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朕看了不就知道了!」李二伸手在李寬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從他手上接過那只錦囊,錦囊被細密的絲線縫住了袋口,不過卻難不住李二,李二身上可是從來不缺兵刃,腰間佩戴著七星龍淵這一柄名劍,此時這柄寶劍還未更名叫龍泉,要等李淵嗝屁之後才會忌諱這些,就像李二翹辮子了李世績就得改名叫李績了。////古時候就是這樣,現代社會誰還管這些啊,太祖死了之後,那些叫神馬東的沒說改名叫西啊!
扯得有點遠了,我們再次回到那一千四百年前的大唐時代,皇宮之中,御花園。這個平時不會對大臣開放的地方,今日李二登基才得以進入,平日里這里就時後宮禁苑,是嬪妃宮女們的活動場所,就連侍衛都沒幾個,更何況這些大臣。就像是這個時代不管是哪一家勛貴他們家的後院都是來訪的客人的禁區,是不可以入內的。李二此時抽出了腰間的龍淵寶劍,將錦囊的袋口挑開,里邊是一張紙卷,輕飄飄的對折了幾次。
李二將寶劍歸鞘,然後抽出了那張紙卷,展開看了一眼,面色大變。
「說說吧!你那師叔的事!」李二心中震驚,因為這紙卷上的事兒實在是讓他冷汗直冒,上面只寫了十個字,卻如同十把尖刀,刺進了李二的心髒。因為上面寫著‘頡利興刀兵,渭水斬白馬!’這是什麼意思?很好解釋突厥將要入侵,而後一句則有點耐人尋味了。何為渭水斬白馬?難道頡利能帶著突厥人打到渭水之畔?要真是那樣大唐離亡國還有多遠?李二不信大唐的士兵會那麼不堪一擊,所以想問個清楚。
「父皇想知道什麼?」李寬無辜的炸了眨眼,他不過想給李二提個醒。怎麼和那師叔扯上關系了,你知道將發生什麼事了,還不去準備,找什麼莫須有的神秘學師叔啊!
「朕要知道他到底知道所少?到底有幾分可信之處?不然擅動刀兵豈是兒戲!」李二很嚴肅,雖然他一直對李寬都沒怎麼露出過笑容過,可是這一次卻顯得格外的凝重。
「兒臣不好說!」李寬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和李二打馬虎眼。////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李二雙手扶住了李寬的肩膀,低著頭看著李寬的臉說道。
「兒臣只知道,這位師叔姓劉。名基,表字伯溫,老師說他曾經在道家學習過佔卜之術,也曾在佛家偷師過那所謂的佛陀預言術。最後集兩者之大成在結合我科學家那辯證的思想體系。終于邁出了關鍵的一步,憑借已知的條件,再結合天下大事推測即將發生的引動天下風雲的事情。」李寬絞盡腦汁將他記得的那可憐的幾個後世的名人思索了個遍,才想出一個符合條件的,所謂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這位明朝的開國宰相是現在最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選了,所以他也就被李寬拉到這里成為了科學家的一員了。
「劉伯溫?」李二沉吟。又是一個沒听說過的名字,看來這天下真是藏龍臥虎。真不知道這科學家是從哪里找到如此多的人杰,一代代的傳承下來的!
「不知你那師叔到底是如何知道這樣堪稱機密的事情的?難道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李二問道。
「父皇,這不是未卜先知,這只是根據現在發生的事情進行一定的推測。」李寬回答。
「算了,反正你那師門藏得很深,朕這幾年發動手下的情報機構居然一無所獲,只是朕要告訴你,要是他們做出什麼危害大唐的事情,你就是第一個!」李二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對于那怎麼找都找不到的科學家實在是有些老虎啃烏龜——無從下口的感覺,藏得那麼好難怪千年來無人得知。
「兒臣保證,兒臣師門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危害大唐的事情,他們需要的是那些大唐暫且無用的東西!」李寬信誓旦旦的回答,在這個生產力不足的時代,石油和煤炭確實沒多大作用,李寬也從未想過用這些東西來加速大唐的發展,後世那灰蒙蒙的天空和污濁的空氣讓他受夠了,特別是心意拳有成之後六識敏銳可是受了很大的苦頭之後才習慣下來,他才不願意再一次呼吸那種帶著濃濃的灰塵味道的空氣呢,像現在的大唐,天是藍的,水是清的,水里是有魚的,蔬菜是沒有農藥殘留的,這多好,再加上身在皇家過著快樂的封建貴族小日子,對于沒啥追求的小市民心態的李寬來說已經是非常完美了,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改善一下伙食,做一些讓自己的生活更悠閑,更舒適的改變,至于其他的暫時還沒想那麼多,之所以一再試探歷史的糾錯能力,主要是怕哪天自己這個不該出現的人被歷史的車輪給碾死成渣了。
「你的保證能代表你那師門?」李二才不信自己這二小子的保證呢,這天下什麼是不是人做出來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聖人也會變成強盜,莊周就曾說過‘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所以科學家不針對大唐是因為大唐現在和他們沒有利益沖突,要是有一天這兩者站在了對立面,一個小小的李寬又如何能阻止?一邊是強盛的帝國,一邊是神秘的師門,到時候這夾在中間可不好受。
李二的想法李寬不知道,就正如李二不知道科學家其實不存在一樣,他篤定這神秘的學派有著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送到自己兒子手上卻不為自己這個帝國最高領導人所知,這樣的學派比起那些世家大族恐怕還要強大,所以李二一直沒有放棄掌控科學家的**,要不是實在是無從下手,恐怕此刻李寬就不會好好的站在他身前了,而是被軟禁起來,直至那神秘的學派被李二掌控之後才能重獲自由吧!
