是太好笑了。
哈哈,不過皇上要是總這樣腦補還真不錯,多多腦補吧,您最好把我當成真愛,放棄江山什麼的哈哈,南木萱也不由腦洞大開起來,一時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中,氣氛竟是莫名的歡快和諧。
南木萱在自己的腦補中撒嬌賣痴玩的歡快,雖然被折騰了一番,還是她心情好好的睡的香甜,等到次日一早楚瑾起床時,睡足了的南木萱也跟著醒了。
李德福正在侍候楚瑾穿衣服,南木萱掀了床幔的一角,露出睡得面色紅潤的小臉就那麼一臉笑意的看著,楚瑾是背對她站著的,是以不曾看見。
可憐了李德福見暄容華這般有些不知所措,我的暄主子啊,您是真真的行,既然醒了,您倒是下來伺候著啊,您就這麼看著是作那般啊?
不管心下怎麼想,李德福還是滿臉討好的叫了聲「暄主子」楚瑾聞言便回了頭,見她正笑吟吟的看著,揮手把來人都打發了下去,上前把女人揪起來問道「今倒是醒的早,既然醒了怎麼就這麼看著,也不說下來侍候朕更衣」
南木萱嘟嘴賣萌,眨巴著大眼楮輕聲道「人家光是看著皇上就迷了眼,哪里還記得要干什麼」
楚瑾輕拍了她一巴掌笑著道「你個小懶貓,就知道說好听的給朕灌*湯,從來不說好好侍候朕穿衣,快點起來,替朕更衣」
「哪有說好听的,是真的,皇上長得高大俊朗,英俊非凡,臣妾真是好福氣」南木萱說著便靠近楚瑾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口,然後才邊說邊起來,侍候**oss更衣。
楚瑾被她哄的一直到上了早朝都微挑著嘴角。
暄主子親自侍候皇上穿個衣服就能讓皇上心情好上這麼久,真不知道那些每次都費勁心思侍候皇上以博皇上一笑的妃嬪知道了會是何種心情?趙德福不由如此暗暗想著,真是什麼人什麼命啊
侍候走了楚瑾,南木萱才開始叫人更衣洗漱打扮,人家每天是上朝,她天天卻要請安,雖然如今不用步行,可每天來回的折騰,還要面對一群心思叵測的女人,听她們虛虛假假的客氣嘲諷或是笑意盈盈語帶不屑的各種你來我往真心不好受,開個金手指吧,真想殺了楚瑾謀朝篡位啊,為什麼的她是妃嬪不是女王啊……啊啊……
「主子」玉溪對南木萱這麼半天的神游不能理解,所以出聲喚了一聲,南木萱從自己女王的幻想中爬了出來,哎,真是愛做夢,她最近是不是太順了,腦洞貌似都大了起來,這樣不好不好。
南木萱從昭明宮回來的時候,雲香閣里已經放著好多皇帝今兒賞下來的東西了,話說南木萱自從升了暄容華後從不缺寵愛,皇上也時不時的派人送些東西過來,不過都是偶爾有些新鮮東西所以賜下來一兩件,雲香閣倒是好久沒有這種在她承寵過後特意的送一堆東西的時候了。
南木萱看著那一堆的賞賜不由想著難不成是皇上昨個自己的腦補讓他對她昨日的服務格外滿意,呵呵,皇帝您快多多腦補幾次吧。
南木萱掃過那些賞賜直接歪在了軟塌上,吩咐宮人趕緊給她把貴重首飾都摘了,這一天天的實在是受罪,絡兒親自上前給她摘首飾,侍書很有眼色的上前給南木暄揉著肩膀,還示意另外幾個小宮女給主子捶腿扇風。
今個在昭明宮,周貴妃竟然又不大不小的找些個皇後的麻煩,更是提了好些陳年的舊事卻無一不是會落了皇後面子的,皇後一個普通官家女一路從王妃到皇後,這期間必然是出過差錯,丟過面子的,可隨著皇後如今地位的穩固,誰還敢再提,且陳年的皇家舊事,不說南木萱,怕是就連蔣修儀,劉淑儀之流都不清楚。
可如今周貴妃就是這麼光明正大以一種和皇後敘家常的姿態明晃晃的在眾妃嬪都在場的情況下大刺刺的說了出來,整個昭明宮的氣氛都徒然緊張了。
除卻德妃賢妃那些老人還能若無其事,就是韓妃良妃一個個都不由緩了呼吸,這種情況南木萱自然也幫不上忙,自己也是坐直了身子,一動不動,備受煎熬,好不容易出了昭明宮,南木萱覺得自己身子都是僵的。
周貴妃最近真心不是在抽風嗎?猶記得她剛來到大元的時候周貴妃對上皇後還是慘敗的,怎麼如今,皇後最近的攻擊力也太弱了,雖然這些真要是論起來與南木萱也沒太大關系,畢竟她對皇後也沒什麼真感情,可南木萱還是覺得這感覺真心不好,她都恨不得教訓下周貴妃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後啊,那是嫡妻。
不過南木萱也就是一想,畢竟她早就不是什麼正義的中二少女了,她還有自己的一攤子要顧呢「小喜子你好好看看都有些什麼東西,挑幾樣三皇子能看的過眼的給送過去,另外去庫房里找些養身子的藥材給藍嬪那送去」南木萱這般對著前來給南木萱送賞賜單子的小喜子吩咐道
說完拿起旁邊小桌上宮女們剛剛端上來的冰鎮酸梅湯,很是享受的喝了兩小碗,才找個舒服的姿勢歪了過去,侍書打發走了那些給主子捶腿的宮女,自己也找個了角度繼續給主子按摩,玉溪見南木萱已經眯了眼,便對著侍書打了個手勢,自己先下去了,她還管著這宮里大大小小好些事呢。