李二沒在接著往下問,而是讓李寬下去了,之後的皇子們陸續的開始送上表示心意的禮物,李恪這個一直和李承乾頂著干的三皇子,身負著兩朝皇室的血脈,可謂是貴不可言,他送上來的禮物是一對熊掌,而且是新鮮的,這也是他帶著護衛去皇家獵場捕獲的,由此可見兩個小正太之間的較量,獅虎熊這些猛獸都成了兩人較量的籌碼,不得不說這兩人在眾兄弟間算是膽色過人的了。只是李恪的血脈就注定了他這輩子都只能當茶幾,身負杯具而過完一生,因為這天下姓李,要是讓楊廣的外孫做了這天下的主人,那麼李家可就虧大了,所以李恪注定是無緣于皇位了,可是小孩子現在還看不清這些事,只是一門心思和老大斗,表現自己的存在,讓自己那皇帝老子多關心自己一點。而楊妃性子不能說軟弱,只能說她的身份讓她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什麼,所以只能借著自己兒子來吸引那個男人的注意。雖然她的容貌身段在李二眾多女人中是最好的,哪怕長孫比起她來要是單比容貌的話,也稍遜半籌。可是長孫身上的那股子氣質,那種剛強而又帶有女性的細膩的氣質,比起楊妃又遠遠超出,雖然楊妃也氣質不凡。
之後是兩個將來的混帳,這兩個家伙送來的就是一些黃白之物了,李二見著這些東西就頓覺不耐,這些阿堵物李二不缺,而且這兩小子獻上的東西明明就是自己先前賞賜給他們母親的,現在居然拿出來顯擺,這不是自曝其丑麼,李二只是點點頭收下了他們的禮物,就不再多言。
之後就是公主們了,李二的這幫子女兒,李二最疼愛的李麗質封為長樂公主,此刻站在最前面,她獻上的禮物,是一幅地圖,這是這位原來的暴力蘿莉,現在的溫柔公主親自繡的,在一張兩尺見方的絹帛上,繡出了大唐山水,彎曲入海的黃河,封禪祭天的泰山,華夏祖庭昆侖,等等,此物一出,李二開懷大笑,雖然做得不是很精細,但是李麗質此時才八歲,有這樣的功底也實屬不易了。
而李二最大的女兒襄城公主已經一十四歲,是找婆家的年齡了。李二初步給她訂下了一門親事,是宋國公蕭瑀的長子蕭瑞,此子性溫厚大氣,並且寫得一手好字,尤擅隸書。準備等來年開年之後就為他們倆準備婚事,這位李二長女第二個上前,送上的禮物是她親手制作的一件大氅,玄黑色的大氅由上好的綢緞制成,上面用金線細細的勾描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雲龍,針腳細密,足見女紅之精湛。
之後南平,遂安兩位公主各自獻上禮物,最後是小不點李念微,也就是豫章。小小的短腿費力的爬上台階,一臉認真的樣子就讓李二心中高興,這個小家伙李二還是很疼愛的,倒不是因為其母卞嬪,而是長孫領養了這個小家伙,長久相處下來李二對小豫章有了非常濃厚的親情。
這台階很高,至少對于三歲不到的小豫章來說已經是非常高的了,爬了幾梯之後,她就沒力氣了,小小的手撐著膝蓋,學著李寬的樣子喘氣,左手背還在額頭上抹了抹不存在的汗跡,撩了撩額頭上的劉海。
「好累!呼呼……」小嘴嘟囔著,然後又開始爬,這獻禮物是大事,小家伙第一次送人禮物很是高興,所以哪怕是這麼高的石階梯也擋不住她如火的熱情,一定要送給父皇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這是小家伙心里最真的想法。
(