因為知道主子和藍嬪關系親密,所以即便是送個東西,小喜子也是親自跑了一趟,接待他的是藍嬪宮里的大太監福寶公公,親親熱熱,客客氣氣的把禮物收了,又說了些感謝主子的客氣話。
照理送個東西也就是這麼個程序,可小喜子就是覺得今個去蕙蘭樓整個感覺都不對勁,初夏姑娘知道他去了也沒出來,福寶的態度似是無可挑剔,可感覺就是不若平常那麼自然。
要說如今藍嬪生病,初夏作為貼身宮女事情太多出不來也對,福寶也更是有許多事要忙,小喜子不由自己陷入了掙扎,一方面是感覺不對,一方面又明白的分析著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公公,您這是怎麼了?可是累了,要不咱先歇歇,反正今個三皇子是不用去書房的日子,咱們晚點過去也能見著」走在去三皇子宮里的路上,小喜子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見他皺著眉頭一副神思飄忽的樣子不由討好的說道
小喜子聞言,收起心思,平復了下面色,才冷聲道「主子吩咐的事情哪有因為自己的原因私自拖著的,不說本公公沒累,就是本公公身體不適生了病也斷沒有當誤主子事情的道理,若是奴才們做事都拖拖拉拉,覺得早點晚點都不會誤事,那豈不是都亂了套,你們今個就都給我听明白了,咱們雲香閣可要不得這種不負責任的奴才,趕緊的,都給我快點,剛剛那個,回去後自己去領五個板子」
剛剛那個本著討好喜公公卻吃了掛落的小太監臉都白了,他是雲香閣里最新分進去的粗使太監,熬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如今可以跟著出來送送東西了竟然還犯了這種錯誤,真是討好不成反挨訓,要是從此被喜公公厭棄,他真是沒了出頭之日啊。其他小太監無不更加快了步子,打起了精神,心下對以後如何行事又多了些認識。
蕙蘭樓里,福寶看著暄容華派人送來的東西不由苦笑,這事怎麼成了這樣,他一點都不懷疑暄容華的好心,可這好心把事情辦的也太壞了點。
他這邊剛剛讓人把東西收進庫房,初夏就從屋子里出來了,他連忙上前,壓低了聲音問道「主子心情現下可順暢了」
主子今個臉上的小疙瘩雖然少了些卻還是滿臉都是,即便下去的那些也還有淡淡的紅印,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太醫都說了過兩日就能全好了,到時候臉上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也就無礙了,可誰想到今個皇上竟是在下朝後來了蕙蘭樓,說是听聞主子病了特意來看看。
這要是往日他們宮里說不上得多高興,可如今主子這臉,一個個恨不得把皇上趕出去才好,心里是這麼想的,他們又哪有那個膽子,一個個只能戰戰兢兢的勸皇上回宮,免得過了病氣,可誰知道皇上竟是非要進去看主子不可了,皇上決定了的事誰能擋住。
就是主子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還不是被皇上扒了出來,小喜子當時都不敢看皇上的表情,就怕皇上一個不耐把他們全都拖出去打板子
「能順暢嗎?主子這幅樣子被皇上看到了,以後……以後可怎麼好啊,皇上要是一看到主子就想起如今的樣子,那主子以後可怎麼辦啊」初夏說著說著自己都不由憂愁起來
這宮里的妃嬪雖說有家世擺著,可進了宮的女人哪個靠的不是皇上啊,自古侍候皇上無不是個以色侍人,主子今日這般容顏被皇上看到,還談什麼以後,都怪暄容華,要不是她和皇上提了主子生病的事,皇上哪里會想的起來上她們的蕙蘭樓來。
主子沒生病,容顏絕色的時候她怎麼不讓皇上來,虧得主子拿暄容華當姐妹,暄容華竟是這般壞了心思的小人竟在主子生病一事上算計主子。
鑽了牛角尖的初夏大宮女如今心里已經把南木萱恨的死死的了。
福寶看著初夏這幅樣子,自己也不是滋味,可再怎麼不是滋味,這日子該怎麼過也的怎麼過,他還不知道初夏心里已經恨上了南木萱,稍微猶豫了下,福寶覺得還是把暄容華送東西來的事先跟初夏說上一聲吧
「暄主子剛剛派了小喜子公公送來了好些補身的藥材,我覺得這個時候和主子說也不是個好時候,已經讓人收入庫房去了,我想著等主子好了的時候在稟報這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小喜子真是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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